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欺人且欺心

173 欺人且欺心

“阿曾,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會落魄成這個樣?”隔了一天,我終於問出阿曾這個問題。我想不明白阿曾為什麼忽然能花光兩百萬。

阿曾悶聲嘆了口氣,接着便沉默不語。

“算啦,你不方便說我就不問啦。說說,你明天想吃什麼?我們現在就去超市買去。”我以為涉及到錢,阿曾還有什麼顧慮不想和我說。

“和你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就是覺得自己丟人。”阿曾說。

“阿曾,你覺得我這個樣子不丟人嗎?再說了,咱哥倆互相內褲啥顏色都知道,你和我說什麼我會嫌你丟人啊。”我說。阿曾便再沒有顧慮,一邊滴吧着眼淚,一邊把經過和我說了。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阿曾哭。

原來簡海花是他在打球的時候認識的。時間恰好是他對周圍人說自己要開球館的前後。

簡海花認識阿曾后,便說自己有多喜歡阿曾這種單純善良的性格,還說自己是撿到了寶,每日噓寒問暖。

阿曾是見不得別人對他好的性格,倆人很快就住到了一起。

不用說,倆人的開銷自然是阿曾全部負責的。而倆人之間大大小小事情的張羅,則逐漸被簡海花接了去。後來更乾脆,倆人之間的經濟也由簡海花一個人掌管了。

倆人第一次吵架是在球館開張后的一個禮拜。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簡海花嫌阿曾不夠愛他。

“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證明我愛你啊。”阿曾被簡海花的無理搞得無可奈何,他想儘快平復這場糾紛。

簡海花卻拿出一支筆:“你寫欠我一百萬,你以後要是不愛我我就找你要去。”

阿曾說到這裏停住了,他的表情變得很痛苦。

“阿曾,你不會真的給她打了一百萬的借條吧?”我問阿曾。

阿曾只閉上眼睛點了點頭,然後眼淚又如斷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

“簡海花和我吵過好幾次,每次都讓我打個欠條給她。我忘了打過幾個了。後來她忽然拿着借條去告我,讓我還她三百萬的錢。”阿曾抽泣着說。

到這裏我已經能猜到事情的真相了。簡海花根本不是多愛阿曾,她只是想騙光阿曾的錢罷了。難怪阿曾能這麼快就找到女朋友。

“阿曾,你要堅強些。”我安慰阿曾:“生活有很多困難和挫折,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刻的意外。你唯有能做的,就是堅強面對它。”

“嗯。”阿曾還落着淚,眼睛還紅着,肩膀卻不再抖動。

我正在慶幸自己終於能平復阿曾的情緒,阿曾的電話響了。阿曾接完電話,便開始嚎啕大哭。這情緒比剛才更猛烈十倍。

“阿曾,別哭別哭,怎麼了?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想辦法,一定能度過去的。”我趕緊坐到阿曾旁邊,哄小孩一般輕拍着阿曾的肩對阿曾說。

“沒用的。”阿曾搖着頭繼續哇哇大哭:“奶奶不在了。”

我臉色馬上也變了。

這是大年初一。可我知道我必須跟着阿曾回去。儘管我還沒想好怎麼去面對自己的父母。可是......可是樹袋熊怎麼辦?

只好再讓白雨雷幫我一次忙了。

“那個,雷哥,我這裏出了點事,需要回家一趟。你能不能用你的大寶馬把我的樹袋熊接回老家去?”我向白雨雷求助。按白雨雷的性格,我猜測白雨雷會幫忙的。他對所有人都好,除了對他自己。

“......所以你打算讓我的寶馬做專車,拉你那隻流浪狗去晉省?”白雨雷聽完我說了我和阿曾的事情后,問我。我聽着他語氣里有點無奈,估計接受不了替我的金毛護駕這件事。

“嗯。雷哥,各種油費路費啥的我給你加倍出。”我對白雨雷說。實在是大過年租其它車都太不方便。

“美死你了。不行。”白雨雷的語氣斬釘截鐵。我正失望想把電話掛掉,白雨雷卻接着把語氣緩和下來:“你讓你強哥送你回去。他家一堆破車呢。”

緊接着電話里一陣打鬧聲,中間有個男聲笑罵:“你那個七八年的寶馬才是破車呢。”

是柯少強的聲音。接着柯少強把電話接了過去:“林昊,我派個司機送你回去就可以了。這時節我不方便離開燕京。”

“謝謝強哥。您有事就不用去。對了,也謝謝雷哥。”我趕緊和柯少強道謝,我也沒問倆人為什麼在一起過年。其實也不奇怪,四少他們幾家一直走的很近。

“哦,那你是要早謝的。不過你打算怎麼謝?”柯少強開了一句葷笑話。

“額......”我沒想到柯少強還真的要我謝。我倒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哥,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就行。”我在陽台上打的電話,房間裏是阿曾在哭泣。

“你要真想謝我,就多撮合下我和李冰。”柯少強鄭重地說:“我是真喜歡她,可李冰真的是油鹽不入啊。要不是她偶然會和我吃飯,我都覺得她討厭我。”

“行,沒問題。等我回北京了啊。”我對柯少強打包票。其實從何蕊分手后,我跟李冰根本就沒了聯繫。但這話我自然不能說,不然專車估計會取消。

柯少強的辦事效率很高,一個小時后,司機便將車停到了我家樓下。想來是白雨雷告訴了柯少強我家的詳細地址。

我帶着阿曾和樹袋熊,還有床頭那兩隻小熊便上車了。

“阿曾,走了。我陪你回晉省。”我對阿曾說。

讓我沒猜到的是,車上的司機居然是周志樺。就是那個我第一次參加省運會,遇到的三屆亞軍。我在李思羽家裏也見過他。他是娃娃臉,這麼多年過去,樣子倒是沒什麼變化。

“周志樺?怎麼是你?”我問周志樺。

“哈哈,怎麼不能是我。我是少強的小叔。”周志樺回答。

“你姓周,怎麼還成柯少強的小叔了?你倆都不是一個姓。”我問周志樺。

“你問的真多。不該問的便別問啊。”周志樺一踩油門,車沿着三環開離北京。

阿曾一路上一直在嗚嗚地哭,我則心裏想,謝曉燕和周志樺好像是親戚。那,謝曉燕和柯少強豈非也是親戚?他倆又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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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球王子之夢遠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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