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兩條路
日月神教黑木崖
一路上，東方不敗都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這個自己新認的師傅，眼中滿是好奇。
通常，若是一個人膽敢以求敗為名，所有人一定會要麼對此嗤之以鼻，不屑和一個傻子計較，要麼直接挑戰他，將他打敗，畢竟天下何其之大，能人異士不計其數，有誰敢說自己天下無敵，但求一敗？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敢這麼做，而且他竟然可以成功活到了今天，那就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個傻子，要麼所有敢於質疑他實力的人，都已經死了。
很明顯，眼前之人並不是個傻子，那就只能說明，他之所以活到了今天，是用無數個人頭堆積起來的。
路上所碰到的每一個日月神教的弟子對他恭恭敬敬的神情，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想，在日月神教這種地方，什麼名聲，背景都是虛的，想要讓別人尊敬你，只有擁有力量。
二人走到了一處庭院處，陳凡停了下來，對東方不敗說道，“你已經錯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根骨也只能說是還不錯。”
一開口，陳凡劉狠狠打擊了東方不敗一把，如果有武道高人親眼檢查過東方不敗的根骨經脈，一定會被陳凡這番話給驚得合不攏嘴。
東方不敗的確已經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但她卻是天生的百脈具通，簡直就是為習武而生的好材料，對於她來說，習武的年齡已經沒有了意義，因為之所以要早習武，就是因為年幼時根骨尚未定型，想要打通經脈相對容易，但這些對於一個天生百脈具通的人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只是陳凡畢竟是來自高等世界的人，還曾經是道門掌教的兒子，眼界之高，怎麼會是這個低等世界的人可比？
他見過也聽說無數的天才，都比東方不敗的天賦要好上無數倍，有的人天生玄雲境，有的人三歲就可凝聚真元，更有的人甚至不用修行修為都能蹭蹭蹭往上漲。甚至，東方不敗的天賦比起服用過易筋伐骨丹后的陳凡都略有不如。
東方不敗對於陳凡的評價並沒有反駁，因為她知道陳凡說的都是實話，所以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反對的。
陳凡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你想要超過那些比你多苦練了近十年的人，你覺得你應該怎麼做？”
東方不敗咬咬牙，說道，“我會比他們更加努力，別人每天花八個時辰練功，我就花十個時辰，總有一天，我會追上我與別人的差距。”
陳凡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只是一個方法，還有一個方法供你選擇。”
說著，陳凡便拿出兩本書放在了東方不敗的面前，繼續說道，“我左邊的這一本，叫做辟邪劍法，本來有個缺陷，女子是不可以修行的，但經過我的修改女子也可以修行，而且修行的速度更快，可以在極短的內讓你躋身江湖頂尖強者之列。”
陳凡早在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便將藏在林家祖宅的辟邪劍法取了來，為了不影響劇情，他只是抄寫了副本，並換取了系統的積分，然後又將袈裟放回了原處。
“但是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作為代價，你將終生無法窺探武道的極致境界。而我右邊的一本，叫做九陰真經，無法速成，但可以讓你有一絲的機會進軍武道的最高境界，不過，機會極小，更多的可能是你達到了一定境界后止步不前，甚至不如修行辟邪劍譜的結果，現在你可以選擇了，是選擇用自身潛力為代價修行辟邪劍法還是選擇有極大可能終生止步不前的九陰真經？”
陳凡看着東方不敗，讓她做出選擇，如果東方不敗選擇了辟邪劍譜，那麼憑藉她的天賦最多三年，她就可以成為真元九層的強者，只要少數幾個玄雲境的人不出，沒有人可以奈何的了她。
如果她選擇了九陰真經，短期內，她最多只能有真元境五六層的實力，但是只要穩紮穩打，以她的天賦，突破玄雲並非什麼難事。
很明顯，東方不敗也陷入了糾結之中，但她畢竟是心智堅定的人，很快不就再糾結，伸出了手，拿走了陳凡右邊的九陰真經。
“師傅，我選擇九陰真經。”
“哦？你就不想一下子成為這世上的頂尖強者？”陳凡饒有興緻的問道，畢竟，東方不敗可不是他這種來自上界的人，真元境對陳凡來說不過是一個起步，而對於這方世界來說，卻已經是頂尖了。陳凡自問，如果他是東方不敗，他有很大的可能選擇辟邪劍法。
“就算成為了頂尖強者，也成不了第一，只要不是第一，就永遠無法做到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我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東方不敗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成為天下第一？那你終有一日必然要與我為敵。”陳凡看着她笑了笑。
東方不敗依然沒有絲毫退卻，“有一天，我會超越你。”
“那我拭目以待。”
三年後
一處小院子裏，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化作兩道閃電縱橫交錯着，紅色的身影氣勢磅礴大氣，每一次交錯與對手碰撞，都能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而白色的身影卻毫無威勢，像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彷彿隨時都要被波濤洶湧的海浪打翻在海中。
但只要稍懂武功的人就會看出，其實真正佔據了上風的反而是白色的身影，紅色的身影雖然氣勢十足，但是卻一直被白色身影所控制，所以不得已之下，她才只能企圖以勢壓迫對手。
而白色身影雖然看似沒有一絲真氣，但這卻恰恰是他厲害的地方，他竟然可以將自己的真氣與身體完美的交融在一起，形成一個大循環，生生不息。
很快，戰鬥便以然進入了尾聲，紅色身影不斷外放大量的真氣，導致了後續無力，一個動作的遲疑，被白色身影捉住時機，直接制住了她。
“哼，不打了，不打了，師傅你每次都贏，也不知道讓讓我。”身穿紅衣的少女嬌嗔道。
白衣男子皺了皺眉，嚴厲道，“我現在可以讓你，難道將來到了戰場，你的對手也能讓你？”
紅衣女子是東方不敗，白衣男子自然便是陳凡了，隨着時間的推移，東方不敗發現自己的師傅其實是一個外表無情其實內心柔軟的人，所以，隨着和陳凡漸漸的熟悉，她也不再如同一開始的時候那般拘謹，變得隨意了起來，偶爾也會耍起了小性子，對此陳凡最初還會嚴厲的訓斥她，但到了後來，也就只能無奈的聽之任之，隨她去了。
東方不敗的天賦與努力委實有些超出陳凡的預料，在陳凡的預料中，東方不敗在三年裏最多只能到達真元境六層的修為，但結果卻出乎了陳凡的預料，東方不敗幾乎沒日沒夜的練功，努力程度令陳凡都有些自嘆不如，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的修為竟然在短短三年裏，直接蹦到了真元境第八層。
而這三年裏，陳凡也已經隱居幕後，將副教主的位置讓給了東方不敗，起初還有人不服氣，但隨着一個又一個挑戰者的倒下，再也沒人敢質疑她的實力與資格，隨着地位的提升，她也變得越來越有威嚴，平時她都是冷着一張臉，只有在面對陳凡的時候，她才會展現出真正的自己。
“師傅，你現在到底什麼修為啊？”東方不敗一臉好奇的看着陳凡，如今她在江湖上也是有數的高手了，可是每次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她依然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令她情不自禁的生出無限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