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不歸路
坐在中間的女人當真當得起北城有佳人，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若不是她的霹靂手段太過駭人，只以相貌而言，哪怕是見慣了美女仙子的這些強者們，見到她的一顰一笑，都能牢牢吸引無數人的目光。
可是每當有人心中哪怕只是生出一絲絲非分之想，腦中便會記起她的名號，紫炎霓凰聖尊，賢菲！
死在她手下的人，不計其數，有外族，也有人族！
在她身側的，除了翩翩公子冥南，還有一名俊朗僧人。
可惜在外域之中，僧人並非宅心仁厚的代名詞，明燈佛尊金濤子，又號殺佛，出手狠辣，從不留活口！
此時，賢菲一雙明亮眼眸微微打開，“沒想到那個人這一世卻變得膽小如鼠了。”
冥南冷笑一聲，“他當初不讓我們練三分六道九天，說是怕功法反噬，可如今呢，他卻因為這套功法視曾經友人性命於不顧，真是諷刺。”
金濤子微微搖頭，“當初我等只能看他君臨天下，現在方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是何感覺，難怪他始終不肯讓位。”
“掌人生死，我等便是神佛！”
“我看，他是不敢來了吧，這些人，殺了吧。”冥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恩，既然他已經嚇得連出現的膽量都沒有了，那我們又何懼。誰來動手？”
賢菲淡淡說道，“其他人隨意，那兩個女人我來。”
冥南微微一笑，“賢菲，你是不是對他還……”
賢菲頓時雙眼冒火，一掌轟來，冥南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他身下的太師椅卻沒那麼幸運，被賢菲隔空一掌已經轟成了粉末。
“冥南，不要以為我不會殺你，如果你下次再敢亂說話，別怪我不客氣！”賢菲微微眯起眼睛，冷冷看向冥南。
冥南卻不以為意，賢菲那一掌只是警告罷了，冥南輕笑一聲，“好了好了，不說就是了，那兩個女人歸你，隨你怎麼折騰就是了。”
賢菲餘氣未消，也不便為了這點小事與冥南徹底翻臉，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一瞬間，賢菲已經到了碧雲裳和顏九面前，聲音冰冷說道，“看來你們的情人是沒把你們當成一回事了，真是可笑，忍受如此虐待，到頭來卻發現是個負心漢。”
碧雲裳面色平靜，她雖然不知道賢菲與楚默的過往，但是憑藉女人的知覺，她早就猜到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與楚默關係不一般。
“別再騙自己了，他是不是負心漢你不清楚？”
顏九冷笑道，“你對我與雲裳妹妹百般折磨，不就是嫉妒楚默喜歡的是我們，而不是你嘛，就算你殺了我們，你也什麼都改變不了。”
賢菲一把捏住顏九的下巴，狠聲說道，“賤女人，還嘴硬，我與楚默纏綿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呢！他曾經對我才是一片痴心，你這種貨色算什麼東西！”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們今日已經是血海深仇！”碧雲裳怒道。
賢菲胸膛起伏，一抬手，將碧雲裳一巴掌甩出去百米，她的手掌上帶紫炎，火焰燒在碧雲裳臉龐，她曾經絕美的臉上，再添猙獰傷疤。
“雲裳！”囚徒中，一名中年男子悲愴吶喊，“賢菲，你煉化她們元嬰，毀去她們容顏，挖去她們雙眼，你折磨她們還不夠嗎？給她們一個痛快吧！”
賢菲一抬手，將那人直接吸到掌中，“碧老狗，我就是要看看楚默見到這兩個賤人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可是，楚默那個孬種卻不敢來！”
“你以為我會讓她們兩個輕輕鬆鬆死去？不，我會好好讓她們體會什麼叫生不如死！”
碧雲天痛苦說道，“你與楚默有仇，為何要這麼殘忍對待雲裳她們！”
“她們是楚默的女人，楚默不來，她們就要代為接受懲罰，所以要怪，你就去怪楚默吧！”
另一邊，冥南與金濤子提起東黎，采淑兩人，走到誅魔台最前面，冥南對着前方不歸路低聲喝到，“楚默，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管你是來或者沒來，我倒數十個數，如果你再不出現，你認識的所有人，我們會全部殺個乾淨！”
“這是你的師父和師娘吧，哈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在我們抓緊一切時間修鍊的時候，你卻還在為了彌補上一世的遺憾浪費時間。”
“好，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什麼叫本末倒置。”
“沒有實力，你所有的努力，到頭來全部都是泡影，而你最敬愛的師父師娘，我們也會好好招待他們！”
隨即，冥南和金濤子雙雙舉起手中長劍，高高舉在空中。
冥南低聲道，“10，9，8……”他的聲音不大，但卻響徹天地。
人族百萬大軍，全部死死盯着不歸路的盡頭。
采淑看向東黎，目光變得少有的融合，“師兄，這一世能遇到你，我死而無憾。只是臨死之前，能否聽你再對我說一次那句話？”
東黎雙唇緊緊抿起，重重點點頭，“星河泯滅，天地混沌，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讓東黎說出這樣的話，不知道是多麼難為他了，能在臨死之前再聽一次，采淑已經心滿意足了。
采淑雙眸含淚，至少到死，他們都沒有分開。
此時，采淑想到那個小徒弟，心疼不已，“小默，不要為我們報仇了，只要你能好好活下去，師娘就沒有遺憾了……”
東黎點點頭，“小默，師父曾經教你控制情緒，這次你應該也不會讓我失望，對嗎？”
“3，2……1！”
冥南與金濤子相視一笑，楚默最終還是沒有出現。
雖說少了親手再次擊殺那個人的快感，但是同時也意味着，那個人再也沒有了上一世的銳氣。
這樣的楚默，再也不是他們畏懼的存在了，以後的天下，便是他們三大聖尊的天下，再無人能撼動！
就在東黎欣慰的閉上眼睛的同時，突然，全場響起了一個聲音。
這個聲音很平淡，卻讓所有人心中如山崩地裂般震驚。
“對不起，師父，徒兒讓你失望了！”
“這一趟不歸路，我楚默，走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