第六百三十七章 旅途的終點
金色人影，或者說另一位崩壞意志從空中落下，來到了八重櫻和麟的身前。
“我或許該對你保持警惕。”麟沒有向八重櫻那樣放鬆，“如果我沒猜錯，你也是崩壞意志對吧。”
“那個什麼……意志的，難道有很多嗎？”不明真相的八重櫻詢問道。
“簡單來說，我一直躲在量子之海裏面，其中具體的情況或許你可以問你身邊的八重櫻。”崩壞意志說道，“而你們則是進入了量子之海，因為我和八重櫻有些悄悄話要說，所以把你晾在一邊了。”
見麟還是有些不理解，崩壞意志繼續解釋道：“量子之海和外界不同，構成外界的主要法則是時間和空間，而它多出了意識法則，因此每個人看到的量子之海都是不同的。”
“八重櫻身為律者，而我又是崩壞意志的一部分，她一進入量子之海我就發現了，正好也有事情和她說，所以她基本上和我待在一塊。”
“而你本質上還是人類，我也沒辦法把你拉來和她一起冒險，不過還好，你們兩個一條心的，總會在世界泡里見面嘛。”
“什，什麼叫一條心啊。”如果說麟一知半解，八重櫻就是完全不了解現狀了。
“唔……”崩壞意志有些為難，想了半天還是伸出手指，金色的流光飄向八重櫻的額頭。
“還是把你的記憶封印解開吧，不然解釋起來麻煩。”
八重櫻只覺得自己腦海里那些違和感，以及身體本能和潛意識的衝突全部消除，不過兩個時間段的記憶衝突還是讓她好好的消化了一段時間。
“按照你的說法，我和櫻經歷的那些世界稱之為世界泡？”麟關注的是崩壞意志話裏面的重點。
“沒錯，前面也說了量子之海是意識的世界，包含了空間和時間的法則，這足以構成一個世界了。”崩壞意志手裏飄出三個圓球，然後合而為一。
“這樣的世界本質上的法則和你們身處的世界一樣，但是因為意識作為主要的載體，會根據不同的意識演化成不同的模樣。”
說完她一托手中圓球，“這就是世界泡。”
“那你又是什麼情況？”麟繼續問道，“雖然我知道崩壞意志不具備單一性，我們哪怕曾經消滅了一個又會蹦出來一個，但是你和我印象中的崩壞意志不同。”
“當初我回到過去的那段時間裏，一道崩壞意志追着我來到了量子之海，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回到我們的世界和崩壞本源融合，而是留在了量子之海。”這時候八重櫻也終於消化完自己的記憶，幫着解釋道。
“至於所謂的不同，崩壞意志曾經受到過外來力量的干擾，如果非要說的話……五千年前的它和現在的它絕對是兩種存在。”
結合之前那個被滅掉的崩壞意志所說的話，麟心裏大概有了答案，如果說崩壞伴隨文明而生，為了消滅文明而存在，那崩壞意志就是在文明達到足以干涉世界本源的階段出現的產物。
它的手段並非一貫印象里的直接毀滅文明，它說的詞語是“蛻變”。
“看樣子你也了解了情況。”崩壞意志看麟沉思着不再詢問問題，拍拍手總結道：“現在呢，八重櫻的記憶恢復了，你也知道了自己身處的世界並非一個真實的世界。”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是留在這裏，還是回到自己的世界？”
八重櫻一時間沒有給出答案，雖然她將自己的記憶和這段時間的記憶消化融合了，但是畢竟先入為主的是最近一段時間的記憶，也沒辦法這麼快取捨。
“我想知道，我們離開后這個世界會怎麼樣？”出乎八重櫻意料的，麟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她是清楚的，每個世界泡是由意識支撐其運轉的，但是只是類似記憶片段的東西，因此它只會重複播放一段記錄，他們在與不在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但是這個世界……它不同於自己認知中的所有事件，因為最本質的崩壞，在這個世界不存在，也不同於片段這樣的存在，似乎是一個沒有結局的電影在不停的播放着。
想到這裏，八重櫻突然看向崩壞意志。
“看，看我幹嗎。”崩壞意志心虛的轉過頭。
“你在我進入世界泡之前說過，讓我去往這些世界是為了鍛煉自己的能力運用。”八重櫻繼續看着她，“可是這個世界你連我的記憶都封印了，我得到了什麼鍛煉？”
“嘛~別這麼說嘛。”崩壞意志擺擺手，“我看你在那些世界和自己認識的人相愛相殺的，也於心不忍，找個輕鬆的世界泡讓你放鬆放鬆。”
八重櫻汗顏，沒想到得到了這麼個解釋。
“這個世界的確特殊，和一般的世界泡不同，它有自己運轉的規則，就像一個真正的小世界一樣。”崩壞意志解釋道，“封印你的記憶，這樣你也不會想起來使用崩壞能，我還指望等你安穩下來在慢慢解封你的記憶呢。”
說到這裏，她戳戳手指，很委屈的說道：“誰知道出現了問題，你的身體本能太強，看到崩壞獸就想砍，這不能怪我。”
八重櫻嘴角微微抽搐，然後問道：“你不是可以把我的崩壞能封印，只留下我的能力嗎。”
“記憶，崩壞能，你的能力，我一次性最多只能封印一個嘛！”崩壞意志繼續委屈巴巴，“誰叫你這麼強的，我都封不住了。”
說道最後還是怪我嗎。
八重櫻扶額，隨後看向身邊的麟。
“那……艦長，我們是現在回去嗎？”
聽到她稱呼的改變，麟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可能打心底他也希望世界上不存在崩壞吧，那種和平安穩的日子，過一次就捨不得回去了呢。
“我之前就在想，因為我也經歷了不少世界，每個世界裏待的時間長短不一，但絕對是超過最開始可可利亞所說，量子之海的入口只能開啟的時間。”
“啊，關於這個，因為量子之海里的主要法則是意識嘛，我多少也算是個意識，因此可以改變時間流速，所以你們不用擔心外界時間過去了太久。”
崩壞意志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了委屈，又開始擔任解說。
“那就回去吧，這個世界的確很美好，但它應該作為我們為之努力的方向，而非我們安逸的避風港。”艦長說道，最後看向了八重櫻。
“那就回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