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你終會後悔
席念琛的話,讓她的臉一片慘白,驚呆地轉身看向他,如遭雷劈!
“我沒時間讓你考慮!”
深邃,如墨般的漆墨,微微一眯,再次迸發出無人敢忽視的冷氣。
情人!
她真的要要答應嗎?可她不答應還有其他什麼辦法嗎?
“為什麼?”也許是下意識的,顧盛夏帶冷冷的站在原地,那雙大大的眼眸緊緊的看着眼前渾身冰冷的男人。
他不想要跟她有任何的關係不是嗎?
可為什麼要提出這樣的要求?
“同意,或是不同意?”
席念琛直接無視掉顧盛夏的問話,理都不理的繼續問道。
他對女人向來沒耐心,看顧盛夏一副不想回答的樣子,心中對眼前的女人就更加鄙夷了。
只是他剛一轉身,手臂就被女人緊緊的拽住,伴隨而來的還有她急切的語氣:“我答應你!”
她說過,為了睿睿,什麼都可以。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說出“我答應你”這四個字的時候,眼眸之中不知何時蓄滿的淚水忽然決堤傾瀉而出。
望着眼前哭的梨花帶雨,卻不出聲的女人,如果沒有剛剛的那通電話,他或許會憐香惜玉。
只是她不配!
“虛偽的女人,收起你的淚,別在我面前哭,我嫌臟!”
男人冷冽的話,再次貫穿顧盛夏已經很脆弱的心臟。
他真的很討厭她!
“這麼侮辱我,會讓你覺得開心嗎?”
不知怎麼的,顧盛夏頓了頓,便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緊接着,“睿睿很可愛,你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這本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但卻像是一根刺一樣扎在了席念琛的心頭,令他煩躁不已,心隱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顧盛夏轉身,上樓。
剛換好衣服,席念琛就推門走了進來。
背對着門口收拾衣服的顧盛夏,忽然感到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將自己包圍,冷冽的身體貼了上來,熱熱的呼吸卻撩在耳邊。
“既然同意了,那今晚就開始把。”
顧盛夏一頓,身體就開始猛烈的掙扎。
“席先生,請你鬆手!”
她知道席念琛不想碰她,從剛剛他進房間的時候,就可以看得出來,但是卻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要她當他的情人。
單純地想要報復他嗎?
可高高在上的他,想要報復一個人,什麼辦法沒有,這樣將她留在身邊,是為了什麼?
“還想玩兒什麼?”
席念琛說著,猛地就將顧盛夏狠狠的抱在懷裏,唇畔更是帶着極強的憤怒,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可那根本就不是吻,而是撕咬!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當初為了席家少奶奶的位置,現在又想要什麼,家產?”
嘲諷,無情,甚至是不屑的話,時刻都在提醒着顧盛夏,眼前這個男人有多麼危險,有多麼恨她。
“席先生,請不要這樣。”
顧盛夏一再的掙扎,終於讓席念琛本就所剩無幾的耐心消失殆盡,他的手猛地用力,將顧盛夏白色的襯衣直接撕壞。
“剛剛那麼急切的答應當我的情人,現在就想反悔?看來你是真不想救你的兒子了!”
一聽到自己的兒子,顧盛夏的瞳孔再次收緊,他究竟為了什麼?
“我答應了你,但是今晚我要到醫院去照顧睿睿。”
她答應了,就要做到,但她答應睿睿今晚要到醫院去陪她,她不想看到睿睿失望的表情。
“想跟我討價還價?女人,你最好清楚你的身份。”
席念琛驀然陰沉的臉色更讓她下意識緊張,他的眼瞳轉為深幽,一瞬不瞬盯住她。
顧盛夏的眼眸依舊充滿了防備看着眼前比她高出一頭不止的男人,語氣變得更加懇求的說道:“明天可以嗎?今晚真的不可以。”
“一個情人而已,還沒資格同我講條件!”
席念琛說著,手上的動作更加的陰狠,表情也變得更加憤怒。不消一會兒,顧盛夏的上衣依舊被撕毀。
“不,不要,不要……”
像是噩夢般的場景一幕幕的再次出現在顧盛夏的腦海中,她不要,再也不要。
心中的恐懼,讓她反抗的力度不由得加大,甚至力氣大到能將席念琛從她身上推開。
她站起身,慌亂的隨手拿起放在床邊的外套將自己緊緊的裹住,就朝着門外跑去。
“站住,不想救你兒子,你現在儘管跑出去!”席念琛憤怒的吼道。
然而顧盛夏卻只是轉頭看了他一眼,便匆匆離開。
可那一眼,卻讓席念琛愣住了。
直到兩分鐘后,院內響起車子駛離的聲音,才讓愣怔之中的席念琛回神。
席念琛如墨的狹眸微眯,睨着顧盛夏衝出房間而大開的門,幽深的眸底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又恢復了一片淡然。
薄美的櫻唇微抿,吐出低沉的三個字:“為什麼!”
老太太卧室。
“老夫人,您猜得沒錯,少奶奶剛剛開車離開了。”
聞言,閉眼假寐的老太太緩緩睜開了眼睛,無奈的輕嘆了口氣。
“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看清!”
“老夫人,少爺現在還年輕,再等等少爺一定會明白您的這份兒苦心的。”管家大叔在一邊尊敬的說道。
“明白?”老太太說著,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
等那臭小子想明白的時候,或許什麼都來不及了。
“其實,老夫人,兒孫自有兒孫福,少爺現在這麼大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管家的話,老太太沒再理會,只說:“時間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老夫人。”
卧室門關上的時候,老太太才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阿琛,你終會後悔。”
夜,燈初上,把這座城市染上一層瑰麗的色彩。
特別是因為剛下過一場大雨的緣故,城市中的夜色總是帶着一層濕潤的氣息。
讓人呼吸着,不由得心曠神怡。
將車開到醫院住院部的停車場,顧盛夏才覺得剛剛自己那恐懼不安的心才稍稍好了一些。
她一再的深呼吸,才終於讓自己平靜下來。
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鐘,她答應過睿睿要在九點到的,現在都已經晚了一個小時了。
她不敢再多做停留,轉身拿過車上備着的衣服下車,到醫院內找到洗手間,快速的換上,便急沖沖的朝着病房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