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金面誕生之日

面具戴上，一道門敞開。隨後閃電、雷鳴、風暴一起降臨。

死亡，不是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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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要出發？”藤原野斜眼問。

“當然，事不宜遲。火之國和風之國交給我，水之國····不，其他的就都交給你了。”鳴人也斜着眼回答，絲毫不示弱。

“你還真會指使人。”

“這只是合理的分工。哦，多謝你的誇獎。”

合理你奶奶的腿！怎麼看都是我藤原家的工作多。

當然，這只是藤原野的心理活動，他表面上還是保持着紳士氣派的。至於這其中有多少是他自己的原因，就很難說了·····

鳴人去了一趟我愛羅那。手鞠被我愛羅作為密使派往雷之國去了，臨走時鹿丸還嘮嘮叨叨的囑咐了一大堆，說完之後還嘀咕了聲“真麻煩”，結果不幸被手鞠聽見了。之後·····哎，還是不說吧！

勘九郎是我愛羅的親信，很多事情都少不了他的。只怕他以後會越來越忙，誰讓他總吹噓自己是個好哥哥。

鹿丸當然是軍師的不二人選。智商200啊，真想燒死他。

佐井和卡卡西當然是幫助我愛羅訓練暗部了。

我愛羅的計劃進展很順利，砂忍和岩忍關係越來越密切，大名對砂忍的支持力度也越來越大。

可以預見，火之國一定會更接近水之國。這樣正好和藤原野聯合對敵，然後各取所需。

目前為止，事情進展的都很順利。但是，以大蛇丸的趣味和能力，對手的勢力也必然成長的很快。

大蛇丸，你真是個討人厭的傢伙。

但是討厭歸討厭，誰也不敢小視不是嗎？

~~~

鳴人把收人的地點鎖定在被大國欺辱的小國和木葉、霧忍、雲忍-----這裏有太多的憎恨和棄子。

鳴人帶着山本櫻，過得倒也不錯。

這丫頭進步還挺快的。但是，重要的不是實力，而是她對大國尤其是火之國的憎恨和對自己的忠誠。

我不是在利用山本櫻，我是關心她的，至於為己所用，那只是附加價值罷了------鳴人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

九尾好像有蘇醒的跡象了，這很好。很快就可以見面了吧，死狐狸。

不知道佐助怎麼樣了。那個宇智波家族的犧牲品。

~~~

火之國的某地。月黑風高，正是殺人的好時候。

一個人將一摞文件交給另一個人。那個人五官倒還很端正，只是眼角的疤痕破壞了整體上的和諧。

“幹得好加藤，大人會記得你的功勞的。”那人笑着，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算作鼓勵。

名為加藤的人，乾笑了一下，其中有些不明顯的自豪。

“我先走了，我們不宜見面太久。”

“嗯，我知道。”

接頭的人笑了一下，將文件塞進懷裏，掉頭就走了。

間諜接頭？

加藤目送對方離開，搓搓手，準備找路回去，哎真別說，晚上還真冷。

那人走了一段路，打了一個手勢，只是加藤已經轉過身往回走，所以沒有看到。

加藤正走着，突然停下了腳步，掏出一把苦無，開口說道：“是誰，出來！”

話音未落，一群黑影從樹林中飛出，落在地上，將加藤圍困在中心。這些人身穿黑衣，矇著面，根本看不見臉，但是他們的身手和手中的武器，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武士？”

加藤大吃一驚，手握得更緊了一些，怎麼可能？

“你是聰明人，我想我不用解釋太多······受死吧！”為首的蒙面武士說完，拔刀向目瞪口呆的加藤沖了過去。

加藤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回過神急忙躲開時，右肩膀已經中了一刀。

加藤躲開，蒙面武士趕上又向加藤砍去，加藤用苦無接住刀，兩人較起勁來。加藤看着對方的眼睛，輕聲說道：“難道你····”

話音未落，那人就皺一下眉頭，加大力道，加藤身體就向後退去，後退的過程中，加藤把苦無換在了左手。

兩人又過了幾招。加藤淬不及防在先，受傷在後，明顯處於下風，只能被動的防禦，但是對方卻頻出殺招，步步緊逼。

其他人可能是看得不耐煩了，想儘快結束戰鬥，就一起沖了上去。結果，加藤的處境就更不妙了，轉眼就又多了幾道傷口。最先和加藤交手的蒙面武士見到己方以多打少，眼神竟然透露出不悅的情緒，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就看見有一個人跑到加藤的身後，從一個非常刁鑽的角度出刀，看樣子加藤很難躲過-----蒙面武士的反應令人大吃一驚，他竟然一把推開加藤，自己承受了這一刀。

加藤先是一愣，繼而大怒，飛起一腳將那人踹飛出去，伸手將正在倒下的蒙面武士接住，抱在懷裏，然後半跪在地上。蒙面武士閉上眼睛之前，在加藤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加藤的瞳孔一緊，將苦無狠狠的插入了土裏。

其他武士似乎也很震驚，剎那之間都愣在那裏。那個被踹飛的武士，捂着被踹疼的胸口，在那裏咳嗽。

這只是一瞬間，然後他們就又發動了攻擊。他們的攻擊和之前比沒有什麼的變化，一樣的狠，但是加藤的攻擊卻變化很大，從略微猶豫，變得格外兇狠。

加藤拔出插在地上的苦無，向之前那個被踹飛的武士飛去，苦無穿過他的喉嚨，將他的生命定格在這一瞬間，永遠。

眾人將加藤圍在中心，一齊躍起，向加藤殺去。

“水遁·大水龍術！”

加藤雙手快速結印，巨大的水龍從地下衝出，圍繞着他飛，竟然將四周的敵人擊退數米，而且有幾人還受了重傷。

這個加藤雖然不能說很強，但是也不弱，即使以多打少，也不至於這麼慘，看現在這光景，之前不僅僅是猶豫，竟然還放水了嗎？難道·····

加藤之前受了不輕的傷，現在出全力已經晚了，剛才的那招水遁消耗了他所剩不多的體力，術一結束，加藤就半跪在地上直喘氣，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一個武士擦了擦手中的武士刀，說道：“不愧是你，加藤木。但是可惜，今天你是逃不了了。”

加藤看了看旁邊的死去武士，然後低下頭，閉上了雙眼。也許他不甘心，但是那又能怎樣？

“那可不一定。”

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眾人本能的去看時，看見前方的空氣形成了漩渦狀轉動，然後一個人就出現在了那裏。這人戴着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是誰。

這招叫秘術·風遁·咒印瞬移，是鳴人最近開發出的招數，外表和神威有一點相似，但是原理完全不同，消耗比較大，而且很不穩定。怎麼說呢，就是鳴人不能完全控制它，準確度不高。這些缺點，鳴人才不會告訴你呢，都是作者大人我悄悄告訴你的！

“你是？”一名蒙面武士問。

“別擔心，我不是敵人。”鳴人說道，看眼神似乎是笑着的：“只要你們放人。”

什麼，放人？別開玩笑了！讓我們回去怎麼交差？

一名武士眼神一凜，說道：“少裝神弄鬼，讓我摘下你的面具！”說著，他就快速衝到鳴人的面前，然後一刀砍了下去。

鳴人閃身躲過，右手凝聚一個小風卷之刃，向武士扔去。那刀刃正中武士的左肩，頓時鮮血四濺，武士慘叫着倒了下去。

“你我不是一個次元的。”

“·····”加藤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感覺事情似乎有轉機了。

“開什麼玩笑！”眾武士大怒，抱怨了一聲，準備一擁而上了。

“本來想手下留情來着。”鳴人無奈的笑了笑，你們怎麼就不知道領情呢，“風遁·風卷之刃！”

一片風卷之刃向武士們飛去，轉眼間將他們吞沒，生命啊，竟然如此的脆弱。至於加藤，早抱起那名武士的屍體躲在了一邊，因此一點事也沒有。

加藤放下屍體，拿起地上的一把武士刀，向鳴人擲了過去。

鳴人湛藍色的眼睛輕輕斜過右後側看去，看見一名武士緩緩倒了下去，正是之前被鳴人砍傷肩膀的那個，武士刀正插在他的胸口上。

“謝謝了。”鳴人對加藤說道。剛才還真是有些驚險。

加藤閱人無數，看人還是很準的，他看不出眼前的人有什麼惡意，那雙眼睛明明很純凈。至於之前的失誤，並不是加藤的能力問題，而是因為同伴。就這麼簡單。

“是你先救我的。”

“那個，這裏不便久待，不過走前······”鳴人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加藤明白鳴人的意思，雖然有些事想問鳴人，但是他知道這不是最重要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儘快離開這裏，不過在離開之前·····

加藤找到一個和自己身形相似的屍體，交換了衣服，然後用苦無毀掉了容貌。

加藤已經是棄子，各國很難是他的容身之地了，擺脫追殺最好的方法就是這個。鳴人看着嫻熟的加藤，很是滿意，這人的確是人才，也不枉自己辛苦一場。

加藤出來的時候被暗部的人盯上了，還是鳴人暗中幫加藤解決的，以加藤“仇家”的身份。只不過那人沒死，受重傷暈了過去，之後來到現場，然後回去作了鳴人想要的彙報。

鳴人用了類似的手法對付與加藤接頭的人，唯一不同的是他死了。只不過加藤抱着屍體躲在隱秘處，確認了他想確認的一切。

鳴人本來不想帶山本櫻來，可是她偏要來，鳴人就讓她看着被綁的接頭人和幫助加藤清理屍體遺容，然後女孩就怨聲載道，嘟着嘴默默的幹活去了。

鳴人猜的沒錯，那位武士果然和加藤關係不一般，而且還是個女的。

鳴人不想知道這女人究竟是誰，還是不要問別人的傷心事為妙。鳴人只是站在加藤旁邊，看着平整墓坑的他說道：“我以前認識一個人，他也是一個優秀的間諜。他為保護重要的人接受這個身份，輾轉各國，日復一日，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最後他的使命即將結束，村子竟然派他最愛的人來殺他。”

加藤依然跪着，他斜眼看了看身後的金髮面具人，略帶沙啞的說道：“是藥師兜。”

“對。間諜就是這樣，無論為同伴做出多大貢獻，最後都會被拋棄，只因為他們太優秀。這樣的人很多，到處都是。不僅是間諜，忍者、武士、人民，都是如此。無論你多麼忠心，最後都會被拋棄，理由太多了，什麼為了大局、為了正義，其實都是借口，因為你太優秀，或者已經沒有了價值。”

“你看，世界依然生機勃勃，制度卻已經病入膏肓。你看，到處都是戰爭，到處都是痛苦和憎恨。我承認這個世界還有光明，但是有光明就有黑暗，有勝者就有敗者，這是這個制度本身決定的。要想結束這樣的痛楚，當然我不是說人性可以改變，只有推翻這個制度，建立新的制度，以絕對的力量壓制人類的反面，痛楚才會結束。”

“一個腐爛到骨子裏的制度，就像一棵被蟲子挖空的大樹，雖然依舊挺立，實際卻危機四伏，隨時都會被外力摧毀，哪怕只是微小的力量。我們，就是這樣的力量。我，你，這樣的力量。”

“人生的方向由自己決定。風箏的方向雖由風決定，但是它的繩子在我手中，也在你的手中。”

“還想出現你這樣的人嗎？或者她這樣的人？”

鳴人最後的話顯然最大程度的觸動了加藤，但是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了貌似完全不相關的話。

“她叫美樹，本來我想一切結束后表白的，可惜最後一刻都沒有說出口。”

櫻剛想說什麼，鳴人就示意她安靜，然後向加藤做了個手勢，表示自己願意傾聽。

加藤苦笑了一下，繼續說了下去。

“我叫加藤木，火之國大名安藤一族屬下的高級間諜，卧底在木葉。如你所說，我和那個藥師兜是同一種人，不過我沒他那麼變態。”

加藤說了自己的主要經歷，說到美樹的時候，一向堅強的男人落淚了，連鳴人和櫻都感動不已。

這讓鳴人想起了過去。

加藤說到自己卧底多年的事情時，無意中提到了一份絕密檔案，讓鳴人非常感興趣。

是關於大蛇丸的。由於時間緊迫，加藤只來得及看幾頁，上面好像寫着二代什麼的。

大蛇丸？二代？

見鳴人對大蛇丸如此感興趣，加藤頓時正色起來，問：“你究竟是誰？”

鳴人摘下面具，雖然這沒有什麼意義，雙手一攤，沒有絲毫避諱，說道：“漩渦鳴人，信不信由你。”

加藤愣了一愣，直視鳴人的眼睛，笑了：“不管怎麼樣，你很坦誠，我加入。”

鳴人也愣了一愣，笑了。

一旁的櫻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為了不暴露智商，也跟着笑了。

“加藤，幫我查一查漩渦，以及大蛇丸。”

“我知道了。”

組織的核心只需要四個：一個首領，一個絕對忠誠，一個有組織能力並且擅長收集情報，一個有組織能力並且擅長戰鬥。現在，我已經有三個了。

遠處，一個邪魅的男子邪魅的一笑，走了。

鳴人和佐助，越來越有趣了。這次能成功也說不定。

~~~

“建立和運作組織需要錢的。”加藤作為專業人員，指出了重點。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

既然都這麼說了，加藤也就不提這件事了。

“加藤，既然大名從事這麼久的情報滲透，應該值得我們去一趟。”

“好吧。”大不了一個瞬移逃了唄。

鳴人又有點暈，山本櫻趕緊扶住，十分關心。

“又痛了嗎？不是告訴你少用那招了嘛！您需要休息，需要營養，需要······”

“說重點。”

“咱能不吃拉麵了嗎？”櫻看着拉麵，都要哭了。

鳴人：“······”

在鳴人眼刀的威逼之下，櫻和加藤奮力的吃完了拉麵。

~~~

鳴人他們休息了幾天。期間討論了關於組織的計劃。加藤是專業的，建立組織還真少不了他。

佐助好像和大名有一些聯繫，總之佐助、木葉長老會、大名三者之間的關係很複雜。長老會的水看來很深，之前那份大蛇丸的絕密檔案，就是長老會掌握的。

大量武士一夜之間被殺害的事已經在民間傳的沸沸揚揚，傳說他們是死在一個風遁高手的手上，很多人猜測是風之國的高手，更有人傳出了風、火兩國即將大戰的謠言，一時人心惶惶。大名府很快下達命令，嚴格控制人口流動。

其實促使大名這麼做的主要原因並不是傳言，而是根據那名暗部的報告，有高手介入了雙方關係，而且這個人還不在他們的控制範圍內，這才是讓大名和長老會擔心的問題。因為這個加藤間諜案，大名和木葉長老會的關係鬆動了不少，兩者互相指責。至於佐助，樂見其成。

據那名暗部回憶，那是個金色長發、戴着面具、擁有很強風遁的人，其他一概不知。應該不是風之國的，風之國按理說應該沒有這麼強的風遁高手。

這麼少的情報，都是廢物嗎？

大名、木葉都設了專案，因為不知道叫什麼，就根據打扮稱呼為-----金面。鳴人後來跟山本櫻說，雖然他很不喜歡大名和木葉長老會的言行，但是關於金面這個稱呼，是難得的意見一致。

金面？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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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殺幾個高層，但是他們的安全防衛很嚴密，不太容易殺-------鳴人可沒有興趣和千軍萬馬戰鬥。你實力再強，和一支軍隊戰鬥，恐怕也不會好受吧？即使消滅了他們，體力估計也耗盡了，估計那時候一個小屁孩都能殺了自己。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鳴人為了大局考慮，在挑起忍界大戰之前要保持一個良好的形象。鳴人不想步曉的後塵。

組織不能有明面的領地，行動必須隱秘，首領必須對下屬有絕對的控制力，必須有可靠的盟友，必須建立一個完善而高效的運作制度，必須塑造一個保護弱小的形象，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能單獨挑起大規模的戰爭。

鳴人在心裏反覆提醒自己，組織不會步曉的後塵-------組織不是曉，我不是長門，藤原也不是帶土。

這次行動還是有收穫的。

比如說大蛇丸。

以前大蛇丸活動頻繁，大名視其為威脅，收集了他很多情報。四戰中大蛇丸立有大功，之後再也沒有公開出現過，似乎已經沒有了威脅，所以他的資料早已經塵封起來不再重視，情報機構也基本不再注意他。這一切成全了大蛇丸，更成就了鳴人。

鳴人順便替當地人懲治了一夥欺行霸市的團伙，竟然得到了好評。畢竟當地人民得到了好處，大名也沒吃什麼虧。

金面之名越來越響亮了。

金面就這麼逐漸登上了忍界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