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插曲
“幹啥呢?沒看到這是什麼地方?就敢跑來這鬧事?”樓下,剛剛阻止歐陽詢進來的保安正和一個農民工打扮的人對持。
農民工兄弟不甘示弱,嚷嚷道:“我管他是什麼地方,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走到哪都說得通,你叫這混蛋把錢還給我,我立刻消失。”他手裏死死的拽住一個看起來衣冠楚楚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帶着一副眼鏡,畏畏縮縮的站在旁邊不敢說話。
“你給我滾出去聽見沒有?”五大三粗的保安用手指着民工,說道。在他的旁邊,另外兩個保安蠢蠢欲動。
這倆保安是倆泰國人,剛剛進來的時候武藝特意跟歐陽詢介紹過。
民工拉着這個中年男子,回擊道:“我就是想要回兄弟們的血汗錢,有錯嗎?”
“活膩歪了你。”保安威脅道。
沒想到民工非但沒有被嚇住,反而大喊道:“我今天,就是活膩了。”說著一下就拉開自己的外衣,露出腰上綁着的炸藥。
周圍圍觀的人看到炸藥,嚇得尖叫起來,紛紛朝四周散開。中年男子想趁機溜走,卻被民工一把抓住:“你這狗的還想跑?勞資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中年男子哀求道:“大哥,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咱們別這樣行嗎,工錢我明天一準給你,行嗎?”他這樣子,嚇得都快尿了。
“不行,明天不行。”民工說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但是此時並沒有人敢笑話他,他現在就是一英雄,敢於拚命為自己討要正義的英雄。
這時候,保安也有點慌了:“我說哥們,你要不先拿點錢去應急,剩下的抱在兄弟身上怎麼樣?”“不行,今天一分都不能少。”民工大吼道,說著將手裏的打火機點燃。
“哎哎哎,你這樣有意思嗎。”見民工要點炸藥,保安趕緊安撫。
這時候,鍾文走到保安身邊,對保安說道:“哎哎,兄弟,我跟他聊聊。”而在此時,歐陽詢則繞到民工的身後。
在二樓,武藝饒有興緻的看着樓下這一出鬧劇,似乎這不是他的場子,他只是一個過客一般。
“你又是誰啊。”看來民工並不買賬。
鍾文做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說道:“我就是一個喝酒的,你先把火給滅了,這樣怪嚇人的。我以為是多大事呢,就這點小事,至於弄成這樣嗎,對吧兄弟。”他難道露出一絲微笑,深怕民工以為他有敵意。
“這對我來說就是…”話還沒說完,台上調音師一下就放出刺耳的音樂,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調音師吸引。
“關了。”民工吼道。
“你出來打工多少年了?”鍾文試圖朝民工慢慢移動。
民工對着中年男子耳朵大吼:“我干民工十年了。”
“有一首歌你知道嗎?”
“那首歌就是寫給我的。”民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這時候,調音師又將音樂放出,霍然是陳奕迅的《十年》。“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
“你給我關了。”民工大吼。
歐陽詢恨的牙痒痒,隨手撿起一個酒瓶,一下就把調音師砸了下來。
“哎呦,哪個孫子扔的?”調音師罵道,但馬上就被保安拉倒一旁。
“哎,哥們,我們出來混,就要正大光明的,要錢也是這樣,來來來,過來聊聊?”鍾文朝民工招招手,同時眼神看向歐陽詢。
歐陽詢明白,慢慢的移動自己的步伐。
“走,也讓這鱉孫見見光。”民工拖着中年男子,朝吧枱走去。
這時候,剛剛和中年男子調情的一短髮女的趕緊越過倆人,朝鐘文走去。民工以為自己被戲弄了,又點燃打火機,大罵道:“你這鱉孫,又騙我。”說著就要點燃身上的炸藥。
這時候,就在不遠處的歐陽詢一步就躍到民工面前,雙手放在火機與炸藥之間,然後用力一扭,就扭住民工的手,將火機打落在地上。
二樓樓梯上的武藝也從樓梯上跳了下來,一腳就踢在民工的脖子上,將其制服。
“俺的大門牙啊。”民工在地上叫喚道。
武藝看都不看他一眼,踢了踢地上的炸彈,說道:“你這炸彈做的太業餘了,有時候我教教你。”
歐陽詢蹲在地上,查看民工的傷勢,聽到這話后,抬起頭來,看着武藝道:“武老闆會做炸彈?”
“呵呵,開玩笑的。”然後擺弄着手裏的手機說道:“已經報過警了,歐陽警官果然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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