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臨時酒會
Henry醫生這兩天也恰好回了美國,被顧南辭逮了過來給姜初薇檢查。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姜初薇頭部的傷因為經過溫德爾醫生的手術后就不會有多大的問題,那點殘餘的出血量被腦部吸收之後就會完全恢復正常。
但姜初薇的康復速度也的確算是很快了,來幫她檢查的時候,Henry醫生不禁道:“他果然沒白休假在家裏照看你,這種寸步不離的方式不僅能大大刺激你對他的依賴和熟悉感,也能讓你一直呆在有安全感的環境裏,這樣平和的康復方式對你有好處,起碼這頭疼的毛病就能緩解一大半。”
“那以後還會有頭疼的毛病嗎?”姜初薇問。
“以目前來看,畢竟剛康復沒多久,短期內可能會有因為劇烈的運動而頭疼,或者暈車暈飛機等癥狀,承受不住高空的壓力和一些尋常的顛簸,平時則不會,但經過一定時間的治療,慢慢的就會完全恢復,不需要擔心。”
Henry醫生說的話向來靠譜,姜初薇本來也不擔心,現在也更是不需要擔心。
顧氏總裁辦公室休息間的客廳電視機里正在播報着新聞,在主持人身後的背景是人來人往,西方的感恩節很熱鬧,那些行人面龐上細碎的笑代表着某一種節日的氣氛,一點一點地滲透進夜晚的空氣里。
休息間備用的廚房裏傳來熟悉的鍋碗瓢盆輕輕碰撞的聲音,有好聞的食物香味飄出來。
姜初薇吸了吸鼻子。
嗯,今天是糖醋排骨。
她抬起頭偷偷的看了一眼。
門縫裏有溫暖的光線,輕輕的穿過乾燥的空氣,映射入了她的眼裏。
那個在兩個小時前才從這座大廈里某高層會議上離開的挺拔身影,正拿着鍋鏟細緻的把菜裝盤。
廚房的頂燈和食物的香味兒在她的感官意識里慢慢交錯相融,把他裹起來,輕輕送到她心底。
他身上淡淡的清冽草木香沾染上了塵間煙火氣,她看到他黑色的碎發下露出的後頸,在燈光下彎出了一道好看的弧度。
這個平日裏她喜歡吃什麼就做什麼的顧大BOSS兼顧大廚,因為她最近又開始貪戀上中餐的味道,又開始不厭其煩的給她做中餐吃。
儘管每一次他都說中餐的油煙總是弄的一屋子烏煙瘴氣,可是她的晚餐總是少不了幾道她愛吃的菜。
思緒還在天際遊盪,他已經從廚房走了出來,端着盤子的樣子,在她眼裏比冒着熱氣的糖醋排骨更誘.人。
“看什麼?”他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她起身過去湊近的腦袋:“洗手去。”
他手上有着淡淡的香味,帶着她熟悉的溫度,像是只是在這樣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辦公室休息間裏,就能阻隔掉世間的所有紛擾,那些洋溢在外面的西方人的節慶氣氛在他的身邊也化為溫馨又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日子,平靜卻又綿延。
……
吃過飯後,顧南辭接了個電話,說是在這邊有個酒會,需要他出席。
顧南辭看最近姜初薇都在這邊悶得慌,於是就想着帶她一起去玩玩。
姜初薇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想到以後這種事情也不會少,就沒拒絕。
只是她沒有想到,次日去酒會的時候,這個男人竟然在看到她穿上晚禮服之後,忽然化身為狼,將她里裡外外吃了個遍!
於是,本來半個小時就該抵達的酒店,足足遲了兩個小時才去。
姜初薇在今夜的酒會上太安靜了,很多人也是因為聽說顧先生和顧太太會親自駕臨而特意過來看看。
但是除了剛開始兩人到了的時候看見了之外,之後就沒怎麼再注意到姜初薇究竟在哪裏。
而姜初薇此時正坐在角落裏的沙發上,因為腰酸腿軟而精神懨懨的不愛動彈,顧南辭也是知道她這會兒是個什麼狀態,只將外套披到了她肩上,讓她坐在那裏歇着。
於是就導致……
其他人是沒看見姜初薇在哪裏,但是在這附近的人看見了姜初薇這懶洋洋的坐在那裏的樣子后,只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或者怎麼樣,一個個在路過時跟她打了個招呼,姜初薇也都是客氣的抬起手打招呼,臉上始終是客套的微笑。
直到遠處有兩個年輕的小姑娘在悄悄的朝她這邊看,再又兩個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姜初薇本來沒太注意。
結果她不過就是轉身去拿了杯紅酒再回到沙發上去坐着的功夫,一回頭就看見剛才那其中一個穿着粉色晚禮服的小姑娘正紅着臉湊到了顧南辭身邊去,不知道是在對顧南辭說著什麼,但是從這側面都不難看得出來她的愛慕之情。
姜初薇只向那邊掃了一眼,平日裏對顧南辭有愛慕之心的女人本來就不少,她現在也是見怪不怪了。
瞧見顧南辭連眼神都沒往那姑娘身上看一眼,只一邊與旁邊的某位男士說話,一邊面色淡冷的彷彿沒有看見旁邊像個粉孔雀一樣的小姑娘,與旁邊的男士交談過後,話題結束,然後便不着痕迹的從她面前走開。
這樣看來,估計應該是紐約這邊哪位合作方家裏的女兒,眼見顧南辭連多餘的一眼都沒有看過來,那女孩兒有些失望卻也不敢再湊過去,轉身有些悻悻然的回到另一個女孩兒身邊。
兩人不知道又在討論了些什麼,眼神再又不時的朝姜初薇的這個方向瞟了過來。
然後忽然向著這邊走過來,又以為姜初薇沒有發現她們似的,湊過來的時候彷彿無意中漸漸向她靠近,然後兩人去拿起姜初薇身邊長桌上的紅酒,一邊喝酒一邊笑着說話,再又繼續向她這邊湊近。
直到看見其中一個女孩兒手中的紅酒杯即將灑到她身上時,姜初薇坐在原位不動,輕描淡寫道:“就算把紅酒灑在我身上,顧先生也不會對除我之外的女人多看一眼,這種僥倖心理勸你們不要有,就算我會放過你們,我老公可能也不會善罷甘休,畢竟就算是顧家再有錢,這禮服的價值也挺高的,總不能被人白白潑了,還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