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9章 留下他想殺我的證據
陳楚楚沒想到這個護身符真的護了徐凌的性命,自然是感激不已,將這個護身符收好了,打算回頭再去寺廟問住持這個護身符該怎麼處理。
病房裏安靜靜謐。
徐凌一時半會沒這麼快醒來。
陳楚楚一手拉着徐凌的手臂,另外一隻手拿着毛巾,在給徐凌擦手上的血跡。
沈培和楊建章過來時,就看到這幅畫面。
女強人陳楚楚坐在病床邊,一心一意的在給徐凌擦拭身體。
兩人又何嘗見過陳楚楚這般模樣,這個女人行事果決,做生意一把好手,指揮一幫人幹活都不虛。
竟也有這樣溫婉賢良的一面。
“他們感情很好啊,”沈培禁不住感慨。
楊建章更理智些,“徐凌能有現在的成就離不開他愛人的支持。”
他們家又不缺錢,何必讓徐凌做這麼危險的工作。
到底還是看重身上那一份責任。
兩人的到來引起陳楚楚的注意。
把毛巾放在盆里,擦乾了手,陳楚楚走出病房,順手再把病房門虛掩着,看向兩個領導。
“徐凌沒事了,”
這話更像是說給她自己聽。
沈培和楊建章不約而同點頭,前者道:“徐凌這次做出了重大的貢獻,你們有什麼困難儘管提,組織上會盡量滿足你們。”
陳楚楚笑着搖頭,“沒什麼難處,徐凌沒事就好,我們也沒什麼要求。”
想了想,又對楊建章說,“徐凌應該會休息一段時間養傷,詐騙案子能不能好好調查,徐凌費了這麼大的勁把人抓住,我不想看到他的努力白費。”
“這點你放心,”沈培代楊建章回答,“市裡已經成立專門調查組,一定會把案子徹查清楚,還大眾清白!”
“那就好。”
如此以外,陳楚楚也沒啥別的要求了。
結果反倒是沈培和楊建章有些事需要找她了解。
陳楚楚不確定是什麼事,回頭看了眼病房,“不會太久吧?”
楊建章說不會。
陳楚楚跟着楊建章去了一間會議室,楊建章一改之前散漫的態度,告訴陳楚楚說接下去的談話很嚴肅,也是要記錄在案的。
希望陳楚楚據實以說。
什麼事這樣嚴肅?
“是關於天明的問題,”楊建章需要採用陳楚楚的證詞。
陳楚楚這廂愣了下,考慮片刻,把在地下室發生的事粗略講了一遍,然後說:“我只說我看到的,至於他們背後是不是另外有什麼安排我就不清楚了。”
楊建章記錄再案,最後問了陳楚楚一個問題,“你認為天明和蒲文強有勾結的可能嗎?”
“如果我說有,天明會有什麼結果?”陳楚楚突然玩味的笑。
楊建章說:“罪不可恕。”
如果天明真的一直和詐騙集團有勾結,這就不是知法犯法這麼嚴重,反正問題很嚴重,誰也別想保住天明。
楊建章了解徐凌陳楚楚和天明的過節,他說這話當然沒有誘導供詞的成分,只是說實話。
當然,陳楚楚說的話他們也會經過多方考證去證實真實性,不會說直接採用。
只見陳楚楚嘴角的笑容擴大,然後又斂去,人站了起來,“對於你這個問題,我依然只能說不清楚,我對天明的事沒那麼了解。”
落井下石之類的事,陳楚楚也不屑去做,就算最後天明真的要受到什麼處罰,也應該師出有名,罪有應得!
陳楚楚起身離開,楊建章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感嘆。
有的男人當真還不如一個女人!
因為楊建章沒提鄭詩文舉報天明企圖殺害她的事,所以陳楚楚一直也不知道這事,更不知道天明是直接被從醫院帶走的。
而徐凌在當天傍晚也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第一眼便看到坐在床邊的陳楚楚,一雙溫柔的眸望着自己,嘴角微微上揚笑着。
“我聽你的話,安全回來了。”
徐凌履行了自己的承諾,雖然負了一身傷。
“嗯,回來就好,”陳楚楚沒矯情也不煽情,記着護士交代過,徐凌醒了就要給他喝點水,起身去拿杯子。
手被輕輕握住,徐凌骨節分明的手握住她的手腕。
陳楚楚又轉過來,“怎麼,”
“活着真好,”
當他被蒲文強的手下摁住,身上的傷口到處都在疼,已經再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而對方舉着刀對準他,他以為他這輩子真的要到頭了。
眼前甚至出現幻覺,看到了楚楚就站在面前。
他突然充滿了不舍,如果他死了,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觸不到她溫軟的皮膚……
起初陳楚楚沒明白徐凌的一腔柔情,直到發現他的眼神越來越柔,便也猜到些什麼,嘴角下拉,道:“你當然要活着,咱們才做了幾年的夫妻呀,你捨得離開慕陳和念徐?捨得離開我?”
當然不捨得!
徐凌用行動表示了,手上使勁,其實他也沒用多大力氣,陳楚楚察覺到他的意圖,便放鬆了自己沒抵抗,如此一來,徐凌便得逞了,陳楚楚伏倒在他胸前。
這姿勢肯定沒多舒服,尤其她還要忌憚徐凌身上的傷。
也不敢靠的太實,用腿和腰部力量支撐着。
徐凌倒是極喜歡這樣的親密,把人錮在胸前,讓他覺得自己是真實擁有她,下巴在陳楚楚發頂蹭了蹭,只覺得虛空的胸膛里填的滿滿的,特別踏實。
中午王憐花和陳歡送飯過來,徐銀山和秦家人都跟着一塊過來,也把慕陳和念徐帶了過來,徐凌傷重,也沒這麼多精力,大家坐了會就各自回家了。
陳楚楚就留在醫院照顧,旁的事她也不想多問。
倒是傍晚的時候鄭詩文過來了。
陳楚楚料到鄭詩文是小產了的,所以見鄭詩文氣色不好也不覺得奇怪,在經歷了地下室的事情之後,想必鄭詩文是受到很大打擊的。
“我外公脊椎受傷,我要帶他回京城治病,晚上就走。”
鄭詩文神色淡淡的,眼睛裏多了幾分古怪的光亮。經歷了這些事,人總會變的。
陳楚楚道:“希望你外公的傷能治好。”
她不喜蘇老有些做派,但不能因此否認蘇老的貢獻和成就。
“會的,我外公一向疼我,這次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救他,”提起蘇老,鄭詩文眼眶紅紅的,低頭擦了下眼淚。
陳楚楚的視線隨之往下,注意到她脖子兩側有紅色的於痕。
她覺得多問了不好,也沒問。
而鄭詩文似乎注意到她的視線,伸手碰了碰脖子,嘴角諷刺的勾起,“你還不知道嗎?我在醫院差點被人殺了。”
“怎麼會?醫院應該很安全才對,總不至於蒲文強的手下還能潛入醫院,”
看清鄭詩文臉上的嘲諷,陳楚楚突然明白了。到了醫院能近身接觸病人的要麼是醫護人員,剩下的就是家屬。
而鄭詩文的家屬只有……
鄭詩文的表情證明她猜對了,陳楚楚實在覺得震撼,天明竟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
“他想殺了我滅口,”鄭詩文冰冷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只聽鄭詩文冷靜的陳述,“殊不知,我早就防着他,其實我老早就醒了,在他把手伸向我脖子的時候我就醒了,但我沒有驚動他,等到他掐住我的脖子,在我脖子上留下於痕之後,我突然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