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筆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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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十里春深，念念不忘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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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彈完，南歌聽到木心歌詞的最後一句，“你是誰朝思暮想的少年，在絕城的荒途中輾轉筆尖。”

南歌想，如果配上以前的遲暮和夏夕真的很應景。

“木心的詞很好，余灧的曲也不錯啊。”南歌由衷誇讚。

余灧撅着嘴，“讓你來挑毛病，你倒是說說有什麼地方需要改動的。”

南歌一時語塞，只想到那個叫遲暮的少年。

接着，只聽余灧迅速用琴譜遮住臉。

什麼情況？南歌朝窗外一看，一個中年男子，停在窗口，朝着我們詭異地笑，不，是得意地笑，這不是余叔叔嗎？

“余灧！是你爸，你快看！”南歌一面朝余叔叔揮手，一面對余灧說。

余叔叔一直給人舒服的感覺，慈眉善目的舒朗模樣，蕭蕭肅肅，爽朗清舉。余灧臉上的溫暖應該也是遺傳於余叔叔。

“我當然知道是他，我現在這樣來這裏唱歌讓他看到不死定了！”余灧繼續用琴譜遮住臉。

余叔叔希望余灧學俄語，她前幾日考試也沒考好，躲了余叔叔幾日。

南歌反應過來余灧這樣簡直掩耳盜鈴，就算擋住臉也還是會被發現的啊！

聽余灧這麼一說，木心對着李叔叔的笑容也開始變得僵硬起來，然後手揮動的幅度開始增大，越不自然越不受控制，滿頭是汗，接着余叔叔開始走進來，木心只好問候：“叔叔好！這真巧，我給您買果汁吧，您要喝點什麼呢？您看，李叔叔！”

“是啊，真巧！”余叔叔走到我們桌邊，笑容依然很自然。

南歌看着木心笨拙的藏人想笑，余叔叔剛才一直望着余灧的方向，怎麼會發現不了她。

“爸！您今天這麼早下班？”余灧吸了口氣，把琴譜緩緩移開。

“嗯！我特意來看你！你們搞音樂辛苦，叔叔都知道，玩累了就回家。”余叔叔的反應也太那個什麼了吧？善解人意！

“您怎麼？”余灧倒有些吃驚。

“看你考的那分，懶得管你！”接着余叔叔掏出皮夾，塞了厚厚一沓錢給余灧，對我說：“是南歌和木心吧，上次見過了，經常聽余灧說起你們，有時間經常過來家裏，叔叔還有事，得先走了，余灧，等下帶你朋友去吃點好的！”

“好！叔叔慢走。”南歌也很意外余叔叔只是這樣的反應，余灧也鬆了口氣。

“余灧，你爸爸真的好酷！”南歌對余灧說。

“酷什麼啊，他現在是忙，這回家后的政治教育是逃不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外交官，最會說話。”余灧撇撇嘴說。

“你滿足吧你，你看看我，想找人管，都沒人管我！”南歌順口這麼一說，才發現有些不合時宜。她從小學會許多事，卻都只是為了有份榮譽而已。好像自始至終都活在別人的眼光下。

木心岔開話題說：“這樣，我去超市買些吃的，你們在這兒再看一遍曲譜，不好的地方記錄下來，等我回來改。”

“行！去吧，給我買些荔枝。”南歌笑着說。

“就知道你要荔枝，妥妥的，你倆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