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混亂（二十五）

“她會為你付出一切，而你呢，滑頭小子？”零問道。

“不要混淆是非，零。等我退位后，我會作為長輩，為她付出一切。但如今我仍在位，況且大業未成，我不可能把所有精力放在她身上。”將回答道。

“別找借口，將，你從沒想過為任何人付出一切。在你眼裏，精神和物質一樣，都是可以修復的東西。”零感嘆道，她掃視四周，似乎在尋找某件物品。

“物質不能替代崇高的信仰，零，你誤會我了。”將回應道。

他看着零，想知道零到底在尋找什麼。

“除了你認為的崇高信仰外，你蔑視其餘所有信仰。那麼我問你，擁有崇高信仰之人，世上有幾位呢？”零問道，她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兩位，零。”將回答道。

“反正沒有我，對吧。我早就看出來，你是個極度自負之人，自認為胸懷天下，但其實連最簡單的為人處世都做不好。”零說道。

她上前一步湊到將面前，盯着他，想要看穿他的破綻。

“你沒事吧？”將問道，他感覺零有些反常。

“怎麼可能有事。”零回答道。

她眯起眼睛，盯着將看了許久，但始終沒見將臉上的表情發生一點變化，她只得嘆了口氣，後退幾步，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抱歉，自從見了你對那孩子的態度后，我必須要為自己做打算了，將。”

“我以為你已經安排好一切了。”將說道。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你，我是個沒有時間觀念的人，”零說道，她想起了往事，“算了，大不了我就回到那陰暗潮濕的角落，比起喧囂的世界，那裏更適合我。”

“那地方不是已經消失了？”將問道。

“重建還不簡單？”零反問道。

“是啊，對於你來說，重建很簡單。但重建會帶來一連串無法預料的後果，也許你當時就不該重建我的身體。”

“所以你不懂得付出的含義啊！不過，若你要尋死，我也不會阻攔你。”零說道，她白了將一眼。

“我很惜命，但也許正如你所說，我是個不懂得付出的人。”將說道。

接下來，兩人又閑聊了一會，直到零覺得有些無聊了，打算結束這場對話，並離開。

“你如何懷念已離開的故人？你這屋裏沒有任何關於他們的東西。”零問道。

“能被別人輕易看到的懷念，就不算是懷念了。”將回答道。

“那你從沒想過他們？”零追問道。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九也不會認出我了。”將回答道，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面具。

零順着將的視線看去，發現了那破損的面具，她能感覺出這面具與九有關。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你並非無情之人。”零說道，她悟出了一些事情，笑了。

“而你卻總是一驚一乍的，甚是嚇人。”將回答道，然後收起面具。

“多說一句，我還是希望你能給那孩子一個交代，你放任她不管，實在太不負責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