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夢裏夢外
楚天歌雖然是這樣說的，但心中卻也沒有真的怪罪過柳仙緣。畢竟按照玄機真人定下來的規矩來說，就算是八玄機真的被柳仙緣拿走了，也完全沒有什麼問題的。
只不過……在此之前，他也很想知道八玄機到底是什麼東西！
聽上去這個話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雖然身為玄機派的掌門人，可實際上……就是連楚天歌自己，卻也並不知道這傳說中的八玄機是個什麼樣子。
所以此時看到在這裏儲存了將近千年之久的八玄機此時不見之後，他此時當然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是可惜，關於八玄機，並不是柳仙緣不想告訴他，而是就連柳仙緣自己，也完全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呢……
“仙緣小友你不用如此緊張，規矩既然是玄機祖師定下來的，今日你若是當真降服了八玄機，我肯定不會為難你的。”楚天歌說到這裏頓了一頓，接着便又一轉話茬道：“不過不論八玄機如何，我也總要知道八玄機的下落才行，如此也好給玄機祖師一個交代。所以，若是仙緣小友你真的降服了八玄機的話，還望你且能拿出來讓我看看。”
“額……楚老頭你該不會也不知道這八玄機是什麼樣子吧？”聽到楚天歌如此說，柳仙緣這才反應過來楚天歌所關心的重點來。
楚天歌對此倒是坦然，點了點頭，“我雖然是玄機派的掌門，但也確實沒有見過此八玄機是什麼樣子。所以還望仙緣小友你能……”
“那我只能給你說一聲抱歉了。”不等楚天歌說完，柳仙緣這就打斷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八玄機到底是什麼樣子。”
“那八玄機在什麼地方？”楚天歌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疑惑的問道。
要是八玄機不在柳仙緣手中的話，那此時八玄機已經消失不見了，是去了什麼地方呢？
“楚老頭，既然你沒有見過此八玄機，那你是怎麼知道八玄機不見了。”
“你且看你腳下。”
聽過楚天歌的話，柳仙緣這就低頭朝着地上看了去。這就看到了滿地的茶壺碎片。他還正疑惑的想着呢，便聽楚天歌接著說道：“八玄機一直存放在此乾坤壺之中，既然乾坤壺已經碎了，那八玄機肯定就落入了你手。”
楚天歌這一提醒，柳仙緣才想起來自己之前見到南翁仙人的時候，對方的桌上正放着一個茶壺。而自己當時好像就是被那茶壺，吸入了其中的……
“楚老頭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乾坤壺，只是儲存八玄機的一個容器？”
“是的。”楚天歌繼續點了點頭，“既然此處只有我與仙緣小友兩個人，就算八玄機沒有再仙緣小友你的身上，那仙緣小友你也應該是知道蹤跡的吧？”
當楚天歌的話說到這裏的時候，他想要再繼續隱瞞下去就不可能了。畢竟不論怎麼來說，八玄機總是人家玄機派的東西，自己要是就這麼把這件事糊弄過去了，那楚天歌要如何向玄機派的眾人交代呢？
看到他的表情，楚天歌便也猜出來他應該知道些什麼，這就只是靜靜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實際上，我在進入乾坤壺之中后，的確接觸過了八玄機。”短暫的沉默之後，柳仙緣說出了第一句話。
“然後呢？八玄機的器靈我也見過，他可以幻化成我的樣子……想來仙緣小友你看到的八玄機器靈，應該也是……”
“楚盟主，那可不是八玄機的器靈。你所看到的自己的幻影，那正是八玄機啊。”
聽柳仙緣如此一說，楚天歌便也愣了下來，“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所見到的就是八玄機？難道八玄機不是靈器？”
“沒錯，八玄機的確不是靈器。”
“那八玄機是什麼？”
“它是一種指引，又或者說它是某一種提前做好的設定……我不知道我這樣說，你是不是能夠理解？”
楚天歌這個九州第一人，堂堂現代修仙學奠基玄機派的掌門人，本身的修仙學識也是極為淵博的。此時聽到柳仙緣問出來“你是不是能夠理解”這種話，卻只能搖了搖頭。
“額……等到後面我在向你解釋吧。不過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八玄機並不在我的手中。不過我想我應該能夠找到他的。”
“雖然不知道仙緣小友你說的是真是假，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選擇相信你了。這八玄機對於我們玄機派而言極為重要，要是八玄機真的歸於仙緣小友手中倒也罷了，可若是因為意外而丟失的話，我可就沒法向玄機祖師交代了。”
……
在接下來倒是沒有說的太多。因為雖說他這會兒已經恢復了過來，但對於發生在天靈山上的事情，他還歷歷在目。以他此時甚至有一種，自己仍舊處在幻覺之中的錯覺。
“對了楚老頭，我昏過去了多久了？”兩個人出了玄機書海，腦中一直再想着這件事情的柳仙緣，這就下意識的問了楚天歌一句。
楚天歌被猛然問起，不禁愣了一下，但還是開口回道：“也沒有多長時間，大概有三炷香的時間。”
聽到楚天歌的回答，他這才鬆了口氣。因為相對於之前的三年，十年的回答，這三炷香的時間，才總算是正常的回答了。
“說起來，仙緣小友你此前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總覺着你從乾坤壺之中出來之後，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為什麼你會說，蒼虛掌門殺了你……”
其實楚天歌本來是不想問這些的。就算他是九州第一人，就算他是玄機派的掌門人，好奇心這種東西，卻也多多少少是存在的呢。
所以在忍了這麼久之後，他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沒什麼，沒什麼……其實楚掌門你應該很清楚的，我剛才只是進入了靈識空間之中而已。”想起之前蒼虛的靈念所給自己說的話，他這就扭頭看了一眼楚天歌，“所以你明明知道我所說的‘蒼虛掌門殺了我’么意思，為什麼還要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