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毒謀
金殿之上一片死靜,眾人聽完司徒源的話后倒吸了一口冷氣,一百多萬人啊!一百多萬能說會笑的生命就這麼死了。
司徒昊天從新再次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兒子,這個自己從小看着長大的兒子,突然他發現自己對兒子原來並不熟悉,原來自己並沒有真正的了解自己的兒子。
天淵國的大臣們也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司徒源身上,他們看着他們的太子殿下,他們覺得自己真的錯了,錯的太離譜了,因為他們從來也沒有看透過這位太子殿下,揮手間就屠殺了古奧國一百多萬人,這還是他們那位溫文爾雅,仁義孝悌,受到全天淵國百姓愛戴的那位太子殿下了嗎?他怎麼變的如此殘忍好殺,他們變得如此冷血無情了,他居然不經過聖上的同意,他居然沒有問過朝中大臣們的意見,就擅自發動對古奧、寒山的戰爭,他---他---。
此時天淵國的大臣們已經再也沒有什麼語言能夠形容他們這位太子殿下了。
六國的來使們也重新認識了這位天淵國的太子,他們真的沒有想到司徒源居然如此高深莫測,他居然敢在剛剛結束五國大戰之後,再次發動戰爭,他當時為什麼會如此自信,難到他的軍事才華真的已經超過司徒昊天了,那麼他不就是逐鹿新的軍神了嗎?看來六國都忽視了司徒源,看來大家都被他給騙了,或者說大家都被碧雲天給騙了,因為碧雲天一直以耀眼的光芒掩蓋住了司徒源,他一直在給司徒源打掩護,碧雲天讓六國把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讓六國以為他才是六國的最大敵人,這才使得六國所定的各種計劃都是針對碧雲天的,從而忽視了司徒源,這個對六國危害更大的敵人。
六國的人忽然恍然大悟,但是現在還來得及嗎?
這時寒山國公主於若夢才好像想起來什麼,她突然大聲問道:“司徒源,你到底把我們寒山怎麼了?”
司徒源微笑着說道:“平雙公主(於若夢封號為平雙公主)不要着急,我又不會分身之術,既然我領兵去攻打古奧,那麼我怎麼知道你們寒山怎麼了,領兵攻打你們寒山是我大哥夜雨幽與二哥文放,你們放心我大哥和二哥可不像我這樣嗜血好殺,他們不會做的太過份的,我只是要求他們不要讓你們那十五萬抵抗無雙國的士兵回國罷了,還有當年你們佔了無雙國多少城池,今天我們就取你們多少城池,現在我還沒有得到最新的消息,也不知道大哥二哥他們的進展怎麼樣,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你們寒山那十五萬士兵已經回不去了。”
於若夢緊咬着雙唇,緊握雙拳,她那尖尖的指甲已經刺破了自己的手心,但是她卻不管不顧,她只是怒視着司徒源,她已經徹底憤怒了,如果這裏不是天淵國,這裏不是皇都城金殿之上,估計於若夢已經早已對司徒源撲過去了,就算不能殺了他,也要咬他一口肉下來。
司徒源談笑之間的一言一語都深深的震動着在場眾人的心臟,黃宸坐在金殿之上捂着自己的胸口沉默不語,於若夢只是死死的盯着司徒源,對其他的事情毫無所動。
這時獨孤春秋開口對司徒源問道:“五國爭霸,古奧、寒山、西涼、南羌四國攻打你們天淵,碧雲天因此隕落,你此時反攻四國也不過是為碧雲天報仇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既然你已經攻打過了古奧與寒山,那麼西涼與南羌呢?你又怎麼做的,我知道你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就算你的光芒曾經被碧雲天所掩蓋,就算六國都把目光集中在碧雲天身上,而忽視了你,但是我卻一直注意着你,儘管我也是把碧雲天當作我的首要敵人,但是我並沒有忽視你,因為你和碧雲天都是我的仇人的兒子,既然碧雲天已死,那麼我的仇人就只剩下你了,所以這段時間,我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你的身上,這樣一來我才知道原來你的經歷也是如此精彩,碧雲天做過的所有事情都有你參與其中,應該說你們共同完成那些事情,就算碧雲天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但是如果沒有你幫助,他也不會創造出一個有一個轟動逐鹿的事情的,你以前真的很低調,你隱藏的真的很深,沒有想到你的兵法謀略已經有如此之深的造詣了,你甚至把其融入自己平常的生活之中了,你把自己創造成了‘奇兵’,可以以一破萬的‘奇兵’。”
獨孤春秋這番話再次引起眾人的想像,難道司徒源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那麼司徒源太可怕了,那麼他的危險程度可能已經超過了碧雲天。
司徒源還是面帶着微笑,就如同已經碧雲天一樣,但是他的微笑與碧雲天的微笑又有所不同,碧雲天的微笑是溫暖的,讓人不由的會對他產生好感,而司徒源的微笑卻冰冷,讓人感到不寒而立。
司徒源看着獨孤春秋說道:“我再告訴你一遍,我的三哥沒有死,你千萬要記住了,如果你在敢說一句我的三哥死了,那麼我不介意早點結束我們之間的恩怨,你也就別回吳楚做駙馬了,雖然三哥說過我們之間的仇恨是上一輩的事情,我們與你談不上什麼,畢竟是父皇與我大伯(碧海愁)殺了你爹,滅了你們獨孤一族,所以你想要報仇應該找大伯與我父皇,但是我大伯早就仙去了,剩下你與我父皇的恩怨就由我扛下來吧!”
之後碧雲天環視了一下大殿中所有的人,語氣十分強硬的說道:“我再說一次,你們以後千萬不要在說出我三哥已死的話了,否則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就算是六國的人,我也不會放過的。”
大殿之上的空氣此時已經凝固到零點了。
但是沉默並沒持續下去,賀鈺這時對司徒源問道:“司徒兄,你還沒有回答獨孤兄的問題呢?既然你已經攻打了古奧和寒山,那麼西涼與南羌呢?你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吧?”
呼籲海聽過賀鈺的話后,看着賀鈺冷哼了一聲,一直站在他身後的拓跋石磊卻哈哈一笑開口對賀鈺說道:“賀鈺,你不過是在這裏妄作小人罷了,我不相信司徒太子只是為了給懷恩王報仇就舉兵攻打古奧與寒山,你賀鈺也是做大事的人,如果你是司徒殿下,你會如此草率的就決定嗎?”
賀鈺並沒有理睬拓跋石磊,他依然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司徒源。
司徒源見此情形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們如此好奇,我就告訴你們好了,其實現在我還一直沒有得到確切消息,所以我也不敢可定是否已經成功了,但是從現在西涼的使者還沒有來到,我猜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至於南羌嗎?那就不好說了。”
阿雷豹低吼道:“你到底策劃什麼計劃對付我們。”
司徒昊天也問道:“既然西涼的使臣沒有來到,那麼可以證明源兒你的計劃成功了,你的計劃是什麼?你又向西涼出兵了嗎?出了多少?你手中不過只有四十萬軍隊,而且經歷上次大戰,也不過只剩三十萬罷了,能繼續戰鬥的不過二十幾萬,你又不可能調動的了其他的軍隊,既然你已經攻打了古奧與寒山,那麼你又剩下多少兵力投入到西涼呢?”
司徒源十分平靜說道:“我並沒有向西涼投放一兵一卒。”
眾人聽后大驚,黃宸勉強的說道:“不---不可能,那麼你究竟有對西涼做了什麼?”
司徒源抬眼望了一下金殿外的天空,好像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如果三哥知道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原諒我啊!”
賀鈺急着想要知道司徒源到底對西涼做了什麼,於是就追問道:“你到底幹了什麼?”
司徒源輕聲說道:“一個半月前,我讓人找到毒皇―明日,我讓人告訴他,我三哥已經發現了發生疫病(瘟疫)的原理,只要以我三哥自創的那些辦法,疫病是可以控制的,如果準備充分,疫病還可以被杜絕,所以我跟明日打了一個賭,讓他去西涼國製造一場疫病,然後我會讓葯神的傳人和醫狂的傳人去解決。”
司徒源話音剛落,於若夢突然大叫着指着司徒源怒罵道:“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是惡鬼,你是一隻喪心病狂的禽獸,就算碧雲天戰死了,但是他依然受到我們的尊敬,你為仇恨居然如此玩弄人命,就算你用兵如神又怎樣,就算心計高深又怎樣,你不過就是一個滿手染血的屠夫,你殺那麼多貧民百姓又能證明你的本事嗎?”
接着於若夢冷冷一笑道:“就算你殺再多我們四國的人又能怎樣,你永遠也不能夠迴避一個問題,那就因為你的自負、高傲、你的自以為是,讓你害死了碧雲天,碧雲天並不是死在古奧國人的手裏,他是被你害死的,他是被你害死的。”
這句話在大殿之上蕩漾着,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