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黑暗降臨 第19章、脫胎換骨練神槍(1)

第一卷、黑暗降臨 第19章、脫胎換骨練神槍(1)

趙明話音剛落,左手上突然多了一把槍,槍口指向野田崗夫。他是怎麼出的槍,野田崗夫和其他三個日本人都沒看明白。原來趙明一直是帶兩把槍,而且左手用槍和右手用槍是沒有半點兒區別的。幾乎與此同時,安平手裏也多了一把槍,槍口指向石原真次郞。

這段時間安平槍法沒有明顯進步,卻也得了一些要訣,其中之一就是出槍要快。很多時候,安平都會有意地練習。這時安平知道形勢特別兇險,進而知道不能坐以待避,必須得跟幾個日本人較量一番,見趙明出槍,也把槍拔了出來。

趙明見安平竟然出槍如些快捷,非常高興。趙明說野田崗夫,你們是能把我們三個全都打死,但你和這個姓石原的,肯定也會死在這裏。事實上如果四個日本人警惕性特別高,趙明和安平絕對沒有拔槍的機會。可是他們認為已經穩操勝券了,一時之間也就有些鬆懈。他們不認為趙明和安平是多麼強大的對手。

野田崗夫笑了笑,說很好,那我們就一起開槍。我們日本武士是不怕死的。趙明說我們中國人也不怕死,那就來吧。

就在這危急關頭,趙柔柔大聲說慢着。她聲音很大,很清脆,四個日本人都把目光轉移到了她身上。趙柔柔接下來說的是日本話,安平能聽懂八九不離十。趙柔柔是在勸野田崗夫等人不要開槍,儘快離開這裏。野田崗夫自然是不同意的,可是接下來,趙柔柔的口氣變得十分嚴厲,而且還從口袋裏取出一個東西,朝野田崗夫晃了一下。

野田崗夫看到那個東西后臉色大變,朝趙柔柔深深地鞠了一躬。接下來,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安平卻沒怎麼聽明白。隱隱約約地,安平聽到他們說到一個什麼坂井家族。野田崗夫最後兩句話安平聽明白了,他說一個叫坂井三郞的人正在奉天,正在等着趙柔柔儘快回到奉天。野田崗夫要求趙柔柔跟他們一起回去。

這時安平心裏格登一下,眼裏差一點兒流下淚來。之前,安平也懷疑過趙柔柔是日本人,卻一直沒確定,或者說他根本不想確定。這時,卻明白那肯定是事實了。姐姐那麼好,怎麼會是日本人?她是日本人,那以後自己怎麼跟她相處?安平心中極亂,很多事再也想不明白了。

四個日本人先把槍收起來,趙柔柔上前,把趙明和安平的槍口壓低。趙明把槍插回腰間,看了看趙柔柔,沒說什麼。安平卻盯着趙柔柔,說姐姐,你……你是日本人?趙柔柔點了點頭,說是的,我是日本人。其實你早就想到我是日本人了,是不是?安平說不,我沒想到,你……你那麼好,怎麼會是日本人呢?趙柔柔說我確實是日本人。安平說那以後,怎麼辦?趙柔柔說什麼怎麼辦?安平說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趙柔柔說不,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了,我答應他們,要跟他們一起回奉天。安平說那……那……趙柔柔說安平,沒什麼,我們以後還會見面的。只是希望我們再見面時,你還叫我姐姐,我還叫你弟弟,我們不要拔刀相見。安平說不會,雖然姐姐是日本人,可是我們不會……不會拔刀相見。

趙明說請問,你日本名叫什麼?趙柔柔說我叫坂井柔。趙明說原來你是坂井家族的人。趙柔柔說是的。趙明說你真要跟他們一起走?趙柔柔說我答應他們了,要跟他們一起回奉天。趙明好吧,我們後會有期。

趙柔柔拉起安平的手握一下,又在他肩上拍兩下,之後朝野田崗夫等四個日本人揮一下手,帶着他們朝谷口方向走去。五個人已經走了好幾分鐘,安平仍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掛滿了白亮亮的淚珠。趙明把胳膊上的傷口包紮好,過來推安平一下,說小子,不要想太多。安平臉上仍然一片茫然,說我們……我們……趙明說我們先進那個洞看看。說完率先朝洞裏走去。

安平隨後也進入洞中,加快腳步,不一刻趕上了趙明。事實上趙明是停在洞裏的,裏面太黑,沒有光亮,已經沒辦法走了。安平能在黑暗中朦朦朧朧地看到東西,發現洞只有一人高,寬不到兩米。就在進洞不遠的地方,倒着一個人,卻是那個在此處尋了數十年寶藏的怪人。安平很想把明珠拿出來照亮,最終卻沒那樣做。讓趙明看到明珠,就得向他解釋很多事。明珠所在只有自己和姐姐知道,雖然姐姐是日本人,但安平覺得姐姐絕對不會把那個地方告訴任何人,那些明珠也就絕對落不到日本人手裏。此時跟趙明說了,這個世界上就又多一個人知道那個地方了。安平覺得無論如何,那個秘密都只能只有自己和姐姐知道。

趙明到洞外弄了幾個火把,點燃了回到洞中,兩個人一前一後朝洞裏走。洞很長,走了幾十米后還有岔路。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兩個人才把所有洞走完。回到洞外后,安平非常不解,說叔叔,那幾個人為什麼要挖這麼深的洞?趙明說他們不知道寶藏究竟埋在何處,只能用這種最笨的辦法。只是這樣找下去,別說三十年,就是三百年,三千年,也不可能找到。安平說是啊,那個地方我剛才看了,根本沒有任何特別的東西。趙明說這就是古人的聰明之處。

二人又在谷中走了很多地方,發現那四個人挖的洞有好幾處,每一處工程都特別巨大。趙明說安平,看到了嗎?那四個人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卻什麼也沒得到。他們不來這裏,在外面,付出這麼多勞動,應該早就成財主了。安平說他們想一下子發大財,可是我覺得,發大財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趙明說說得對。

真正埋藏財寶的地方平平常常,可是在很多地方,卻又有很多人工的痕迹,有的是石堆,有的是土堆,有的地方乾脆砌了石牆。天黑下來后二人在谷里宿營,第二天又走了整整一天,才把整條黑龍谷看了個大概。這時二人都堅信,就算進來上萬人,尋上個十年八年,只要不知道那個地方,也是絕對尋不到那個寶藏的。兩個人心下大慰,趙明說安平,現在天底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那個地方,我覺得日本人已經沒有可能找到。我們可以放心了。安平點了點頭。

趙明拍了拍安平的肩膀,說我們也該離開這裏了。安平說叔叔,我們去哪?趙明說我們也去奉天。安平說我們去奉天幹什麼?趙明說當然有很重要的事。說著拉了安平的手,朝谷口走去。

走出幾步,趙明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你那個姐姐是日本人。安平一愣,說什麼?你知道姐姐是日本人?趙明說是的。安平說你怎麼會知道?趙明說一是聽她說話,她雖然會說我們中國話,卻還有一些日本腔調。二是那次看你們跟齊威王進對打,她用的全是日本武功。那次你也用了一些日本武功,卻用得不熟,我當時就知道肯定是她教你的,你還沒練多長時間。安平說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趙明說我幹嗎告訴你?你們相處得不錯,我又看不出她對你有什麼惡意。安平說叔叔,你說她是好人嗎?趙明說應該算是好人吧?安平說我覺得是好人,我跟她在一起好長時間了,她從來沒做過壞事。而且還幫我殺過日本人。趙明說她現在不做壞事,不能說明以後不做壞事。她現在應該是一個善良的人,可是以後卻又不好說了。安平說以後怎麼不好說?

趙明說一個人是不是善良,一般情況下是看不出來的。只有到了關鍵時刻,才能看明白。安平說什麼關鍵時刻?趙明說以後日本和中國之間發生戰爭了,她那個坂井家族卷到戰爭之中了,她有可能就不善良了。安平說坂井家族是怎麼回事?趙明說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日本一個非常強大的武術世家。她出身於那樣的家族,一旦戰爭起來了,她不可能背叛她的家族,就有可能跟中國對着幹了。安平說可是,姐姐說過,她是絕對不會殺一個中國人的。趙明說她只不過隨便說說,這樣的話是不能信的。安平說不,姐姐的話能信,姐姐肯定不會殺中國人。趙明說看來你對她是非常信任的,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安平說我覺得沒什麼危險。趙明說將來真有戰爭了,你跟她有可能會成為敵人,你信任她,就有可能對她失去警惕性,你的小命就有可能送在她手裏。安平說我覺得就算髮生戰爭,我跟姐姐也不可能成為敵人。趙明知道一時說服不了安平,也就不再說了。

第19章、脫胎換骨練神槍

趙明帶着安平出黑龍谷,輾轉去往奉天。他們花兩天時間走到錦州,在那裏坐上了去奉天的火車。

在奉天走出火車站時,天已經黑下來了,趙明問安平去什麼地方,安平說自己有一個親戚,要去親戚家。安平又問趙明去什麼地方,趙明說他現在還沒想好,有幾件事要辦,辦完了,之後有可能會做一件很特別很重要的事。安平說叔叔,什麼又特別又重要的事?趙明笑了笑,說以後你就知道了。

安平跟趙明告別,要了一輛人力車,去往馮占文家。雖然安平對街道很不熟悉,但拐來拐去,最後還是找到了。安平敲門,很快門開了,出現在安平面前的正是馮占文。馮占文愣了一下,說你……找誰?安平卻特別激動,說馮叔叔,我是趙安平啊,你不認識我啦?馮占文說你是安平?沒錯,是安平。快,快進來。

二人進到屋裏,馮占文讓安平坐下,迫不及待地問起一些情況。安平實話實說,除了明珠之事和寶藏之事,別的都沒隱瞞。馮占文嘆了口氣,說蔣老爺子失蹤,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誰也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是死在日本人手裏。日本人又欠了我們一筆血債。安平急切地說叔叔,我以後怎麼辦?小寧和馨兒回來了嗎?

馮占文想了想,說你以後怎麼辦,我現在還說不好,我得跟我的幾個朋友研究一下。小寧和馨兒還沒回來,不過你放心,她們都很好。安平說叔叔,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讓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接受訓練,魏叔叔和蔣爺爺都說有一個組織,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馮占文說你別著急,所有你應該知道的,我肯定都會告訴你,你不應該知道的,現在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我明天去聯繫我那幾個朋友,一定把你的事情安排好。

第二天,馮占文早早地便走了。陳麗照顧安平吃了早飯,讓安平不要出去,也去上班了。安平和一個僕人在家,待得百無聊賴。中午時分,馮占文終於回來了,給安平帶回來的消息相當不錯。馮占文說安平,你的訓練要經歷三個階段,前兩個階段完成得不錯,第三個階段卻耽誤了差不多一年,我跟我的朋友商量好了,三天後,就讓你繼續去學第三個階段。安平說還去吉林那邊嗎?馮占文說不去吉林那邊,就在奉天旁邊。下午我們上街,給你買幾件衣服。安平很想說不去接受什麼訓練,卻知道馮占文肯定不會答應,也就沒說出口。

三天後,馮占文帶着安平早早出門。他們先要了人力車,出城走了一段后舍車步行,兩個多小時後進了山,又走兩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一個山間大院兒門前。馮占文推開鐵門,帶着安平進院。裏面也有很多平房,卻沒有方方正正規模很大的練武場。馮占文帶着安平走到一間平房門前,在門上拍兩下,片刻後門開了,從裏面走出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男人。那男人面貌非常醜陋,灰白色的臉皮皺巴巴的,沒有一點兒生機,像是死人的臉,一雙眼睛卻很明亮,而且充滿了嚴肅的殺氣。男人看了看安平,把臉轉向馮占文,說這就是你給我送來的新人?馮占文說是的。中年男人說看上去好像還可以。馮占文說這小子別看年齡小,各方面卻都不錯,下面就看你的了。中年人說放心,只要真是人才,我肯定能培養出來。

馮占文轉向安平,指了指中年人,說安平,這是你在這裏的師傅,以後你要跟他好好學。安平點了點頭。馮占文說安平,我得回去了,你一定要努力,而且要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安平又點了點頭,眼睛裏轉出了淚花。

就在馮占文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外,安平轉身要跟他的師傅說話時,他的師傅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槍口瞄向安平的頭。這時夜幕已經拉開,昏暗中槍口黑洞洞的,讓人毛骨悚然。安平不知道師傅什麼意思,一時有點兒發獃,不過他只呆了一瞬,進而便想到不論師傅是不是真想對他不利,都不能束手待斃。安平閃電般向旁邊閃出兩步,飛起一腳踢向師傅拿槍的手。師傅把手移開半尺,手中槍閃出一點火光,發出一聲巨響,安平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耳邊一陣疾風掠過,再看師傅,發現他的槍已指向自己心窩。

安平正要再次反抗,聽到師傅低低地叫了聲別動。安平再也不敢動,兩隻手慢慢舉起。師傅仍然用槍瞄着安平,上前一步,揮起一拳,重重地打在安平臉上。安平只覺臉上一陣劇痛,接着眼前有些發黑,他用力晃兩下腦袋使自己不至於昏過去,瞪大了眼睛看着師傅。

師傅說小子,功夫確實可以,不過想對付我,還差了一大截。安平說你,你是在試我的功夫?師傅說就算是吧。安平說你剛才差點兒打中我腦袋,要是打中了,會把我打死的。師傅冷笑兩聲,說只要我不想打你的腦袋,就肯定打不中你的腦袋,直到現在,還沒有人把我手裏的槍打掉過,我想打誰的腦袋也沒有誰逃過去過,你小子雖然功夫不錯,以後也得完全聽我的,知道嗎?安平心想你這傢伙看來比魏大生叔叔和蔣爺爺狠得多,以後對你真得小心一些。安平點了點頭,說師傅放心,我肯定完全聽你的話,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師傅了,哪有徒弟不聽師傅話的。師傅說算你小子明白,跟我來。

師傅進了那棟小平房,安平也跟了進去。這中間安平發現師傅的背影有點兒熟悉,又想了想,覺得他剛才說話的聲音也是熟悉的。安平心想這個師傅怎麼好像在哪見過呢?

很快進到屋內,安平發現屋裏特別簡單。屋子大小和魏大生和蔣老頭的屋差不多,特別暗,看不出有什麼東西。師傅划火柴點着一根蠟燭,藉著燭光,安平才把屋裏的情形看了個大概。屋裏也有一面小炕,炕上胡亂堆着一床被子,地面不大,放了兩個木凳,靠牆的地方放了一個很大的箱子,南面是窗戶,其他三面都是灰灰的牆,牆上掛着大大小小長長短短好多槍。

安平見師傅有那麼多槍,特別高興,立刻便想上去拿一把。師傅說小子,師傅沒讓你動,你是不能動的。安平更加覺得師傅的話音很熟悉,說師傅,你……我怎麼覺得在哪見過你?師傅說是嗎?在哪見過?那你覺得我們在哪見過?安平想了想,說你……你……你是趙明叔叔?

師傅哈哈一笑,從臉上慢慢扯下一塊薄薄的東西。安平很快看出來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明。安平又是驚喜,又是生氣,說叔叔,你……你這是……幹嗎騙我啊?趙明說我不是騙你,是想試試你。安平沒好氣地說我們在一起待了那麼長時間,幹嗎還要試我?趙明說之前我們可以說是朋友,從現在起,你卻是我的徒弟了。我要讓你知道,朋友和師徒是不一樣的。安平說好吧,從現在起,我管你叫師傅。趙明說當然,從現在起,你一切都得聽我的,要有一個徒弟的樣子。

頓了一下,安平說師傅,你怎麼有這麼多槍?趙明很得意地說我當然得有這麼多槍了,沒有這麼多槍,讓你來幹什麼?你也知道,我不但武功高,槍法就更高了。安平說馮叔叔說這裏是我訓練的第三步,主要是學使用各種武器,各種武器都包括哪些?趙明說最主要的當然是槍,除槍之外,還有刀,還有別的東西。安平說什麼別的東西?趙明說別的東西就是任何東西,你要是好好學,兩年後從這裏出去,能達到任何東西都能當成武器的境界。不過這道理很深奧,恐怕你現在還不懂。安平說怎麼不懂,我早就懂了。趙明說口氣不小,那你說說看。安平說我練過扔石頭,扔得特別准。趙明說光石頭不行,得達到這樣的境界,隨時都可以拿起身邊的任何東西做武器,能在轉眼之間致人於死地。安平說身邊的任何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趙明說比方說一根木棍,一個茶杯,一把鑰匙,總之只要是有一些分量的東西就可以。安平精神大振,說那太神了,真能達到那樣的境界?趙明說是的。安平說師傅,可是我覺得你也達不到那樣的境界。趙明說我確實還達不到那樣的境界,不過我卻知道怎樣達到那樣的境界。好了,我帶你去你住的地方,從明天開始,我就教你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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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威殺奇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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