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 強者雲集
“竟然是上善宗!”
楚文嘯幾是平貼地面,低空飛行。氣息森烈,眼中一抹墨色幾欲燃爆:“我欠冷薇,不可不救。”
“不說冷薇,單單是我和上善宗之間,也絕無和解的可能,那葛一秋是上善宗的人,我又殺了上善宗金仙的孫子,此仇,卻是早晚得面對。”
一念徘徊,幾番思量:“但觀冷薇柔柔弱弱之狀,未親眼親耳所聞。怎知旁人竟是如此忌憚她。原來,她以地仙境修為,竟在冷水宗有如此大的作用。難怪旁人慾殺之而後快。”
從言辭來看,楚文嘯自有思緒:“卓暮宗設局欲殺冷薇,上善宗和一乾宗一道捲入,莫非卓暮宗是其靠山?卓暮宗乃是十大真宗之一,那鎮天宗又與卓暮宗又是何等關係。
思來想去,暫未得答案,楚文嘯啞然:“我何必想這許多與我不相干之事,我自專心大道,非是與我有關者。我何必多做理會。十大真宗暗中爭名奪利也罷,互相勾結謀害也罷。只教莫要招惹到我與身邊朋友。就與我不相干。”
“各大宗派自管去暗鬥,勾心鬥角,我自修鍊大道。只要不惹到我。我管他們怎麼生怎麼死。”
如此去看,這天樓聖州之間的恩怨,勾心鬥角,來的一點都不比凡塵界要少,恰恰相反,甚至更加兇猛。
思緒一顫,楚文嘯斂神,憂顫:“反是宏天宗,看似因我而處境將陷崩壞之局。宏天宗待我不薄,又有十六夜兄,此事我當設法保全之亦或周旋之。”
一個深埋心底良久的思緒,忽攸迸:“宏天宗之危,乃因我入宗而起。如我“叛出”亦或與宏天宗“決裂”當能從根源消除危機。”
如此去想,似乎當真是這麼個情況,若世沒有了自己,宏天宗不過是三十半宗之一,倒是威脅不到十大真宗的存在,十大真宗自然是懶得去理會宏天宗了。
但是,若世直接判出,對於宏天宗,當真是無法交代,若是只說出自己的想法,宏天宗難道不知道收了自己會面對什麼?
這本就是一場取捨的博弈罷了。
重又端詳此念半晌,楚文嘯頓:“此事,容后再想。當務之急。是上善宗。”
“上善宗,想奪寶?我教你等被奪命才是真。”一言肅殺翱翔,楚文嘯冷然,愈是殺心沸沸:“上善宗傾以一宗之力來必殺我,這上善宗。是斷然不能留,必除。”
殺機活天如波,霎時尤為冰寒刺骨。
楚文嘯眼波如墨,幾欲凝結,度大暴。頓化做一道黑色的光彩,在這滿天飛雪當中,破襲低空。恰恰就如一道黑色風暴狂卷而去。
好不慨然,氣可吞天,正是亂雲低薄暮,急雪舞迴風,鞭如蛟龍,直取一人項上前級。纏住這其中一名低階修鍊者。
但見啵的一聲,這級生生被勒斷,飛將起來,孱弱的無頭屍搖晃數下。轟然倒地。
數千修鍊者噤若寒蟬二地仙境見狀哈哈大笑,大罵幾聲沒用的東西,一聲厲喝:“快挖,不然留你無用,索性殺之。”
這些地仙境,當真是沒有把這些修鍊者放在眼裏,若非是凡人沒有用,挖掘不動,只怕他們會抓來更多的凡塵做這件事情。
“如若挖不完應有任務,那就不必吃異西了。餓死也罷,這天底下修鍊者多得緊,也不缺你們幾個。”這群地仙境冷冷看待,猶如看豬羊一般。
在此已久的修鍊者,皆知此言不虛。上善宗從不在意他們這些修鍊者,冷死餓死一批,上善宗自管重新再是擒來一批。
天下低階修鍊者多得很,上善宗根本就是將他們當做牲畜一般對待。不,比對待牲畜尤為冷酷殘忍。
“挖。”一名修為較高的修鍊者眼中泛住恨光,低呼一語:“互相幫忙。”
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之下,若是不互相幫忙,結果只有一死,至於反抗,他們根本無力反抗上善宗的壓迫,只有沉下心來,活下去,才有報仇的希望。
事件的黑暗,絕對不止這麼一個地方。
......
寒流來妾,冬雪飄飛。
晝不夜猶似詩興大。信口誦來:“天寒色青蒼,枯冰無裂紋,好詩,恰恰是將這此情此景描述得恰倒好處。”
修鍊者大好文采者不在少數,並非是天賦如此,實在是活的久了,見得多了,總是能說出這麼一兩句有文採的話來。
奈何,趙天仙等人怎有心情賞景吟詩,已是來此地等候多時,卻遲遲未見楚文嘯現身來。如此,怎教趙宏不擔憂。
畢竟,千里之外,正是新出土的上古天道,那裏,正是風雲際會,強者如雲。
經當日大比之亂,趙宏怎是不知,楚文嘯就是一個怨意妄為,膽色潑天之人。如是楚文嘯恐意前往上古天道,那必是死路一條。
強者如雲,絕非虛言一句。
但憑趙宏所知,各大宗派及散修無數,上古天道處,至少有百名天仙境,千名地仙境混雜其中。漫說其他,就是宏天宗亦派了天仙境和地仙境在中。
他們這一隊人,倒是目標不在於上古天道,而是在於楚文嘯,一旦楚文嘯來了,第一時間,保護楚文嘯離開這裏。
熱鬧,有時候不是那麼好看的,甚至,要付出生命的大家。
上古天道的至寶可以不要,但是楚文嘯,必須不能死在這裏!
在他們看來上古天道,實是趟不得的渾水,也不知道楚文嘯究竟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然盯上了這裏。
越來越多的人來了,趙宏愈是忐忑,厲聲:“晝不夜。楚文嘯究竟何時會來此地?”
晝不夜滿臉堆笑:“趙天仙。這我就不清楚了。你也當知道,我為楚文嘯辦事,他心裏想什麼,怎會告知我。”
趙宏慍怒焦急,一掌拍在雪堆上:“豈有此理,這楚文嘯行事太無顧忌,太過肆意了。”
“莫非他就不知,光是此地,就有無數修鍊者對他虎視曉眈。他是率性而為,膽大狂放了,卻不知我宏天宗在替他擔驚受怕。”趙宏越想越是惱怒。
自古以來,就沒有這麼放肆的弟子,若非楚文嘯實在是個天才,他真想一起走了,懶得去理會楚文嘯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