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高麗開城金貴妃
賈紅線和任瀟瀟的會面,是閉門的。秦牧雖然強烈要求參加這場會議,卻被賈紅線給無情的趕了出去。最終秦牧也不知道兩人談了什麼。
他特別擔心賈紅線一刀把任瀟瀟宰了。尤其是在看到賈紅線手上那塊百達翡麗的時候。
賈紅線從屋裏出來時候,手上的表已經換成了百達翡麗。其實經過手錶風波之後,秦牧已經給他的後宮買了更好的手錶,但是賈紅線對當初那一塊表一直念念不忘。
現在她的腕子上又戴上了這塊百達翡麗,難道說她把任瀟瀟給……
“表哥,你想什麼呢。”賈紅線一眼就看透了秦牧的擔心:“她想死,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先給我活着受罪吧。”
聽到這話,秦牧心裏才踏實下來。
看樣子任瀟瀟至少短期內不會被這些女人給殺了。長期嗎,等自己回來再說。
他也不知道任瀟瀟怎麼在賈紅線面前保住了小命,反正一塊表是絕不夠的。
不過這種爛事現在秦牧不想考慮,他馬上就要離開幽州了。
賈紅線從西北一路趕過來,就是要接手幽州一線的民政工作。
目前燕雲十六州已經盡數落在了近衛軍手裏。若是趙佶父子地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感慨。
他們千辛萬苦費盡心機也得不到北方防線,在秦牧眼裏完全不成問題。機械化的部隊,對農業時代的部隊,完全是吊打,尤其是攻城作戰。
敵人困守孤城,連跑都沒地方跑。
現在近衛軍已經有了非常成熟的攻城經驗。打下城池沒問題,這個經驗主要是指進城之後的經驗。
對近衛軍來說,最麻煩也最危險的是在城內搜索殘敵。不過現在他們早就不做這個活了,一概由種家軍折家軍來完成。
兩支不同時代的軍隊配合默契,你攻城我剿匪,就這樣依次把燕雲十六州拿在了手裏。
現在這些城市已經失去了防禦的意義。不是說地里位置不重要了,而是金國和宋國幾乎都沒了軍隊。
宋國的軍隊被金國軍隊打殘了,而金國軍隊又被近衛軍打沒了。這條防線誰也不用防,根本沒人來進攻。
隨着趙構在江南稱帝,和金國遠征軍的全軍覆沒,天下局勢一下子就明朗了。
整個長江以北,到長城一線,幾乎就是真空地帶。這地方沒有像樣的武裝勢力。
在原來的歷史時空中,中原地區出現了很多支義軍——就是自發組織起來打金軍的。這種情況在本時空非常少了。
曾經出現的那些義軍,全被趙構給帶到了江南。
這樣就給秦牧減少了好多麻煩。義軍也是非法武裝,對於新世界集團來說,他們的地盤上不允許出現體制外的武裝勢力——這都是要被剿滅的。
現在既然沒有這份工作,秦牧就可以把兵力集中起來,繼續下一步計劃。
劉雲飛已經打下金國的中京,正向金國的都城——上京會寧府前進。這個地方,就是後世的哈爾濱。
對於戰事,秦牧沒什麼擔心的,他現在的問題不在於軍事,而在於民政。
民政,“民”在前面,“政”在後面,這不是作者玩文字遊戲,而是的確有這個道理。
沒有人民,何來民政。
在二十一世紀中國人口眾多,不缺勞動力,可是在本時空,的確是非常缺人。人口可以說是稀缺資源。
以幽州為例,這個地方經過遼國,宋國,金國,現在是近衛軍,輪番的佔領,可以說十室九空,人都沒了。
尤其是金國第一次打下幽州之後,把大量的幽州人抓去金國當奴隸,幽州城幾乎沒了多一半人口,剩下的基本上是老弱病殘。
連孕都少見,孕婦也是資源,而且買一送一,帶走一個過一陣還能免費添一個小的。
幽州城沒人啊!
沒人口還管理什麼呢。沒人就沒發展。現在秦牧面臨的是一個全新的問題。在江南時候,即使方臘張過和趙佶輪番禍害,可是畢竟都是自己人,除了杭州一帶被方臘殺的嚴重之外,別的地方人口都還在。
幽州就不行了。一群老弱病殘能幹什麼?他們連繁衍人口都做不到——老的太老,小的太小。
劉雲飛這一次有個全新的任務,就是一邊打金國,一邊把漢族人口回遷。
即便如此,也是遠遠不能滿足城市人口的需要的。沒有人,就沒有工業農業商業。說白了,沒人的地方就是鬼城,連鳥都不來。
秦牧需要多管齊下的解決這個問題。一邊是回遷人口,一邊是鼓勵南方人口移民到新的城市。
依照目前的科技水平和人力資源,秦牧在北方能做到的就是以點連線——面都管不到。
這也正是秦牧暫時不動張邦昌和趙構的原因。有他們在,至少能維持秩序,如果沒了他們,新世界集團無法馬上用自己的新秩序接管舊秩序,那隻能帶來混亂。
混亂是秦牧時刻要避免的。秩序能給秦牧節省大量的時間,加快統一全世界的速度。
目前秦牧的手下不知不覺出現了兩股民政勢力。一股是以折美鸞為代表的工業勢力,一股是以賈紅線為代表的商業勢力。
這兩者不但不是競爭,還是相輔相成,給了秦牧很大的幫助。
折美鸞現在就是新世界集團的總理,在她的有效管理下,微山湖基地完全成為一個工業化強國——在本時空來說。當然,相對後世來說這就是袖珍型的。
微山湖基地已經完全達到甚至超過後世六七十年代水平,有的產業甚至不輸二十一世紀——比如指甲刀^_^。
現在微山湖出品的指甲刀,拿到後世一樣不落伍。本時空的人民在一些商品享受上已經與二十一世紀接軌了。
無農不穩,無工不強,無商不富。
西北的農業,微山湖的工業,和以賈紅線為代表的商業,讓新世界集團在本時空成為了超級BUG般的存在。這也是秦牧征戰天下的基礎。
賈紅線在江南和西北獲得了充分的鍛煉,她一到幽州城,就接管了民政方面的一切,這讓秦牧輕鬆了許多。
不過賈紅線也明白眼前的困難,沒有人呀!
於是在兩人親熱過後,賈紅線一邊喂秦牧吃藥,一邊就說道:“表哥,幽州,包括北邊這幾個城市,人太少了。這麼點人什麼都做不了。不但百姓少,幹部更是沒有。劉團長能從金國遷回來百姓,可是帶不回幹部。這事,你得找美鸞提一下。得讓她支援一批幹部來幽州。”
作為對賈紅線的獎勵,秦牧只有吃藥——都是許神醫的方子,反正吃不死。
“嗯,我會和美鸞提的。”
“唉,還是人太少了。”賈紅線放下藥碗,替秦牧擦了擦嘴角:“這邊太冷,需要大量的取暖資源,要去挖煤啊。表哥,現在咱們沒路,也沒有煤礦,就是人來了,可怎麼過冬呢?”
“是啊,這個問題,交給我吧。”
辦法總比困難多。
第二天,秦牧精神煥發的離開了幽州城,發兵天津——能離開賈紅線一陣對秦牧來說是難得的休息。
天津是後世的名稱,現在這裏還不是城市,就是個小村落,叫直沽寨。
秦牧需要一個海港,沒有港口,幽州就沒有發展——從微山湖運物資太難。
若是秦牧沒有自由輪,那麼用內河機帆船也勉強可以運輸貨物。可是比起自由輪的裝載量和速度,內河機帆船就遠遠不夠看的了。
一條自由輪快頂一百條機帆船了,而且速度快,時間短。
武永福已經率領一支龐大的船隊等在直沽寨。近衛軍的鐵道工程兵修建了臨時碼頭,可以讓貨物人員上下。
秦牧帶領部隊全體登船,一路向東北方向行駛。
那裏,是高麗。
秦牧的目標,是開城。
開城是高麗的都城,現在的高麗是崔氏王朝。國王崔誠石,這幾年日子過的太苦了。
之前是遼國人欺負他,後來遼國被打沒了,換了金國欺負他。
總之不論是誰做高麗的鄰居,崔誠石都是被奴役的命。
這一年多,他日子剛過得好了一些。因為金國忙着打汴梁,所以沒時間搭理他。
這樣他的幸福指數立刻就爆表了。
高麗和大宋,一直有貿易往來。這些年汴梁城中出現了大量的全新商品——都是微山湖出的,高麗國王也提起一千年享受了起來。
他有一套百靈傢俬,這是高麗國的至寶。只有崔誠石和他最愛的妃子金綠屎能睡。
(作者申明一點,這個朝鮮妃子的名稱,真不是我惡搞。金介屎:李氏朝鮮宣祖國王和光海君的寵妃,本貫及父母皆不詳。與張綠水、鄭蘭貞、張禧嬪並稱為“朝鮮歷史上的四大妖女”。我就是把人名綜合了一下。)
別的妃子都撈不到在軟床上睡一晚的權力。
如今崔誠石正摟着金綠屎在床上瑟瑟發抖。
也不知道哪裏來了一支軍隊,穿的稀奇古怪,可是戰鬥力卻好像天兵天將。
他們不走尋常路,竟然是從海上殺過來的。到目前為止,高麗還沒被人從海上進攻過,崔誠石毫無防備。
這支軍隊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高麗的軍隊全殺崩潰了。真是崩潰而不是全殲。
近衛軍只是打擊了城牆上的高麗守軍,把威脅清除之後,佔據了城牆,然後就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
種家軍都沒進城,他們在等秦牧的命令。
秦牧沒有下令,他也在等。
這一次出擊,秦牧帶上了***。***一直在東北這塊地方做生意,精通各族語言。
現在***正對着城裏喊話,他讓崔誠石出來受降。
崔誠石被從天而降的聲音嚇得魂不附體,只能抱着金綠屎在床上發抖——他捨不得離開這張床,死也要死床上。
“大王,不若我替大王去看看吧。”金貴妃知道躲着不是事。這樣不是早晚等死嗎。
“愛妃,全靠你了。若是能逃過此劫,一定立你兒為太子。本王這條命,都是你救的。”崔誠石連聲催促:“快去快去。對了,別忘了禮節。”
“謹尊我王之命。”金貴妃從床上下來,來到屋外。她不顧天寒地凍,把衣服脫到腰間,袒露着上半身,披着一張羊皮,脖子上拴着一條繩,讓太監牽着,一路向城門走去。
這個景象立刻吸引了全體近衛軍戰士的目光——這也太刺激了。
秦牧也端着望遠鏡仔細看。這時候他不由得佩服自己,幸虧把賈紅線留在幽州。如果她在身邊,一定會把自己雙眼擋住。
不過這個事,也太荒唐了。
秦牧明白,這個女人把自己當金國牲口了。這是金國的牽羊禮。是金國的俘虜向金國投降的一種儀式。
最著名的一次牽羊禮,還不是高麗人搞的,而是大宋的皇后。
歷史上,當宋徽宗等人到達金朝京師會寧府時,金人舉行了獻俘儀式。命令二帝及其後妃、宗室、諸王、駙馬、公主都穿上金人百姓穿的服裝,頭纏帕頭,身披羊裘,袒露上身,到金朝的阿骨打廟去行“牽羊禮”。
現在有了秦牧,自然宋國的皇室不用受如此侮辱了——被牽羊之前就全死了。
沒想到在高麗,秦牧親眼見到了牽羊禮。這事雖然刺激,但是對近衛軍的形象不好。
秦牧連忙吩咐了一句,***立刻通過大喇叭喊道:“那個女人,快把衣服穿上。”
金貴妃一愣,怎麼還讓自己穿衣服呢?敵人不都喜歡看女人不穿衣服嗎?
不過既然敵人讓自己穿,那就快穿上吧。大冬天的,的確是太冷了。
金貴妃被領到了秦牧面前。她偷偷的打量着這位外族的將軍,怎麼看怎麼覺得迷糊。
近衛軍的軍裝和本時空格格不入,高麗人之前從來都沒見過。
雖然眼前這位將軍身上沒有半片鐵甲,可是這一身戎裝好像比鐵甲還鋒利一百倍。金貴妃站在秦牧面前,雙腿完全失去了力量。
她一下子跪倒在地。
“這位將軍,奴婢金綠屎來請罪。”(這名字的確太噁心了。我都不想寫了。)
“你這名字……”秦牧也受不了。這名字不行:“你先改名吧,就叫金泰妍吧。”
“遵命。”金貴妃很好說話。在槍口下高麗人沒有不好說話的:“奴婢金泰妍請罪。”
金貴妃這麼有禮貌,到讓秦牧有點不好下手了。
他讓金貴妃先坐下,然後命人給她一杯熱茶——天氣實在太冷了,別把她凍死。
“我來高麗,是給你幸福的。”
***不斷的翻譯着秦牧的每一句話。之前他相信秦牧說的一切,可是現在他卻有點懷疑了。
近衛軍都把開城城牆炸爛了,這還是給高麗人幸福嗎?怎麼看都是反話。
不過他不管這些,秦牧說什麼他翻譯什麼。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金泰妍還挺會說話。當然,這句話也經過***的藝術加工了。
“現在高麗是誰做主?”
“崔誠石大王。”
“好。”秦牧揮揮手,吳思齊立刻拉開了旁邊的帳幕,只見一條長桌,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商品。
金泰妍一見之下幾乎真正的暈倒。太多好東西了,一樣一樣的,自己都沒見過。
這麼多寶貝,奴真想都要啊。
這位將軍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眼光火熱的望向秦牧,您是要我侍寢嗎?那請隨意享用,只要把那些寶貝給我就行。
若是賈紅線在這裏,非一腳把她踹出去不可。你做什麼美夢呢,這好事哪輪的到你。
“這些東西,都是賞給你,還有你家大王的。”秦牧走過去,拿起一塊巧克力,剝開紙遞給金泰妍。
金泰妍疑惑的看着手裏這黑不溜秋的玩意。這到底是什麼呢?
***忍不住自作主張的說了一句:“吃的,趕緊吃。”
金泰妍也覺得這應該是吃的——因為香啊。
她連忙咬了一口。頓時,一種前所未有的香甜充滿口腔,進而瀰漫在全身。
金泰妍立刻滿面潮紅,好像達到了人生的巔峰。
若是每天能吃到一口這樣的美味,就是死了也值了。當然,不死最好。
既然將軍給自己這樣無上的美味,肯定是不要自己死了。那以後自己的好日子可就來了。
不論是跟着這個將軍,還是留在高麗,自己都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只是不知道這位將軍要自己什麼呢?金泰妍算來算去,自己全身上下也不值這麼一塊美味。
“人,”秦牧正式進入了議題:“大量的人。你回去和你家大王說,用高麗的人口,來換這些好東西。我不會虧待你們,做得好,有賞。如果你們不能給我足夠的人口,那我就自己來抓了。到時候,就沒有這些好東西了。”
“您要多少人?男人女人?大的小的?”金貴妃連忙發問。
“……”秦牧發現自己真是撿到寶貝了。在這樣的狀態下,這個女人竟然頭腦還清醒。
其實剛才秦牧沒有說明白,沒提到底要什麼人。這點疏忽,金泰妍都注意到了。
不錯。沒有起錯的名字,不是個糊塗人。
“青壯的男女,都要。人數嗎,這一次先給我一萬人吧。”這也就是武永福這支船隊的滿載運量了。再多也拉不走。
“謹遵將軍命令。”金泰妍立刻說道:“您要奴這就回去辦嗎?還是要奴伺候完將軍再回去?”
這下沒等秦牧說話,吳思齊忍不住了。
他搶着說道:“快滾,將軍不要你伺候。”
這樣的好事哪輪的到你,我姐姐還沒搶到機會呢。
秦牧大感尷尬。雖然吳思齊有點僭越了,可是顯然他得到了近衛軍全體的贊同。
自己還沒法說他。
秦牧很清楚,近衛軍全體上下,都不可能接受自己碰外族的女人。萬一有了後代可怎麼辦?
他們現在只能接受賈紅線幾個。
真是地位越高,越不自由啊。
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