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9章

第兩千零四章

“不一樣的。夏衛啟想要王爺死，蕭媚兒想要的是姑娘死。”

宋周道一時沒想明白這二者之間不同。葉染已經將木盒重新蓋好。

“將這情況速速給王爺送去。”

宋周道心頭一凜。

“你瘋了！”

葉染終於把目光投向宋周道。後者臉上還是一臉不可置信。

“你知道王爺知道凌煙死會是什麼反應嗎？”

“如今姑娘下落不明，凌煙又慘遭毒手。王爺擔心姑娘安危，定然會不顧後果殺進宮中去。萬一這是夏衛啟的圈套怎麼辦！你可想過，王爺會怎樣？”

然而宋周道發現他的擔憂並沒有讓葉染動容半分。心頭不由瀰漫上一抹戾氣。看來不止蕭媚兒和夏衛啟想得不同，他與葉染想的也是不一樣的。

“宋周道，王爺臨走時讓你如何？”

“主持府中一應事務。密切關注京中動靜。”

“你既然記得，如今這動靜已經遞到了王府，怎麼，你要私自瞞下來？”

葉染的反問讓宋周道心頭一凜。他跟隨百里行歌多年，自然知道瞞報信息是多大的罪過。可是……

一想到當初白姑娘出事那幾日王爺一副漠視生死的樣子，宋周道心下又猶豫起來。

葉染自然明白宋周道擔心什麼，可他又不能明白告訴宋周道宮中那個不是真的姑娘。真的姑娘此時正變成一隻狐狸跟在王爺身邊。只能勸道。

“宋周道，你我先後進入黑狐衛。你主管情報刺探多年，我也曾在你手下許久。我了解你為人，斷不會瞞報信息。你如今猶豫，也只是擔心王爺衝動之下做出難以挽回之事。”

“可你要明白，王爺為主，我們做屬下的，最要緊的是聽命二字。我雖如今已不是黑狐衛，但我知道，身為黑狐衛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葉染神情似有鬆動。可還是不肯輕易鬆口。

“你如今是赤狐衛，第一考慮的，自然是你家姑娘安危。我且問你，若今日被困的是王爺，你還會將這信息告訴白姑娘嗎？”

葉染神色不變。

“若今日被困的是王爺，我一樣會將訊息傳給姑娘，姑娘若要闖宮救人，我就跟她殺過去。”

“白姑娘若是不去呢？”

宋周道緊緊盯住葉染。後者輕輕一笑。

“姑娘不會棄王爺不顧，正如王爺不會不管姑娘。”

……

從湘水閣出來之後，宋周道心口還是有些憋悶。他不明白，怎麼他們家姑娘下落不明，自己比葉染心中更焦急？

不過想到葉染看到凌煙麵皮時面上淡然，宋周道心頭冷了冷。心中認定，葉染恐怕是自己所識人中最冷酷無情之人吧。

宋周道走後，葉染身邊的侍從想要進來。卻被葉染拒之門外。

“下去吧，今夜不用伺候了。”

待周圍人息都遠去后，葉染才重新睜開眼。目光落在桌案木盒上。

此時外面夕陽餘暉未散。有幾縷黯淡光芒偷偷潛入屋內。還不到掌燈時分，屋內陷入半明半暗的光線曖昧之中。

像極了幾月前他躺在床上時日日傍晚看見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