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陽謀
那支筆需要觀察者才能正常運作。
南原很早就知道這個事情。
他把控這支筆的時候全然只想着把韓付起從那兩個根源的計劃中撈出來，但直到最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掌握的這支筆才是真正意義上最危險的東西。
把控未來也就代表着掌握佈局，南原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和這支筆鬥智斗勇，但是誰想到自己竟然是和根源相互拉扯。
這玩意乃是根源的工具，是把控韓付起的道具。
為此南原頗為惱火，自己簡直就像是被耍了一樣。
直到前兩天，韓付起和潔斯凱瑞找到他，對他說出了一份計劃。
“我和潔斯凱瑞將互換身份，”韓付起如是對南原道：“接下來，潔斯凱瑞將取得全部權限，代替我前去面對負態，而我則趁機依靠人神的力量去找正態。”
“人神？那力量是來自於根源的，你用他們給你的力量去對付他們？”
南原只覺得目瞪口呆，韓付起這個決定看起來實在是太過瘋狂，這可不亞於遊戲裏的人要殺死玩家。
“我在去過根源之後，發覺自己的力量有了一定的改變。”韓付起當時是這麼說的，“我也許知道這兩個根源是怎麼出現的了。”
南原理解韓付起的意思，但他還是包有懷疑，這支筆綁定了那兩個根源，自己書寫什麼東西，只要被外面的觀測者觀測到了，那麼事情就會被察覺，韓付起和潔斯凱瑞又怎麼能在隱瞞自己真實目的的情況下完成身份的調換呢？
“你只要在被觀測之前把你發出的那段劇情處理掉就好了。”
“這樣的話，不管是誰都不會看見。”
“哪怕是觀測者們也都不會看見。”
——雖然韓付起說的是實話，以自己這本書現在的情況，哪怕是自己再怎麼掙扎也不可能有人在自己發佈章節的第一瞬間看這本書，這也就導致了他哪怕是立刻表演一手刪書可能也有不少人看不見……
不過南原的心中除了無奈之外也滋生了另一種情緒。
倘若可以的話，那麼韓付起就能一舉擊潰正態和負態，雖然誰也不知道那兩個根源到底盤算着什麼，但是這也無所謂了。
所謂的陰謀詭計，就讓爛在肚子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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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付起站在正態的面前，他身上的氣勢逐漸攀升，似乎正和整個根源之池融為一體。
他人神的力量也逐漸提升，攀上巔峰。
“呼，我真的很好奇，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有意識，根源最為所有的認知之低，保持意識。”
韓付起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隨後目光變得凝實了起來。
“你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根源，硬要說的話，你們更像是外來者。”
他恰定無比的開口道。
女人在這時候終於冷靜了下來，她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玩味。
“你猜對了一半，我們確實是根源，只不過我們不是真正的根源。”
正態饒有興趣的向韓付起解釋了這麼一嘴。
“那麼你們是什麼？”韓付起的眉目之間洋溢着自信的表情，他人神的力量已經逼近眼前的女人了。
此時此刻，韓付起不再畏懼根源，他和潔斯凱瑞的力量可以和根源分庭抗衡，如此一來，力量這一塊就被拉平了。
“我們是根源的擬似人格，這你應該知道吧。”
女人的表情變得更加玩味了起來。
韓付起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擬似人格？不是竄取根源力量的凡人？
“我也是才想到，你和你那位妻子的關係是本我和原我的關係，又擁有潛入根源的力量，簡直完美符合擬似人格的條件。”
女人放肆的笑了出來。
“你以為你掌握了根源的力量，其實你只不過是成為了根源的擬似人格罷了。”
韓付起只覺得心下一驚，卻對眼前這女人說的話全無認同感——突然爆了這麼一個爆料出來，韓付起覺得不管是誰都不可能瞬間接受。
但是這女人的話也確實讓韓付起遲疑了一下，反問了一句：
“倘若真是這樣的話，我現在又怎麼可能毫無察覺？”
“那自然是因為我和負態還在。”女人微側腦袋，嘴角扯開，“你若是殺了我，那麼你們將會立刻化作根源，再無自我。”
韓付起的眼神沉定了下去。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這簡直就像是“你身後有外星人”的加強版，當誰是傻子嗎？
女人笑而不語。
韓付起舉棋不定。
這女人的話到底還是影響到了韓付起的判斷。
因為擺放在籌碼上的是他和他愛人的性命，哪怕是騙局，韓付起也不得不遲疑片刻。
這就是陽謀，明目張胆的陽謀。
威脅。
選擇吧，你是認為我再撒謊，還是說了實話？
韓付起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擺正了架勢。
他最終還是無視了正態的話。
這種突然出現的異常只能說明根源現在並不穩妥，她必須要做出這種低劣的手段來影響韓付起才行。
她已經處於劣勢了。
韓付起目光之中再無猶豫，化作堅韌，而他的氣勢則是再次迸發，攀上巔峰。
擊潰她。
不管他們有什麼策劃。
擊潰她！
韓付起宛若炮彈般的拋射了出去，襲擊向了正態。
正態略有慌張，卻也很韓付起交鋒了起來。
這兩人的力量全部都有關認知，打架的時候雙方差不多的權限互相干涉，誰也奈何不了誰，結果到了最後，化身成為了普通的當量衝擊。
——
但這種認知上的戰鬥確實也影響了一些人。
譬如西盟的人。
——
西盟當中，行人們突然發現自己周圍的熟識者開始出現了變化，似乎在虛幻當中變身成為了其他的生物，或威猛或可怕，影響深遠，無人不知。
但這一切猶如夢幻，好似集體出現了幻覺一樣。
——
認知開始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