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道路

再具體解了楓分別這些日子的修行以及之前的那場戰鬥后，綱手對自己的徒弟的成果並不太滿意。

“接下來你就繼續學習封印術練習查克拉的控制吧，我會為你選取一些適合你對手的。你在村中的那些陪練只是提升了你的招式熟練度，具體的戰鬥經驗現在的你還是缺的厲害啊。真正的強者沒有一個不是通過一次又一次真正的戰鬥歷練成的。”

“是，師傅。”

“還有就是聽你這一段時間的修行，你現在的身體素質大多數都是通過藥物堆上來的，真正通過鍛煉來的反而還沒有你小時候多了，不管怎樣，這都是懈怠了！”綱手皺起眉頭有些嚴厲的說到。

聽到師傅的批評，楓有些委屈的道“可是師傅，通過藥物的確可以很好的提升體質，並且我還可以騰出更多的時間學習封印術啊。”

聽到徒弟那好像還挺有道理的辯解，綱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先不說那些，你以後的作戰模式肯定是以體術為主，這點沒錯吧。”

看到徒弟點頭她又說到”那麼身體的各項機能就是你最應該關注的事。沒錯，身體的素質的確是通過藥物提升了不少，但你對自己身體的掌控程度呢？這些可不是和一群陪練打打鬧鬧就能練出來的，是要經過無數次的反覆練習才能逐漸掌握的，甚至和你自身的理解力沒多大關係。完全是一種自動化的過程。”

看到少女的表情變得逐漸嚴肅起來，綱手的語氣稍微放緩了一點“如果你的目標只是扒上影級的邊，或是你是一個忍術或是幻術型忍者，那你的身體條件的確是夠用了。但如果你想以體術為根基成為一個影級甚至是超影級的絕對強者，雖然你的天賦很不錯，但你現在的努力程度還遠遠不夠。”

或許是看到自己的心愛徒弟不知為什麼有些懈怠了，綱手感到有些失望與焦急，情緒激蕩之下第一次將她對楓的期待說了出來。

這讓聽到自己老師對自己的期許的楓感到有些意外與不解。為什麼自己的老師會對自己有這麼高的期望呢？是因為自己的天賦嗎？還有老師說我懈怠了，我真的偷懶了嗎？看到少女有些疑惑地眼神，綱手正想在說些什麼，就看到徒弟的神情漸漸地嚴肅了起來。朝夕相處了一年多的她自然知道這是楓開始認真思考她的問題的習慣性表現。

她就站在少女的對面，靜靜地看着她，希望從她的神情中看到自己期待的東西。只見楓的表情先是由最先的疑惑加上一點不在意，到有些若有所悟，最後則是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有點發白，額頭上開始出現了細密的汗珠。看到此綱手在心中滿意的點了點頭，但表情上卻依舊很嚴肅“想到了嗎，那接下來該怎麼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是，師傅！”

“好好練習吧，我先回去了。”聽着徒弟那乾脆的回答聲，她也終於放下心來。“唉，教個徒弟還真是不容易啊，不光要教技巧，還得關心學生的心理健康，真是難為老師了。就是不知道那兩個傢伙和老師現在...算了。”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老師和同伴，在返回旅店的路上，一項豪爽的她也不禁有些多愁善感起來。

在森林裏的空地上，回想着剛才自己想到的東西，楓依然有些后怕。“是啊，我竟然有些懈怠了。呵，力量來的太過於容易了嗎？命運被改變了嗎？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偏離自己的忍道讓自己的本心蒙塵的呢？我是為了守護而追求力量，不是為了享受更不是在等力量自己找上門來。仔細想想大約是從那天開始的吧，自從家族開始無限制的培養我的時候，一切都來得太容易了。“

想得到這裏，少女將雙手緩緩舉到了自己的胸前。看着胸前一雙白嫩的小手，想想自己在4，5歲的時候為了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在一天比一天艱苦的訓練中漸漸練出了連藥膏都無法完全抹去的繭子，她不禁漸漸地將雙手緊緊的握成了兩個小拳頭。似乎是為了發泄什麼亦或是為了下定決心，她在沒有任何保護的情況下，直接將右拳狠狠地砸向了一邊的樹榦上。

“啪”

隨着蹦碎的木屑被震的四處紛飛，楓的手背被粗糙得樹榦劃出了幾道細小的傷口。但楓只是用醫療忍術讓傷口癒合，卻沒有把那幾道細小的傷疤消除，想用它們來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最初的忍道。

“開始吧，一定要將之前差的加倍補回來。”

太陽落山後，終於把自己累的自己快要站不穩的楓，看着周圍因自己高強度的訓練而變得有些狼藉的環境。感受着久違的極度疲憊感和對身體更精準的掌控，楓感到很是充實。“這才是我想要的吧，輕鬆與享受雖然讓人迷醉，但疲憊才能讓人有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啊。”楓感嘆到。

帶着滿意的微笑，拖着疲憊的身軀，少女慢慢的挪回了旅店。在路過一個居酒屋時，無意間向裏面的一瞥“咦，那不是師傅和師姐嗎？看這樣子師傅好像又喝醉了。”一邊想着一邊邁步走進居酒屋。

“師姐”

“訓練結束了嗎，過來吃點東西吧。”

看着一臉疲憊的師妹，靜音先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隨後為她點了不少高熱量的食物。

“老師怎麼又喝多了啊？”

“你不知道嗎？”靜音有些驚訝的反問道。

“我還以為你在來拜師之前，日向日足大人都已經給你說過了呢。”

“是有什麼內情嗎？”楓有些好奇的問到。

看向已經喝醉了，微紅着臉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綱手，靜音先給她披了件衣服，然後給自己要了一杯熱茶，喝了一口開口說到“其實事情很簡單，綱手大人的愛人和弟弟都在戰爭中失去了生命。並且她的愛人是死在她面前的，她的醫療忍術同樣治不好那麼重的傷。從此以後，綱手大人就患上了恐血症，整個人開始自我放逐，就像是在逃避一切的痛苦一樣。之所以綱手大人會盡全力教導你，是因為在你的眼神和努力中，她看到了他們，你就是她意志的繼承人。”

聽到這裏，楓感到有些驚訝，看着已經熟睡了的老師，“借酒澆愁嗎”她想到。不知是不是自己的一種特有的能力，在自己得知師傅的過往時，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彷彿自己同樣體驗到了師傅的悲傷。就像是自己可以感到父親的愛與憂心，母親的關懷與愛心，姐姐的害羞與關心，妹妹的努力與信心，師姐的溫柔與擔心一樣。想到這裏，想到自己所愛的人，想到他們對自己的愛。

“保護自己所愛，愛自己的人。讓悲劇不再降臨在自己的親人身上，或許這才是自己守護的真諦，也是自己所追求的力量的源泉吧”

看到楓的表情由低落逐漸轉為堅定，靜音感到稍微有點意外的同時，感到很欣慰“綱手大人沒白疼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