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孤寂

玉衡一愣，突然靠近如悔，“那若是爺不好，你是否會一直這樣關心爺？”他的眼神里不加掩飾的深情，讓如悔差點陷了進去。

不自然的後退了一步，“衡爺這是說的什麼話，屬下一個做奴才的，您是王爺的摯友，王爺讓屬下來給你您送葯，屬下自然會來。”

玉衡眼中浮現出一抹失落，“這麼說越之不讓你來你便不會來咯？”呵！何其悲哀，我要的不過一個你罷了，身為男兒身我何錯之有？

如悔有些不自在，“咳咳，衡爺，你快把葯服下吧！不然王爺回來屬下不好交差。”不知為何，就是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一定是生病了，對着一個大男人我居然會不好意思。

如悔拿起葯在手中把玩着，不再去看他，“我說了，這葯太苦，我不想吃。”他的聲音很輕很好聽，帶着淡淡的憂傷。

如悔眉頭緊蹙，“衡爺不要為難屬下。”怎麼這麼大人了還跟下孩子似得，唉！這讓人怎麼放心他一個人。

如悔沒發現，自己竟然不自覺的的去關心他。

玉衡突然轉過頭，看着如悔，“我說了，葯太苦，我不想吃，”

如悔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他的眼神太過火熱，“衡爺，你快吃藥吧！吃了屬下好回家陪未婚妻。”

未婚妻，他居然有未婚妻了，我為何不知道？“你有未婚妻？”

如悔有些難為情的撓了撓後腦勺，“前些日子出府給王爺辦事時遇到一姑娘，人挺好的，她也不嫌棄我沒錢沒勢。所以便定下了。”如今我也是有媳婦兒的人了，雖然還未過門。

玉衡彷彿聽到破碎的聲音，這一天來得這麼快么？半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悔見玉衡愣着半響不說話，推了推他，“衡爺？”

玉衡回過神來，“沒錢沒勢？你是雪王親隨，越之一向當你是兄弟，你怎麼會沒錢沒勢。”

如悔不知為什麼竟不願再與他說下去，“衡爺還是先把葯服下吧！”

玉衡拿起葯在手中打量着，吃下去他就走了，他會去陪在別人身邊，把他所有的柔情都交給那個女人，那，我哪？我又該何去何從？

如悔見他將葯拿在手裏把玩，就是不願吃，也是很着急，他自己會醫術，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如何嗎？

“衡爺你些把葯吃了吧，你的身子怎樣你自己不清楚么？不要讓王爺為你擔心了。”這樣說因該沒錯吧？

玉衡看向如悔，“越之為我擔心，你會嗎？”他期盼的看着他。

如悔一愣，隨即道“自然，如悔自然也會擔心，衡爺的是王爺的摯友，若是你出什麼事王爺定要不好受，王爺待我如兄弟一般，我自然不忍看到王爺難過。”

“呵！你是因為越之才會擔心我。”多可笑，聽到他說會時我竟還有一絲幻想，幻想他是因為……

“罷了。”說完隨即吃下手中的葯。“爺累了，你回吧！”說完轉過身走向內屋。

他的背影看着那般孤寂，竟讓如悔生出一種想要叫住他的衝動。

始終不曾叫出口，拿起桌上的殘酒離去，以免他再起來飲酒，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