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崇禎的改變
隨着朱由檢手掌的落下,沉浸在自己思維中的徐應元,終於清醒了過來。
啊,皇上的龍爪在我的肩上。
完蛋了,我剛剛沒有說錯話吧。
好不容易爬上了秉筆太監的位置,還沒暖熱乎呢,別再因為一個得意忘形,被撤了下來,那就真的搞笑了!
面色青紅不定中,朱由檢鬆開了按着徐應元的手,看着王承恩開口說道:“傳朕諭旨,即日起晉陞徐應元為大明王朝內務府總管太監,全權負責大明王朝皇宮內一切事務改革事宜。”
聽到朱由檢的話,王承恩有些遲疑,卻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陛下,我大明朝沒有內務府這個部門!”
朱由檢不動聲色的說道:“沒有就現在設。”
王承恩點了點頭,問道:“那麼皇上,這個內務府歸什麼層級的部門,具體管轄範圍何在,徐公公的品級,又如何定!”
聽到王承恩的話,徐應元不由的用一種熾熱的目光,看向了朱由檢。
朱由檢饒有趣味的看向了徐應元,開口說道:“具體的層級,先與你相平吧,至於管轄範圍,先暫定為整個皇宮,改制的辦法,就按照你剛才說的辦。”
“所需要人員財務,暫時你可隨意調撥,所需一切物資,報給王承恩后,從朕的內庫直接支取。”
徐應元覺的這個權力挺大的。
他很激動,覺的自己這一次,終於算是揚眉吐氣了。
但是卻沒有想到,朱由檢卻給了他更多的驚喜。
看着想要跪下喊謝主隆恩的徐應元,朱由檢繼續開口說道:“好好乾,說不定以後你也可以在朝庭上謀個一官半職。”
這一點,是徐應元所遠遠不敢想的。
徐應元忍不住跪下道:“可是皇上,朝庭的祖制……”
朱由檢知道,徐應元說的是宦官不準干政的條例。
看着徐應元,朱由檢冷冷的笑道:“我知道你說的是宦官不準干政的祖制,但是朕讓你干政了?”
“朕明明就是在證明你確實有那個實力以後,讓你去做朝庭里的大官!”
徐應元聽到這話,頓時大喜。
如果不是在皇帝的面前,他現在都想狠狠的敲一下自己的頭了。
有病呢吧傻瓜,皇帝都說行了,你一個閹人,還有自己賭自己路的嗎?
徐應元心悅誠服的跪倒在地,全心全意的磕了個頭,很真誠的說道:“謝主隆恩。”
朱由檢搖了搖頭說道:“先不要謝朕,記住,好好乾,若是沒有干好的,朕一樣會治你的罪。”
徐應元鄭重拱手道:“微臣明白。”
朱由檢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覺的,再去尚膳監好像也沒有什麼必要了。
至於以後改革所會帶來的阻力。
朱由檢想說,幾十數百年以後,朕也是自己子孫後代的祖宗,到時自己所做的事情,對於他們而言,也是祖制。
所以,誰規定祖宗的法制,就不可以破壞了!
朱由檢心情愉快的想着,突然覺的,跟徐應元的這番談話,給了自己很多靈感。
或許在朝堂之上,自己下一步就可以這麼辦。
朱由檢想着,看向了王承恩,開口道:“朕給你的時間,不多,你一定要最短的時間裏,徹底的掌握住東廠,朕的情報部門,永遠都只能為朕一個人服務。”
王承恩認真的點了點頭,行禮道:“老奴、不,臣定不負陛下所望。”
朱由檢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覺的有些累了。
嘆氣道:“那麼你們就去做事吧。”
朱由檢說完,拍了拍徐應元的肩膀,勉勵道:“放手去做,但是,步子也不要走的太急,一切也都穩健一點為好。”
朱由檢說完,在徐應元感激的目光中,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剛一走進寢殿,便看到自己的王妃周玉妃,在獃獃的看着自己。
朱由檢不由奇怪的問道:“怎麼了這是?”
話音剛落,周玉鳳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
朱由檢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再次問道:“怎麼了!”
周玉鳳抹了一把眼淚,認真的說道:“王爺、不,是皇上,你終於認真跟臣妾說句話了!”
聽到這話,朱由檢不由的回想起過去的這一段時間,自己好像還真的沒有認真跟王妃說過話。
都怪魏忠賢這狗賊,這段時間自己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怎麼穩住他,還有一點點削弱他在朝中的勢力上面了。
就這,還不知道現在做穩妥了沒有。
不過現在,朱由檢倒也不在像以前那麼擔憂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朱由檢發現,底層的太監們,包括那些大臣,對自己還是頗為敬畏的。
這也很容易理解,畢竟自己才是正兒八經的頭,底面的人,不巴結自己,卻非要去巴結那個狗太監,完全是沒有理由的事情!
更何況,凈軍還有東輯事廠的那些太監們,大堂上掛的畫還是岳飛。
既然他們崇拜岳飛,那麼岳飛背後刺的那四個“盡忠報國”,他們想必也會認真去做。
那麼答案就出來了,在封建社會,誰最能代表這個國家。
那當然是自己這個大明天子了!
也正因為如此,朱由檢才敢放肆甚至可以說是大膽的蹦噠。
畢竟,自己從穿越到現在,除了魏狗的利益以外,還真的沒有觸動其他人的利益。
所以,那些後面知道的事情,大概也還不會發生。
不過,隨着事情的一步步展開,以後反對自己的人,肯定會很多。
因為自己為了大明朝的強大,不得不去動一些人奶酪。
到那時候,讓他們再去喜歡自己,恐怕是有點不太現實。
不過你們放心,等到你們察覺的時候,朕肯定已經有了足以對抗你們的資本。
到時候,要是你們還不識抬舉的話,就別怪朕不講情面了!
想着這些問題的朱由檢,臉上情不自禁露出懾人心魄殺意。
這種神情,是周玉鳳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有些害怕,卻又有些高興。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夫君在朝中的困難,已經到了破局的階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