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還在,愛已走遠?
清晨,肖毅洗漱過後,看到沙發上神情疲倦的孫萌萌用毯子裹着腿,他皺皺眉頭。他比她大四歲,在他眼裏,她一直是被人寵大的嬌嬌女,臉上大多數都是掛着笑,兩個酒窩忽閃忽閃的發亮,何曾見過她這樣的模樣,表情憂鬱,像個怨婦一樣。
怨婦?
肖毅被這兩個字刺激得渾身一個激靈,一股複雜情緒涌遍全身像是要撐破了血管。
這個丫頭怎麼能和怨婦扯上邊?不可能,他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她怨什麼?這一想,他又有些暗自慶幸,整個人都重新覺得理直氣壯起來。
“怎麼了,不舒服?”
“沒有!”
“那我先走了!”
“嗯”她說得淡淡的,目光飄向了窗外。
肖毅習慣她一貫的撒嬌打混甚至拈酸找茬,這樣的冷淡疏離,他連腳趾頭都覺得彆扭,竟然頓住了腳步。卻又聽她說:“我想回家住幾天,***老毛病又犯了,媽媽這些日子格外的忙,總是只有保姆在,我不放心。你也…..不用總是半夜往家裏趕了!”肖毅在單位附近還有一套公寓,是婚前就有的。結婚時才買的現在這套大房子,位置剛好在孫萌萌單位和娘家的中間。
四目相對,屋子裏靜得空氣都像是凝固住了一般,微微一愣之下的肖毅迅速平靜了,“回來的時候我去接你!”
孫萌萌低下頭,心裏慘然一笑,他沒有要陪她一起回去的意思,已經整整3個多月了,她說過很多次,他都沒有放在心上,按說那也是他的奶奶不是嗎?
“好!”孫萌萌低下頭,很快傳來了碰門的聲音。她猛地站起身,腳底冰冷,彷彿踩在冰上,低頭才發覺是光着腳的,寒意一點一點,浸入骨髓,只覺得心冰到頂點,無法抵禦的冷,徹心徹肺。
肖萌萌愣了1分鐘,神經質一樣跑到了卧室用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衝出了家門。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師傅麻煩跟着前面那輛銀灰色的凱迪拉克。”衝動是魔鬼,可是孫萌萌管不住自己的腿,管不住自己的心,她的渾身都在顫抖,嘴唇不住的哆嗦。
司機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叔,大概也猜出了什麼,一言不發不緊不慢的跟在那輛車的後面。
沿途的風景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孫萌萌的耳朵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她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十幾分鐘,也許已經過了一萬年,直到她看見一個本來站在公車站前的女孩子,笑靨如花的走近了那輛銀色的車子,婀娜的身姿像嫩柳一樣輕盈的坐進去,依稀能看到2個身體在車子裏肩並肩,肖毅側過頭似乎是在對那個女孩子笑。
孫萌萌眼前的一切完全看不到了。她抱緊了雙臂,覺得隨時都可能會暈倒,聲音輕飄飄的:“師傅,我們回去吧!”眼睛閉上了,可是腦子裏卻浮現出了昨天傍晚看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