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那這些我就帶走了
“我也是顧總的秘書,憑什麼你認識的人,我不認識!”
胡琪兒內心不忿的懟了安米一句,奈何安米不接茬,她也只能生悶氣,然後轉了話題問安米。
“對了,安米,這兩天顧總為什麼沒有過來上班?”
“我說胡琪兒,你別那麼煩我行嗎?顧總的事情是你能打聽的嗎?你就乖乖的在這裏獃著,該你知道的時候,你就會知道,ok?”
O個幾把!
胡琪兒低罵了一聲,卻拿安米沒有辦法,只能瞪了對方一眼,發誓等下了班就給顧媽媽打電話,實施之前早就商議好的計劃。
安米可不知道她在打壞主意,而正在辦公室里的董瑤,那就更不知道了,此時的她聽完了老沈的要求之後,就指着顧澧辦公桌上面的一堆文件說:“那些是這兩天各個部門送過來的,一些簡單的我直接處理了,需要簽字的時候我這兩天也帶到醫院念給顧澧聽,讓他簽字,剩下的不怎麼著急的都在這。”
“好的,那這些我就帶走了。”
老沈看了一眼那一堆文件,直接走過去抱起來。
文件有點多,他抱起來之後一個踉蹌,一部分文件夾啪的一聲掉到地上,見此情況,董瑤急忙過來幫忙,在將掉落到地上的文件撿了起來之後,她打開辦公室的門喊了安米進來幫忙。
十幾分鐘之後,安米抱着一部分文件跟在老沈的身後離開了總裁總裁辦公室,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那邊。
將文件放在桌上之後,安米跟顧爺爺打了招呼,被留下來喝了兩杯茶,才被允許離開。
她不知道,她走之後,顧爺爺問了老沈一個有關於她的問題。
“你覺得這丫頭如何?”
“董事長你問這個,該不會是……”想到某種可能,老沈的表情變得糾結。
見他如此,顧爺爺翻了個白眼說:“瞎想什麼呢,我這是聽說艾小子喜歡她,正努力追求她,才問你這個問題呢。”
“原來是小艾總啊!那麼我覺得,這位小姐挺不錯的,她性子應該是比較強勢的那種,正好能管住小艾總。”
“我也覺得是這樣,小沈啊,警察局那邊有消息了嗎?”
顧爺爺忽然轉移了話題,老沈在愣了愣之後,就點頭說:“那邊確實調查到一些東西,不過線索很模糊。”“模糊?只要有線索就行,不怕模糊,這樣吧,你約那個警官到到醫院一趟,讓他在那裏同咱們說一說他找到的線索吧。”
“好。”
老沈應了一聲就去聯繫負責此事的警官,跟他約定好中午的時候在醫院那邊見面之後,他們開始忙碌起來。
在忙碌之中,時間的流逝是非常快的,感覺沒有過多久,顧氏集團的下班時間就到了。
下班了,顧爺爺又喊了小鄔,坐車來到了醫院。
他們過來的時候,老沈約的那位崔警官已經到達了病房,正站在那,聽着董瑤講述當時的場景。
對於案件,崔警官十分負責,所以他一邊聽一邊拿着筆記本記錄著。
當病房的門被打開的時候,董瑤的語氣一頓,扭頭看向門口,沒聽到她的聲音,警官也下意識的往那邊看,就看到顧爺爺和老沈站在那,眼神溫和的看着這邊。
這一刻董瑤起身,和顧澧一起喊:“爺爺,您來了,快進來坐。”
“沒事,你們繼續。”
顧爺爺走了進來,讓老沈搬了張椅子,然後他坐在病床那邊,也沒有去看那警官。
沒有收到視線,崔警官也沒有理會顧爺爺,而是盯着董瑤,說:“董小姐,你繼續。”
“好。”
董瑤想了想就將沒說完的都說了出來,敘述完之後,她皺着眉頭說:“就是這樣,我們遇險的那座山是我先生投資的,裏頭的情況他很清楚,是絕對不可能出現野豬這種野物的,而且後來那邊的保安也檢查過山周圍的圍網了,發現山側的一方被剪開了,很明顯就是有人故意往上面投放野豬的。”
“你們說的情況我大概了解了,不過被剪斷圍網的地方很是偏僻,也沒有攝像頭,所以我們警方就調整了思路,這要運輸野豬,那就需要交通工具,而被剪開圍網的地方附近沒有公路,而且周圍雜草叢生,普通的汽車是沒有辦法開進去的,所以嫌疑人所開的車定然是運輸所用的車輛。”
說到這,他從隨身的背包裏頭拿出一個筆記本電腦,打開,調集了全城的道路情況,指着一條路說。
“我調集了這幾日距離那處地方最近的公路的監控錄像,可以看到周六和周末一共有一百多輛貨車經過,排除掉一些能看得清貨物的,只剩下這三輛車比較可疑……”
在筆記本電腦上操作了一會兒,崔警官調出了他說的那三輛車的影像,指着其中一輛說:“之後又排除了其他兩輛能查詢到目的地的,剩下的也就是這輛號牌為:5589的車輛。”
“所以警官,你找到這輛車了嗎?”
“找到了。”
“那人呢?”
“這輛車在早上的時候被我們局裏的人在郊外找到,我們順着線索找到車主,但是車主卻說他這輛車兩日之前被偷了,他報了警,警局那邊也接受了報案。”
“所以你想告訴我們,你的最終結果是,線索斷了嗎?”
“不,後來我們查到了,這車的主人說謊了,他的車沒有被偷,而是被他租借給另外一個人了。”
“你的意思是,租借他的車的人才是背後的人?”
“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因為我們順着他的口供找到租借他的車的人的時候,發現那個人昨天出車禍死了。”
“所以,線索還是斷了?”
董瑤皺了皺眉頭,心說這案子看上去越發的複雜了,這到底是誰那麼狠,想要顧澧的命,還做的這麼隱蔽呢?
見她皺眉,在一旁聽了許久的顧澧沉聲說:“瑤瑤,別插嘴,聽警官說。”
“在發現人死了之後,我們摸查了他的交際關係,發現他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去一個酒吧,見一個名叫黑子的人,我們查到這個時候就立刻把關注點放在這個黑子身上,在監控了對方几個小時之後,我們發現這個黑子是一個窮凶極惡的通緝犯。”
“啥?”
“在我來之前我們已經將黑子逮捕,現在他正在警局裏頭接受調查。”
“那你為何不等他招供之後再過來?”
“我想請顧先生去一趟警局,見一見那個黑子。”
這位崔警官總算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沒錯,他就是想讓顧澧去一趟。
他的要求聽的董瑤眉頭緊蹙,幾乎不用考慮,她拒絕了,“他身上的傷勢很重,不適合移動,所以沒辦法去警局。”
“顧太太,我知道你是心疼顧先生,但是審訊黑子這件事情非常重要,若是撬不開他的口,或許就沒辦法將害顧先生的人揪出來,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着,壞人逍遙法外嗎?”
崔警官聲聲質問,讓董瑤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明白,對方說的是對的,但是顧澧都傷成這樣了,隨便移動可是會讓傷勢變重的,她也不能讓他受更重的傷啊。
想到這,她下意識的想要搖頭,卻聽到顧澧說了一句。
“我可以答應你。”
“顧澧,你……”
“瑤瑤,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傷勢,但我相信這位警官會處理好一切的,不會讓我移動的。”
“沒錯,顧太太,我這就讓醫生隨行,並找人抬擔架,你看行嗎?”
董瑤想了想,遲疑道:“這件事情我不能做主。”說完這話她看向一直沒吭聲的顧爺爺。
接收到她的眼神,顧爺爺眯了眯眼睛沒說話,反而看向崔警官,笑着說:“去警局?我答應了,不過若是我孫子去了之後,你們依舊什麼都沒能問出來,那我會對你們的工作能力表示懷疑的。”
“顧董事長放心,我們定會竭盡全力的把兇手揪出來的。”
“希望如此。”
得到允許,崔警官直接就去跟醫院交涉,很快的,幾個醫護人員抬着擔架進了病房,他們小心翼翼的將顧澧轉移到擔架上面,然後在警官的指揮下,上了救護車。
而後這輛救護車呼嘯着往警局所在的方向開去,一個小時之後,救護車停在了警局門口。
往日十分熱鬧的警局門口人來人往,當來往的人看到這輛救護車的時候,他們的心裏就忍不住的犯嘀咕了,鬧這麼大,莫非局裏有人受傷了?
正當他們這樣想的時候,救護車的車後門被掀起來,幾個醫護人員抬着擔架從裏頭出來,當擔架完全暴露在警局門口的時候,來往的眾人看到擔架上躺着一個人,那個人穿着藍色的條紋衣裳,很明顯是剛從醫院出來。
醫護人員無視掉周圍的視線,在警官的指揮下抬着擔架進了警局,很快的,他們來到審訊室門口。
接了這個案子的崔警官讓醫護人員將擔架放下,示意他們退到一邊,然後就指着審訊室說:“顧太太,嫌疑犯就在裏頭,不過自從逮捕了他,將他送入審訊室之後,對方一直保持沉默。”
董瑤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又說:“能讓我進去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勸服他嗎?”
崔警官遲疑了一會,又看向躺在擔架上的顧澧,問:“顧先生同意嗎?”
“既然兩位警官沒有好辦法,不如讓我太太進去試一試。”
崔警官沉吟了一會,最後還是同意了下來。
於是崔警官掏出鑰匙打開了審訊室的門,陪着董瑤一起走了進去,並指着那被拷在椅子上的黝黑青年說:“顧太太,這個就是黑子。”
審訊室內,聽到崔警官的聲音的黑子猛地抬頭,等他看清楚站在審訊室裏頭的女人的容貌的時候,他眸子一縮,眼底閃過一抹詫異的情緒。
她,怎麼可能是她?
他都按照老闆的吩咐,將那頭野性十足並餵了興奮劑的野豬放入了獵場裏頭,按理說老闆的目標肯定會跟野豬狹路相逢,然後被粗魯的野豬給衝撞死,到時候自己就能夠得到足夠的報酬了,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自己被抓進來了,目標任務卻好好的,這不對勁!
黑子不由自主的想着這些,整個人的臉上也透露出一絲慌亂的神色來。
幾乎是一剎那,董瑤就發現這人內心的慌亂,但她沒有第一時間逼問對方,反而十分淡定的坐在黑子對面的椅子上面,淡淡的看着對方。
她的視線越淡,黑子就越淡定不了,甚至他都開始在想,自己任務失敗了,那老闆會不會翻臉不認賬,如果老闆翻臉的話,那自己不就白白觸犯了法律,什麼都得不到了嗎?
想到這,他看向董瑤的眼神就頗為不善。
被這樣的視線盯着,董瑤眉頭一挑,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怎麼,看到我還活的好好的,很意外?”
黑子不說話,董瑤輕嗤一聲,又補充了一句,“很好,希望你在發現什麼都得不到的反而還得坐牢的時候,能跟現在一樣硬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犯了法,自然就該受到懲罰,怎麼,你該不會是覺得你做的很隱秘,而且還整了容,警方就查不出你十年前做的壞事吧?”
“你給我閉嘴,我不就是放生了一隻野豬嗎?我這樣做,有關部門還得誇獎我呢,畢竟我保護了野生動物啊,至於你說的什麼十年前的壞事,我壓根就沒有做過。”
“呵呵!”
瞧着對方那閃爍不定的眼神,董瑤眉頭一挑,沖身邊的崔警官說:“崔警官,這位黑子先生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他不乖乖的交代問題,那你就把你調查到的證據拿出來,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崔警官沉着臉點了點頭,從隨身的公文包裏面抽出一份報告,砸在了黑子面前的桌子上,而後他指着這份文件,說:“這是你同十年前逃獄的殺人犯尤二黑的DNA對比,對比結果是百分之百符合,呵呵,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黑子死死地盯着安分資料,那隻沒有被拷注的手一把抓起那份文件,下一秒,文件的碎屑紛紛揚揚的灑落在審訊室之中。
董瑤和崔警官沒阻止他撕毀這東西,在所有的紙屑都灑落到地上的時候,她甚至還嘲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