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戰告捷

介紹完自己的想法，李松掏出計劃書給衛瓘說：“整個方略都在此計劃書中，請大人一覽。”

衛瓘細讀了一遍計劃書，連聲稱好：“明日早朝，安寧伯與我一起稟報皇上吧。”

次日，朝堂之上，衛瓘介紹了李松的想法，以及馬鐙演練的情況，並呈上計劃書。

司馬炎頗為讚賞：這個李松，經常有些新點子出來，確實是個人才啊。

衛瓘說：“如今要趕緊製造馬鐙、指南針。尤其是馬鐙，需要八萬對，另加兩萬對備用，請陛下詔令戶部撥款，工部加緊督造。”

司馬炎迫切希望平定慕容廆之亂，自是立即准奏，隨後問道：“我軍何日開拔？”

衛瓘說：“馬鐙、指南針備齊后，稍加訓練，即可出征。不過，此次全部計劃皆出自安寧伯李松，臣懇請陛下命安寧伯參贊軍務，隨軍出發。”

司馬炎轉向李松問道：“安寧伯可願出征？”

李松說：“臣理當為國效力。”

司馬炎非常高興：“李愛卿以前為醫者時，治好皇后心疾；后又造火藥，解涼州之困，皆有大功於國。此番若能幫助平定北方，立下蓋世奇功，則不論愛卿有何要求，朕一律允准。”

司馬炎為了能獲勝也是拼了啊，竟然開此金口。

李松聽得一激靈，老天！啥要求都答應，皇上你是九五之尊，說出的話可不能反悔啊。我不要你賞賜金銀，或者什麼官職爵位，只要一個人就夠了。

雖然內心激動，李松還是努力平靜地說：“臣一定盡全力助衛大人達成目標。”

很快，朝廷的撥款下來了，並徵發了洛陽、長安、冀州等地的大量能工巧匠，夜以繼日地打造了十萬對馬鐙，以及數百個指南針。

八萬騎兵皆配發了馬鐙，並加緊訓練。各個探馬還都配發了指南針。

公元280年農曆9月，大軍出征了。定遠侯馬隆率兩萬騎兵從遼西郡出發，安北將軍嚴詢率兵從雁門郡出發，車騎將軍陳騫率兵從上谷郡出發，李松則跟隨大都督衛瓘，作為中路軍從北平郡出發，其身份是首席幕僚，實際作用相當於後世的“參謀長”。

中路軍出發不久，就進入了大草原。此時正是秋天，秋高氣爽，雲淡風輕。草原上草木蕭疏，一片枯黃。又有多少人知道，不久的將來，這裏將血流成河，充滿血腥呢？

在出發前，李松就已約定，各路大軍每天前進60里即可，不要前進太快，以便保持陣形。每天各路人馬都有信使往來於中路軍之間，信使都攜帶着指南針，很少迷路，因此聯絡很順暢；由此，中路軍就能很清楚地掌握各路大軍目前到了哪個位置。

李松的想法就是要穩步推進，而不是靠哪一路人馬單打獨鬥。只要按部就班，就能獲勝，沒必要冒險。

出發4天後，中路軍前鋒就遭遇了小股敵軍。

這一天，前鋒2000人馬，在將軍金豫的帶領下，正緩緩前行。突然，遠處天邊一路煙塵，一隊人馬疾馳而來，很快就要到眼前。

不好，是鮮卑人！金豫趕緊下令：“有敵人，列隊！”

說實話，在野外遭遇鮮卑騎兵，晉軍還是心裏直打鼓的。而這慕容廆所部人馬，尤其善戰，不然也不會肆略這麼多年。

如今既然遭遇上了，已經沒有退縮的餘地。雖然裝備馬鐙以後，晉軍騎兵普遍感覺戰力提升了，但畢竟還沒有實戰檢驗過。

對面的鮮卑人大約有1000多人，看見晉軍人數也不是多出很多，頓時哈哈大笑：

“喲呵，還不跑啊，送死的來了。”

“現在就算跑也來不及了。”

“這回發財了。”

以前在野外，不管是老百姓還是晉軍，見了鮮卑騎兵都趕緊逃命。不過鮮卑騎兵的馬太快，逃不逃結局都一樣悲慘：男人被殺，女人被擄。

眼前這晉軍竟然都不逃跑，好像還靜等着他們，這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雖然他們人數好像多那麼一些，可是就算多幾倍的晉軍，他們也不是沒打贏過。既然不跑，今天就讓你們好看！

按照李松的指示，如果敵人跟自己人數相當或還少些，那就直接開打吧。

己方人數佔優，也就不用想那麼多了，就讓他們知道，晉軍已經今非昔比！

前鋒營的將士們紛紛催動戰馬，朝敵人衝去。兩兩對戰，一片砍殺之聲。

等雙方各自衝出很遠，紛紛勒住馬韁，才得以清楚地檢視戰果。

晉軍的戰法，基本上與那次劉忠跟老兵的戰法類似，先躲過鮮卑兵的第一擊，然後反身一劍，這是最能發揮馬鐙優勢的一種戰法。如今首次在實戰中使用，真是效果驚人，只見鮮卑騎兵死傷一大片，晉軍卻沒多少人倒下。

鮮卑騎兵驚奇地瞪大了眼，甚至開始有些恐懼。可還沒等他們踹口氣，晉軍又回身衝過來。

鮮卑騎兵只得應戰，很快又是一個回合。

等到雙方各自落定，鮮卑騎兵已經只剩一半人馬，他們損失了500多人，而晉軍只損失了大約100人。

鮮卑騎兵本來就是贏不了就跑，遇到這種情況，只有趕緊撤退，晉軍趁機追擊上去，又消滅了幾個掉隊、受傷的鮮卑騎兵。首仗凱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