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論功行賞

突擊的人馬迅速沿着缺口衝進城去，敵軍似乎被巨響震得有些暈頭轉向，很多人都像聾子一樣沒啥反應。

突擊隊迅速打開了北門，更多的人沖入城內，然後轉向別的城門。

最後所有城門都打開了，近兩萬人馬打進了涼州城。雖然禿髮樹機能的部下進行了頑強的巷戰，但是畢竟力量懸殊，晉軍4倍於己，而且城內已經缺糧，士兵們都開始吃不飽，近戰時戰力打了不少折扣。

兩個時辰后，城內的敵軍徹底戰敗了，禿髮樹機能也被馬隆所殺，這個已經困擾晉朝十多年的因素終於消除了。

馬隆激動地對李松說：“先生大才，竟造出了此等厲害的兵器，此戰當居首功。我將向兵部稟明此事。”

李松謙虛道：“將軍歷盡艱辛，才消滅此勁敵，理應首功。”

幾天後，李松隨同馬隆大軍班師回洛陽，留下5000人馬鎮守涼州。

捷報早已先傳到洛陽，司馬炎大喜。當大軍到達洛陽時，兵部尚書衛瓘親自出城迎接，一起走過首都最繁華的街道，隨同入城的李松也一同感到了勝利的榮耀。

馬隆是個君子，他在給兵部的報告中，果然特地提到是李松的火藥炸開了涼州的城牆，功勞最大，應記首功。

這讓兵部很為難，畢竟馬隆在外征戰兩年多，殺敵無數，戰功赫赫，連皇上都大加褒獎。而李松只是個太醫令，除了炸開城牆外就沒有別的了。所以，按照兵部的觀點，無論如何馬隆都應該是首功，李松次之。

這一天，朝堂之上，司馬炎、張華及兵部尚書衛瓘，正在討論該如何為涼州大捷論功行賞。

司馬炎問張華：“聽說這次是太醫令李松為破城立下了大功？”

張華說：“是的，陛下。上個月李松找到臣，說有破敵之法。臣派人協助，造出了火藥。李松用火藥炸開了涼州城牆，馬隆將軍才能攻進城去，剿滅禿髮樹機能。”

李松治好了皇后的病，司馬炎是有印象的。如今竟然能以一個醫者之身，立下如此戰功，既震撼，又驚奇。

司馬炎問：“那火藥是何物，有如此奇效？”

張華說：“臣問過李太醫，火藥之法乃李太醫多年研究所得，是用硝石、木炭、硫磺混合製成，且自有其比例，絲毫不可有錯。若用量足夠，可以山崩地裂。”

司馬炎和衛瓘聽了都為之咋舌，衛瓘想到一個問題：“張大人，火藥如此厲害，以後豈非不論何種堅城都可破？”

張華說：“想來如此。有了火藥，我大晉將士可少死很多人，可謂功德無量啊。”

司馬炎說：“李松一介醫者，有大功於國家，當如何獎賞？”

張華是想儘力幫助李松達成心愿的，治好了他的風寒之疾倒在其次，協助朝廷剿滅了為禍十餘年的禿髮樹機能才是最讓他讚賞的。加之李松有強烈的報國之心，張華感覺到這是一個百年不遇的人才，於是說道：“陛下，李松立下如此奇功，可封列侯。”

衛瓘不覺一怔，連忙道：“臣以為，馬隆將軍應為首功。將軍征討禿髮樹機能已逾兩年，斬殺敵寇無數，且最後禿髮樹機能也是死於將軍之手。李松只是一個醫者，只是炸開城牆，未聞殺敵一人，只可居次功。”

這衛瓘可是三國後期的重要人物，熟讀三國演義的人都知道，鍾會、鄧艾伐蜀時，司馬昭命衛瓘監軍，對衛瓘非常信任。鄧艾偷渡陰平，搶先進入成都，滅了蜀國。此時司馬昭開始懷疑鄧艾有反心，是衛瓘設法逮捕了鄧艾；鍾會謀反時，衛瓘又成功平息叛亂，命田續殺鄧艾父子。可以說衛瓘對於穩定滅蜀后的亂局起了關鍵作用。

現在衛瓘作為兵部尚書，自然是要為自己的下屬說話。司馬炎曾多次在朝堂上褒獎馬隆，也頗為贊同衛瓘之言。

張華說：“馬隆、李松功勞都很大，可否皆封列侯？”

衛瓘說：“一戰而封兩個列侯，前所未聞。”

張華搖頭嘆息。此次朝堂論功至此結束，馬隆封定遠侯，李松封為安寧伯。

古代有公、侯、伯、子、男五種爵位，其中子爵、男爵很少見，李松的爵位是伯爵，比侯爵還是要低一級。但是伯爵畢竟是有爵位在身了，對於普通人來說，仍然是質的飛躍。

退朝後，張華命人找來李松，告知了這一情況。

李松感到很遺憾，並不是嫌爵位低，而是這樣距離迎娶女神還不夠資格。女神果然不是那麼好娶的！在兩個世界裏都一樣。

平心而論，馬隆確實勞苦功高，自己只不過仗着後世科技才取得大功，但若因此去跟馬隆爭功，就有點不厚道了。而且自己目前只是個醫者，確實資歷很淺，所以還得再立新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