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喪親

第二章 喪親

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響起,喚醒了深受重傷的李道,隨着一聲“唔~,好疼,小然“,李道漸漸的醒來。

再次“咳咳”了兩聲看了看天空,大概已經七點了,沒想到已經過了晚飯時間,父母該擔心我了吧,李道心中想着,然後扶着大樹勉強的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回去。

李道的家在西南區城外的一個樹林中,這一片都是窮人居住的地方,很多房子都是自建的,但是並不密集,等到家門口,路途上已經盡量的適應傷重的身體,深吸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了家門,看到院子裏坐着自己的父親。

李樹也就是李道的父親,正在院子門口坐着等他,一臉的鐵青,李道也知道要挨罵了,低着頭走過去,直接跪在父親面前,“父親,我錯了”。

看着自己的這個二兒子,又氣又疼愛啊,這次孩子竟然敢搶別人的東西,第一次這般,簡直不可原諒,還逃避這麼長時間都不回家,李道的母親杜雲,看到孩子回來,不想讓孩子受到懲罰,就說,“大樹啊,讓孩子先吃飯吧,吃完再說吧,孩子還沒吃飯呢”。

“吃什麼吃,都學會搶東西了,長本事了,不管管,沒準哪天就出去殺人犯法了!!!”說罷,他就站起來,拿起身邊的一米長鞭,走到孩子背後。

隨後狠狠的三鞭子抽上去,“道兒,我們李家,世代都是老實人,不求功名利祿,不求榮華富貴,只求一生平安,但是絕對不能做燒殺搶掠的壞人,這三鞭,就是教訓,如果有下次,再做這樣的事情,就不要做我的兒子,滾出我們李家,你記住沒有。”

李道強忍着疼痛,答應父親“我一定不會辜負父母的教導,會聽話的。”當李道說完,一口氣沒喘上來,這三鞭,則是引發了戴天的白天那一腳的內傷,李道只感覺身體內部翻騰,然後又是一口獻血吐了出去,暈倒了。

“兒子,你怎麼了”,杜雲見狀趕緊跑過來,狠狠的瞪了李樹一眼,“你怎麼下手這麼狠,兒子要是有三長兩短,我跟你拚命。”

此時李數也是一驚,雖然是用力了點,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啊,趕緊抱起自己的孩子,然後往醫館奔去,到了醫館。

醫生診斷說“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他今天受了很重的內傷,然後你這三鞭引發了他的內傷,不過也恰到好處的把身體內部的淤血給抽出去了,我這給他針灸調理一下就好,今晚就先在我這好了。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二人都回去吧,我這也沒有你們住的地方”,夫妻二人鬆了口氣,趕緊謝過大夫,也就回去了。

清晨,李道清醒了,緩慢的睜開眼睛,觀察了一下四周,心中想到“唉,我竟然住院了,又要花父母錢了。”

李道坐起身來,觀察四周,看到一個桌子前,正有一個六十多歲老頭低頭調製藥材,看着他滿頭的白髮,並且有一流很長的鬍鬚,滿臉的皺紋,晚年還在研究藥材,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認真又慈祥的老爺爺啊。

李道在觀察的時候,老大夫此時抬頭看了一眼李道,然後繼續調製藥草,漫不經心的問了句“感覺怎麼樣”,“咳咳”李道剛想說話,結果就咳嗽了兩聲,然後說“感覺好多了,多謝大夫了”,老大夫直接就說“不用謝,別忘了付錢就行”。

李道嘴角抽搐了一下,本來慈祥的印象全沒了,吝嗇的大夫啊,也不能說吝嗇,畢竟這西南區的人都是窮人,據聽說這個大夫並沒有那些救死扶傷的品德,為誰治病都會收取費用,並且一分不能少,不過價格不算昂貴,也是我們這些窮人可以接受的。

並且,這個大夫,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如果真沒錢,可以用藥材換取,不過也要把病人治病的藥材補上,相當於勞務費還有成本費,然後李道就想到,大夫真的是一個好職業啊。

李道感慨了一下,心裏決定上山採藥,用藥材換取這次的生病了,跟大夫打了聲招呼,就起身回家了,李道往家走,一路上都在想着生病的說辭。

突然,李道有一種心神不安的感覺,走着走着,反而越來越害怕,腳下的步伐也越來越快,最後基本上都是跑了起來,當跑到家門口的時候,震驚了。

因為在他的面前,那還有那用樹木做成的房子,只有一片焦黑坍塌的廢墟,“啊,爸爸,媽媽,哥哥,弟弟”,李道痛苦的跑過去,然後再廢墟中,徒手拔了起來,邊喊邊拔,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

這時有附近的人路過,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一愣,然後就趕緊過來拉住李道,發現李道此時已經是一個淚人,聲音沙啞,本來就重傷,然後再次昏厥了過去,這個路人把李道送到醫館,跟大夫說明緣由之後,就離開了。

日上三竿,李道又睜開了雙眼,一段段記憶隨着呼吸慢慢映入腦海,嘴上輕輕的嘟囔着“父親、母親、哥哥、弟弟…”然後痛苦的閉上雙眼,眼淚隨着眼角流到了后發…

“如果你醒了,別忘了付上昨晚的葯錢,還有這次,”這個聲音很淡,沒有任何的憐憫,跟早上的語氣一樣,聲音很輕。

但是李道聽得很清楚,這句聲音一直聽到心裏去,刺痛自己的靈魂,是的,突如其來的災難,沒有人會關心,沒有人會憐憫,沒有人。李道在心中吶喊:“我要報仇,無論你是誰!”

又過了一會兒,李道調整了呼吸,然後從病床上下來,看着大夫說:“您好,我現在沒有錢,請問我要怎麼才能抵償我的醫診費,需要採集什麼藥草,採集多少藥草。”

大夫還在研究自己的藥草配方,頭也沒有抬起來,彷彿李道並不存在一般,只見他伸手到後面的中藥斗中拿出來兩種藥草。

然後指着其中一種樣子像圓錐形,表面灰褐色,有斷續的縱皺紋和支根痕,周圍有瘤狀突起的藥草說:“這是三七”,然後說旁邊那個猶如硬硬的大蘑菇的樣子說:“這是靈芝”,這兩樣各給我弄來七顆,我就當你補償了葯錢,還有勞務錢了。

李道仔細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兩個藥草,說了一句:“好”,就離開了,大夫此時抬起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嘟囔了一句:“這麼大的變故,竟然這麼快就冷靜下來了,心性倒是很定。”然後繼續低頭調配自己的藥方了。

李道並沒有直接去採集藥草,而是走向了自己的家,自己親人所在的地方,不能讓親人就這樣呆在外面,我要送送他們,再次出現在這一片廢墟前,“撲通”一聲,李道直接跪了下去。

然後用頭與大地親密無縫的接觸,然後聽到”咚,咚,咚”的三聲,“父親,母親,哥哥,弟弟,你們在天有靈,我一定會查到是誰殺害了你們,為你們報仇。”說完這些,李道再次抬起頭,額頭紅腫,仔細看可以發現,他的眼睛,已經全是血紅色的。

李道開始一點一點把廢墟弄到一起,然後在一點一點地用土掩埋,雙手都已經沾滿血跡,才堆起來一個三米高的大土包,這時已經是夜晚了,找來四塊木板,寫上名字,再次三拜。

然後李道靠在“親人”的身邊,就那麼睡了過去,這兩日,初戀離別的痛苦,喪親的痛苦,接連發生,對李道的打擊真的太大了。

次日,當第一縷陽光照在李道的身上,李道知道自己該離開了,自己要變得強大起來,查出來是誰害死了父母,然後為父母報仇,為哥哥弟弟報仇,看着自己的親人,在心裏說:“沒有報仇,沒有臉回來”,然後毅然就走向了深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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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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