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暗線
“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韓付起站在潔斯凱瑞的面前，他伸出了手，擺在了潔斯凱瑞的面前。
潔斯凱瑞表情溫和的看着他，目光如水表情似稠，混合如此，眸子猶如深邃無比的光彩。
韓付起見她不語，也沒有着急，他猶如是盤算和推理一般，開始推理了起來。
“說起來，降維之後，三維對於二維生物而言將會是無法理解的，但是這裏的二維生物卻沒有這個影像，甚至還能使用高緯度的力量，而且還是不屬於緯度的力量。”韓付起原地踱步了起來，“如果僅僅只是簡單的當量力量的話，我也在不會感到疑惑，但是就想剛才先那個女孩，很顯然已經涉及到了速度的權柄。”
韓付起停下了腳步。
“除此之外，我還或多會少的感受到了其他的力量，無一例外，這些力量都是接近概念的。”
“創造世界的緯度，觀測未來的速度，要說這一切全都是那個緯度開創出來的，我是一點也不信，於是這裏的情況就有了兩種可能。”
“其一，剩下的那些傢伙全都匯聚在了一起，打算和我來一場殊死搏鬥。其二，祂們全都被另一個使徒殺了，那個使徒剝奪了全部的權限，創造了一個這樣的世界，隨後請君入甕。”
“前一種的話其實基本上不可能，那些傢伙要是有這個雄心壯志，那麼他們早就在我打死第二個或第三個傢伙的時候出來了。後者的話……我再想到底是誰會有這麼強悍的實力，能夠一下子殺死那麼多使徒。”
“並且還會創造這麼一個充滿……惡趣味的世界。”
說到這裏，韓付起的目光已經完完全全投到了潔斯凱瑞的臉上。
“我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把那些使徒全都殺死的？我和南原聯繫過，在【書】中完全看不到相關的描述，甚至連【伏筆】都沒有。”
韓付起走到了潔斯凱瑞的面前，伸出了手，撫摸着她的秀髮。
“你是怎麼做到的？以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有伏筆哦~”潔斯凱瑞的臉上笑容更盛了，“我當時在實驗室的時候依靠歸零回收了那些肉塊，當然歸零的並未僅僅如此。”
潔斯凱瑞將自己的手掌放到了韓付起的手腕上，眼神變得溫和了起來。
“你是這本書的主角，我不是，所以說所有的關注點全都在你身上，而非我身上。我所做的事情也自然不會被發現。”
“韓，那根筆根本就不是什麼測定命運的東西，那是監視器，它來自於根源，為的只是監視你罷了。”
“未來不定，哪怕是根源也不可能全程把控，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韓付起看着潔斯凱瑞，少女的眼眸中柔情似水，猶如溫和湖泊，落在韓付起的心尖上。
“所以說你構建出來了這個世界，把我騙了進來。”韓付起閉上眼睛，帶着惆悵的感覺感慨了出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為什麼？”潔斯凱瑞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難以描述的表情。
傷感、疑惑、憤怒和釋然，這些複雜的表情混合在一起，構建出來了讓人難以形容的表情。
“我還想問問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在明知那兩個根源構建的是陷阱的情況下還義無反顧的踏進來——他們用來威脅你的只有我而已……”
潔斯凱瑞的語氣不變，表情卻稍顯有些激動。
“沒有力量何談條件？哪怕是陷阱我也只能踏進來。”
韓付起閉上眼睛，不去看潔斯凱瑞的表情。
“是啊……”潔斯凱瑞了解韓付起所言的無奈，沒有力量，就算是苟且偷生又能怎麼樣？期待着敵人對自己布下溫柔簡直就像是期待着資本家不再剝削工人階級一樣——這是最愚蠢的想法。
韓付起看着眼前的少女，他只覺得少女格外的柔弱，比起從前，早已沒有了那時的鋒利。
“潔斯凱瑞，把權限給我，我去解決那些事情。”韓付起深深吸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我會成功的，我一定會成功的。”
他想要朝着潔斯凱瑞抓去，卻見潔斯凱瑞輕輕後撤，躲開了韓付起的動作。
韓付起抓了個空。
潔斯凱瑞後退了一步。
“沒錯，有力量就可以，他們從陷阱是針對你的，那麼由我去就可以了。”
少女的眼神逐漸冷冽了下來，她的語氣也越發低沉了下去。
“為什麼？”
韓付起的聲音似乎有些迷惑，他不解於潔斯凱瑞為何要這麼做？
“我不能再繼續等着你回來了，太煎熬了，為了我的家庭，我的孩子，我的丈夫……我珍視的一切！我必須要取代你而去。”
“韓，那是真的你的陷阱，並非是針對我的陷阱，你去的話十死無生，我去的話還有一線生機！”
她的語氣越發激烈，表情也超脫了以往的平靜淡然、優雅美麗，轉而變成了幾分激動，幾分歇斯底里。
“這是算計、是計謀，是你最喜歡的合理性！那麼，韓！你就應該遵從理性，把權限交付給我！”
少女的表情有些猙獰，眼睛當中好似綻放着鮮紅色的光芒，她的眸底猶如燃燒着，好似火焰跳躍。
韓付起陷入了沉默當中。
“這和理性無關。”
沉默良久，他終於說出來了這句話。
語氣當中卻帶着難以描述的深邃疲憊。
“……”
聽到了韓付起的話之後，少女陷入了沉默當中。
“是啊，和理性無關，我做出這個決定也絕非理性。”潔斯凱瑞深深吸氣，平復下來了自己那激動的表情，她露出微笑，再次變得優雅了起來，“不過現在我們還是保持着理性思考一下。”
“——你我只為了對抗根源，但是權限分散在兩人身上無法獲得神明權限，在此大打出手又實在是太過愚蠢，那麼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來決定勝負。”
“勝者獲得權限，敗者老實回家待着。”
聽着潔斯凱瑞的話，韓付起剛才激動的心情也逐漸平復了下來。
“什麼方式決定勝負？”他詢問道。
“嗯……這樣吧，就把拯救閻的朋友最為取勝的條件，你負責救人，我負責殺人，雙方不能直接出手，最後的結果就是結束的條件。”
她粲然微笑。
“畢竟我適合當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