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話：離魂間俠女釋厄

寒小雪和小小走入綢緞莊，兩位少女都是明艷動人的佳人。一走進綢緞莊，很快就引來不少眼球的注意。按照事先說好的。兩人開始挑選綢緞，百般地嬌媚，更是舞騷弄姿。小小在那裏不停地筆畫小雪批在身上顯出曲線分明的綢緞。讓在場不少人看得入迷，失神。有的人笑着想：“這道姑都能如此風騷，此等美景難得一見。”還有陪着媳婦過來選絲綢的男人，看着寒小雪兩眼發獃，被媳婦一下揪住耳朵，他還沒反應過來那媳婦就罵道：“看什麼看，回家去。”

那老闆黃鈞走了過去，露出生意人特有的笑容殷勤道：“兩位姑娘，非常懂貨呀，只挑店裏的上品，可有中意，不知我能幫到什麼？”

小小就問：“你是誰呀。”

胖子作揖道：“我是這小店的老闆，敝姓黃。”

小小再說：“原來是黃老闆呀，你這店可不小呀。東西也是上乘，可惜我這好姐姐都看不上。”說完小小給寒小雪使了個顏色。

寒小雪便媚笑道：“老闆，我想給自己做身新衣裳。你看你這裏料都不如蘇州的錦緞，哎真是掃興。”

黃鈞說：“我看姑娘，氣質脫俗，身上這紗裙羅衣配上姑娘的氣息更顯仙女臨凡。現在小店的綢緞不入姑娘法眼自然可以理解。不知姑娘可有耐性，明日小店就會運來一批上乘的蘇州錦緞，都是上品。”

小小聽罷忙插話道：“上品？真的嗎？不會騙我們吧。”

黃鈞哈哈一笑道：“哈哈，自是上品，我們做生意就講一個誠信。我黃某人的綢緞在附近幾個鎮子也是有點小小微名。”

小小嫵媚一笑道：“好，看老闆這誠意如此，我們相信您那的貨定是上品，可我們倆姐妹只在此楓葉鎮逗留兩日，老闆保證貨明日能到嘛。”

黃鈞笑道：“哈哈，問得好，這就是敝人的小小高明之處。我黃記綢緞別的不說這運貨的速度在幾家同行里可說是最快的。貨到我鎮保證一日裏就可分派到附近鎮子的分店之中。所以姑娘們放心。明日一定到貨。“

小雪作揖道；“好，黃老闆有心了。明日我們就來看貨，醜話說前面，如果貨不好，我們可還是不會賞臉的。”

黃鈞點頭道：“姑娘請放心，我黃鈞拿這二十年開店的信譽做保證。”

寒小雪贊道：“好！有黃老闆這句話，本姑娘一定賞臉，把我們就走了。”說著看向小小說：“咱們走。”

黃鈞作揖道：“兩位慢走，不送，本店明天一定到貨。”

寒小雪和小小兩人一出綢緞莊就迅速回到客棧。

兩個人在小小的房間開始計劃，小小說：“我敢斷定這施術者就是那個黃鈞，看樣子今晚他們就要進貨。我會在晚上發動醒魂符。”

寒小雪問到：“我一直想問，我們進入夢境后要怎麼做。”

小小點頭道：“嗯，好問題。我們選玄衡宗的異聞錄中記載，破解離魂咒的法門一種是找到施術者在他施術之時將它喚醒。另一種是在夢境裏將施術者在夢境裏的離魂珠打碎。”

“那我們先哪種方法比較好？”寒小雪繼續追問。

小小則說：“我之前調查了黃鈞的情況。他家中有很多類似保鏢的人，我們明着進去也是不易。而且喚醒施術者只是治標之法，他下次可以再犯。所以我建議我們選擇第二種方法。直接在夢境裏毀掉他的離魂珠。離魂珠修成一顆不易。隨意這個方法雙管齊下，更是治本之道。”

寒小雪縷着長發笑道：“好，分析地有理。小小你真了不起。那麼就這麼辦。太好了，一出門就能碰上此等事情，還能行俠仗義，為民除害，甚好，甚好！”

小小看着小雪這副興奮的模樣微笑道：“你真是與眾不同，這氣質非凡的美麗可人兒能卻帶份俠義氣概，小小平生也未曾見過。在下佩服小雪姑娘。”

寒小雪握住小小的手說：“哎呀，這話等收拾了那發動離魂陣的惡人，我們再敘吧。”

小小點頭道：“好，你我倆準備下，你晚上來我房間，等白天醒來后也有個照應。”小雪應道：“嗯，就這麼辦。”

很快到了晚上，寒小雪來到小小的房間裏。兩姑娘準備了一下，同躺在一張床上，小小念咒開始催動醒神符。她對小雪道：“我們的醒神符都已發動，你只要像平時一樣睡去便好。”

小小和小雪閉目睡去，不知過了許久，耳邊傳來兩聲熟悉的催促：“起來了，起來幹活了。”

寒小雪和小小同時起身。寒小雪回頭驚訝地發現，床上還躺着兩個人，這兩個人她再熟悉不過，一個是小小，一個便是她自己。寒小雪看着床上的自己睡的那麼安靜，呼吸如此均勻。這時傳來另外一個聲音：“別驚訝了，我第一次魂靈出竅也是這個感受。”那聲音正是小小。寒小雪看着小小又看着床上的自己，她默默點點頭。她努力壓制這種不可思議所帶來的驚異。稍等心神后她對着身邊的小小示意道：“走。”

接着，兩個人應該說是兩個靈魂便一起離開了她們的客房。在魂體的狀態下，寒小雪感覺和平時醒着的時候沒有差別，她走到一樓大廳，果然很多客棧里的客人，包括掌柜和店小二都慢慢朝着客棧外移動，和她們倆不同的是所有人全是面無表情，慢慢移動，因為他們無法控制自己的意識。寒小雪和小小來到街上。街上好多人，都是那個表情，緩緩地朝着渡口的方向移去。兩個女生學着所有人的表情，走路姿勢隨着其餘人一起前行。

終於，她們來到了渡口，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遠處的一艘船上，那個人正是黃記綢緞莊的老闆黃鈞。所有人朝着黃鈞靠攏，睡醒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快將倉庫的貨物搬上船。”說罷，所有人開始朝着倉庫移動。這時另一個聲音傳入寒小雪的耳中。那是小小的聲音：“小雪，現在只有你能聽到我說話。”寒小雪轉頭看向小小，小小的嘴並沒有張合可她依然在發著聲音。她繼續道：“我在用玄衡宗的傳音入密和你交流，現在我們就要去找那黃鈞發動離魂咒所需的離魂珠。按照異志中記載，離魂珠應該擺放於施術者差遣中咒者要前往的位置，我推測離魂珠就在這倉庫里，我們先進入倉庫然後尋找離魂珠。寒小雪眼波流動示意自己明白了。隨即兩個女子朝着倉庫移動。走入倉庫他們很快就看見了倉庫的一個角落，有一顆暗綠的珠子懸浮在空中，珠子表面泛出陣陣的淡綠氣息。小小說：“這就是離魂珠，沒想到那麼容易就找到了。我們這就上去打碎它。”說著小小快步走向離魂珠，她正要舉起拳頭砸向離魂珠的時候，不知道從何處飛來兩條閃着紅光的鐵鏈，朝着兩個女子竄去。兩人猝不及防，被鐵鏈層層裹住。兩人掙扎幾下便摔倒在地。

遠處傳來一聲笑聲，笑聲裏帶一絲嘲弄嘲，一個人走入倉庫，正是黃鈞，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寒小雪和小小道：“兩位佳人深夜來此，鄙人有失遠迎。哈哈哈哈。”

小小說：“老賊！你真有本事，能在這離魂咒陣中發動捆牢鎖。我們是低估你了。”

黃鈞搖手道：“是我太低估你們了，兩位看着耍鬧大小姐的脾氣的貌美佳人，能入我這離魂法陣，不受我制約，那手段也算是有本事之人呀。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兩位姑娘一出現在我面前我便知你倆不是平凡之人。所以我提前改變了我的咒術，不然我也要着了你們的道。”

小小道：“你是怎麼看破的，我的醒神符術毫無破綻。”

黃鈞指了指寒小雪道：“她！你既然會醒神符術，那自然也會那定魂符術可以避過我這離魂咒，有一幕情景你自然是看不到的。那夜離魂咒中黑袍男子救走的就是那個女子。能在我離魂咒中來去自如的那非魔即神。所以那天你們出現在我店中時，從你們的字裏行間裏就知曉你們是在試探我，那我將記就記把你們引來。和我玩手段，你們兩個小女孩還嫩了點。”

寒小雪道：“沒想到，我們自以為可以制服你，還是被你反過來算計了一回。你表面宅心仁厚，背地裏卻是如此陰暗毒辣，縱人魂魄為你賣命，這實在太損陰德。”

黃鈞大笑：“哈哈哈，你們去打聽下，這一帶誰不知我黃大善人接濟了多少人，這裏被我操控的人哪個沒受過我的恩惠，我可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可天理道只進不出可是要遭報應的。我這樣可是在幫他們，他們怎麼也要為我這衣食物父母做點什麼。”

小小大吼道：“你這邪魔歪道，如此行事，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你可知我這離魂咒有一妙用，就是算出天譴來時，我離魂避禍。幾十年來一貫如戲，哈哈哈哈哈。”黃鈞露出癲狂之色。

寒小雪說道：“你這個魔鬼，我們會阻止你的。”

黃鈞面目猙獰道：“魔鬼，哈哈哈哈，我是魔鬼，你又奈我何。在這離魂咒中，我加了禁止，你那黑袍朋友也無法到來。現在沒人可以幫你們。我就在這裏收拾了你倆，送你們去那六道投胎。”說罷，黃鈞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大刀。他持刀走向寒小雪。表情越發猙獰。

寒小雪看着黃鈞無奈道：“可惡，動不了了。沒想到本小姐一出家門就要在此劫難，看來這次真要交待在這裏了。哎，可惜朦星月剛開鋒又要成為無主之兵。”想到這裏寒小雪突然靈光一閃，當時為朦星月開啟三顆地煞星時也是這好似在夢境中，寒小雪思索這朦星月也好似有元神一般也可以入人夢境。

於是寒小雪閉眼默念：“朦星月，你能聽到我的呼喚嗎，我以血為你開鋒，你我應是心意相通，我寒小雪不願與你如此早得了斷緣分，你有感知的話就來助我一臂之力吧。”

黃鈞此刻已經站在小雪身邊，他舉起大刀看着寒小說道：“如此美人，大好年華可馬上就要香消玉殞，我也覺得可惜，可怪你妨礙誰不行偏要壞我好事，那就由不得你了。美人，你可別怨我。”

一旁小小拚命掙扎，她哭泣道：“住手，不要，你衝著我來，都是我的主意，和她沒關係。”

黃鈞看了一眼小小冷笑道：“哈哈哈哈，別急，如此姐妹情深，我送完她，馬上來送你！”說著繼續看向寒小雪揮刀要斬去！

就在此刻一道紅光襲來，擊碎捆住寒小雪的鎖鏈，寒小雪只覺身子一松，不再受到拘束，她眼角餘光看到黃鈞斬來的刀影，瞬間騰挪閃避開，手中也感覺握住了什麼東西，定睛一看正是那把透着紅色光芒的魅刀朦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