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愛護動物的人
馬路對面的銀行前,一輛寫着‘押運’的麵包車周圍站了四個手持鋼槍的武裝人員。還有幾個人正往銀行里搬銀色的箱子。
唐風知道,那些箱子裏都是小錢錢。他側臉看着這些人,眼睛裏驀然閃過一道寒光,然後身下手掌暗中一翻,銀行門前頓時颳起狂風。
“卧槽,這是咋地了?咋還起風了呢。”
一個搬箱子的傢伙停住工作大叫起來。同時四個實強核彈的武裝人員也立刻警惕起來。
唐風心想:只要搶走一箱子就足夠改變老媽和惜惜的生活了。刷,眼睛裏又閃過一道寒光。
風在吹,唐風在慢慢靠近。
“喂,你特么是幹什麼的?趕緊給我的站住,不然就開槍了。”離唐風最近的一個胖子見他可疑,立即舉搶瞄準,同時厲聲警告。
唐風站住,這時候又一人喊道:“我說你管他幹啥,不就就是個要飯的嗎?說不定還是個傻子呢。”
“要飯的?萬一是偽裝的劫匪呢?”那胖子依然十分警惕,神色卻輕鬆傲慢,顯然他也不相信這個要飯的是劫匪。
唐風掌力沒收,銀行門前繼續刮著風。
有一個搬箱子的發現不對,大叫:“哎,你們看啊,怎麼就咱們這裏颳風啊?”
其他人四處看看,然後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這時,只要唐風只要稍微加一點兒法力,這些人就會被勁風吹倒,裝錢的箱子便唾手可得。
但是,他卻收起了法力,風也立刻停住了。他想:如果搶了錢,這些押運人員就要背鍋,賠償加失業是跑不了了。算了,我雖入魔道,但卻是個仁義的魔尊。我可不像有些道貌岸然的修仙者,嘴上救苦救難,背後卻殺人不眨眼,我遮天魔尊殺人還是眨眼的。
“卧槽,這是刮哪門子的邪風啊?”一個傢伙正了正頭上的鋼盔說。
“好了,風停了就快點兒幹活兒,幹完了就放假過年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人喊道。
這些人又幹起來。
唐風看着他們繼續幹活,嘴角掛着笑,好像他剛做了一件大善事似的。他喜歡這個決定,身為魔尊,干就要干正大光明的事。對於他來說,這些人不過是些螻蟻,而他正是個愛護小動物的人。
“臭要飯的你笑啥?還特么不滾犢子?趕緊去別地方要飯去?”胖子的槍口依然對着唐風,而且出言不遜。
唐風看他肥頭大耳,肚子更像懷孕六七個月的孕婦。就這身材真不知道如何混進押運隊伍的,但看他神色狂妄,八成是走後門兒進去的。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走後門兒的人。要知道,他的一個後門,身後就是許多沒門子卻有能力的人。
“你還幾把看?趕緊幾把他么的給我滾犢子,你幾把聽見沒?”這胖子污言穢語,竟然瞪着眼睛向唐風走來。
唐風巋然不動,嘴角的笑凝滯了,雙眼冷冷凝視着。而手掌又暗暗施法。他決定,等到這滿嘴噴糞的傢伙膽敢靠近兩米遠,那就讓輪椅來陪伴他的下半生。
胖子越走越近,唐風目測着距離。好,就剩一步了。地上的沙粒已經在他的法力下躁動起來,只等胖子抬起的右腳落地。
“哎,我說你和一個要飯的較什麼勁兒啊。”
說話間,那個看起來像頭兒的人拉住了胖子。於是胖子抬起的右腳收了回去,同時,唐風也收起了法力。
算你命大,唐風暗想。轉身便離開,卻聽身後那胖子還罵罵咧咧的:“草,老子幾把這一生最瞧不起的就是要飯的,你看他那逼樣,幾把有胳膊有腿兒的,也不是殘廢,就不能找個活兒干?草,活該幾把要飯。”
聽到這兒,唐風腳步放慢,右手中指瀟洒向後一彈,只聽咔嚓一聲響。
“卧槽,你的槍怎麼斷了啊!”那個頭兒驚叫了一聲。
唐風回頭看看,那狂妄的胖子正看着手裏的斷槍,渾身發抖,眼珠子都要嚇出來了。唐風笑了笑,腳下頓時生風,瞬間而去。
後來,這胖子過完年就上了頭條:走後門兒的押運員為驅趕乞丐,怒斷手中鋼槍。事後,他如願以償的被開除了。
此時,唐風轉了一個彎兒又放慢了腳步,這裏算是城市的邊緣。時間已近中午,大多的店鋪已經關門回家過年了,路上的行人也變得稀稀落落。
上哪裏去找點兒活兒干呢?看來這市裡是不好找了。正躊躇着,又聽到一聲嘹亮的雕鳴。抬頭一看,又是那隻大雕。你是盯上我了是不是?唐風笑笑,然後對天空打了個響哨。那大雕竟然俯衝而下。
唐風伸出右臂,大雕竟乖乖的落在上面。目測它有一米二高,棕紅色的羽毛陽光下暗光涌動,利喙,凶目,果然是一隻神鵰。
路上的幾個行人都驚呆了。
“你為何老是跟着我?”唐風問大雕。
大雕微微振翅,嘎嘎兩聲叫。
“雕兄,可惜我不懂鳥語啊。我要去賺錢,就不陪你了,改日再見,你去吧。”說著,唐風一揮臂膀,大雕展開目測三米的巨翅騰空而去。
嚇的那幾個驚呆行人趕緊躲在路邊,這樣一隻小飛機似的大鳥可是能抓住人的。
唐風看看飛上高空的大雕,心想:要是我所有的修為滿在,就能和你一同翱翔長空了。
感嘆一番后,他還是決定去工廠聚集區去碰碰運氣。於是又調轉方向,朝東走去。
城市的東郊集中了市裏的許多老工廠,大多都是集體企業。唐風的父親以前就在這裏工作。可如今大半兒的企業因為管理不善,技術和產能落後,早已關門大吉了。
唐風看着眼前滿目荒涼的廠房,對找活掙錢也不報什麼希望了。沒有錢怎麼過年啊?他無奈地搖搖頭,便想回去。但是既然走到這兒了,又想去原來老爸的廠子看一看,小時候他經常去那裏玩兒。
到了工廠大門前看到一輛大貨車停在裏面的廠房門前。車前有一幫人好似在爭吵。
唐風明白了,老爸的廠子也黃了,如今變成了倉庫。但他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爭吵,於是開啟順風耳,雖然修為只剩初期境界,但是這二三十米的距離還能聽清的。
就聽一個正在給眾人發煙的人低三下四的說:“哎,求雷哥幫幫老弟的忙好不好?”
而其餘十幾個人一個個趾高氣揚的接過煙。這一幕讓唐風覺得好像一個農民對面站了十幾個地主,慘絕人寰啊!
“不是不幫你,你看這都快中午了,我們兄弟也都累了一年了,都想趕緊回家過年不是?”舔着胸脯站在發煙人身前的雷哥說著,一面點燃香煙,口中噴出一團藍色的煙霧。
“雷哥,要不我再給兄弟們加錢。”發煙的人笑嘻嘻的討好着。
“那你加多少?”雷哥斜着眼問。
“每人再加五十,怎麼樣?這樣你們每人就一百五十塊了。”發煙的人說完便忐忑的等着回答。
而雷哥卻笑了,然後掃了一眼身後的十幾人,又回過頭來對着發煙的人伸出三根手指。
“啥?你,你要每人三百?”發煙者吃了一驚。
雷哥點點頭,淡然的吞吐着煙霧。
“雷哥,這也太狠了吧,十五個人,一人三百,這就是四千五百塊啊!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我辛辛苦苦的拉這一趟活兒也賺不了這麼啊!求你能不能再少點兒?”
“嘿嘿,那我二雷可就管不了。”
唐風算是聽明白了,那個發煙的是貨車司機,找人卸貨。而眼下這四周倉庫的裝卸工恐怕只剩下這一夥兒人了,於是就坐地起價。
哎!地球人啊!怎麼就沒有像我遮天魔尊一樣高風亮節的呢?唐風搖了搖頭,帶着捨我其誰的笑走進了工廠大院兒。
“司機師傅?你是不是要找人卸貨?”唐風走過去問司機。
“是啊,你有人啊?”那司機上下打量唐風,滿眼的疑惑。
“不多不少,正好十五人。”唐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