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楚國和南宋

第五百零六章 楚國和南宋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秦牧眼前是趙福金的屍體。屍體已經冰冷,乾涸的血漬沾滿了茂德帝姬**的身體。

面對這個大宋最美麗的公主,也許是金國人有點憐香惜玉,所以沒砍了她的腦袋,而是給她留了一個全屍。

致命的傷口在胸部心臟部位,這無論如何都是救不回來的。即使秦牧第一時間把她接到後世,後世的醫生面對心臟破裂的患者也無能為力。

茂德帝姬死了,蔡鞗也死了,死在他夫人身邊。

秦牧忍不住想起了那兩句詞,不小心念了出來。

吳思齊立刻對黃四郎命令道:“黃記者,靠近點拍,把軍長的話錄清楚。”

黃四郎連忙扛着攝像機再走近了一些。這一地的屍體實在讓他太肝顫了。

他到現在手都有點發抖。因為他之前不久才親手殺了一個人。

隨着近衛軍的擴軍,各種部門依次完善,隨軍記者也成為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黃四郎是坐在董瑞的指揮車上出發的。開始時候,黃記者還非常興奮,手也穩,畫面也拍的清楚。

這時候的戰爭雖然已經開打,可戰況還在視距外,黃四郎拍的是戰友和營長。

可是當董瑞發動汽車深入金軍大營時候,面對大量的斷臂殘肢,無數沒頭的屍體,還有遍地的鮮血,黃四郎差點被嚇尿了。

他雖然是近衛軍的戰士,但是他是近衛軍再次擴軍時候被招進來的。

這一次擴軍,許多從未當過兵,甚至都沒見過死人的年輕人加入了近衛軍。黃四郎是第一次見到血淋淋的戰場。

在西北時候,他主要負責拍攝寧邊基地,沒有上過前線。

這一次可是讓黃四郎丟了大人了。他伏在車上一個勁的乾嘔。

黃記者這個表現,讓董瑞氣的想要槍斃了他。近衛軍的軍人,即使是隨軍記者,也不能如此沒種。

董瑞停下車子,一把將黃四郎拽了下來,同時掏出自己的手槍,子彈上膛。

“黃記者,你今天不打死這個人,我就打死你。”董瑞指着地上的一個斷了腿的金兵說道:“給你十秒鐘,馬上選擇。”

說著話,董瑞把搶口頂在了黃四郎的腦門上。

黃四郎眼見着那個傷兵身後拖着一條長長的血跡,還在拚命向前爬。他渾身抖得如篩糠一般。

“營長,我……”

董瑞根本不理睬黃四郎的話,他沉穩的報着數:“八,七,六,五……”

眼看就要到一了,黃四郎知道下一步不是自己死就是那傷兵死。這時候黃四郎瘋狂的搶過了手槍,學着營長的樣子,把槍頂在那個傷兵的腦門,閉着眼胡亂扣動扳機。

血和**,濺了黃四郎的一頭一臉,幾乎遮住了他的眼睛。

董瑞一腳踢開癱倒在地的黃四郎,把手槍拿了回來。

“近衛軍不要孬種!”他上了車繼續開始追擊金兵,把黃四郎和他的攝像機都丟了下來。

黃四郎抱着攝像機,連哭帶喊,可是近衛軍沒有一輛車一個人停下來看他一眼——這樣慫的兵,完全得不到戰士們的尊重。

直到秦牧來到戰場,黃四郎才勉強恢復點精力,總算是能負擔起他該負擔的職責了。

他生怕秦牧看出來自己剛才的膽怯,所以一直躲在遠處拍攝。聽到吳參謀叫他,黃四郎這才連忙靠近過來。

“你躲那麼遠幹嘛?”吳思齊壓低聲音對黃四郎說道:“軍長的話你都沒錄下來。”

秦牧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事,他只是看着蔡鞗和趙福金的屍體,然後彎腰把蔡鞗的腦袋擺放在他無頭的脖子上。

“吳參謀,”秦牧起身吩咐道:“好好葬了他們。”

這一仗,一下打斷了金國的脊梁骨。

金國幾乎所有能戰的男子,全死在了近衛軍的手裏。同時金國從汴梁搶來的財富,也都歸了新世界集團。

汴梁可以說匯聚了天下財富的五六成,金軍費勁心機殺人放火才搶了出來,現在全便宜秦牧了。

而且那些牲口只是腹瀉,不是死了。緩一緩還能活下來至少八成。

因為這一戰,幽州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倉庫,所有人手都投入到分揀戰利品的工作中。

“令:”針對這種情況,秦牧發出了命令:“劉雲飛部,把大同防務交由折家軍接管,即刻東進,攻取金國上京。”

吳思齊飛快的記錄了下來,秦牧接過電報紙,看了一遍沒有錯誤,隨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金國的覆滅,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不過正如世上的花開花謝,有生就有死。

金國即將死去,可是一個新的國家誕生了。這就是以張邦昌為帝的楚國。

張邦昌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能當上皇帝。這是從何說起啊?

如今的楚國,以汴梁為都城,疆域嗎,那就隨便吧。反正就汴梁城裏都沒人當張邦昌是皇帝。

關鍵是張邦昌自己都不當自己是皇帝。

他都不敢在正經宮殿辦公,而是找了個小破房就扎進裏面。張邦昌對自己的認識很清楚。金國人要回來,這皇位得交出去,趙家人回來,這皇位還得交出去。

他一心想的是怎麼能保住小命,別到時候被誰宰了。

如今張邦昌正拚命的寫信,他要跟九皇子趙構表明態度。這個皇帝不是我要做,是金國人非要我做。您看您什麼時候有空,回來一趟把這個皇位接了吧。

其實不用張邦昌說,趙構早就稱帝了。

就在大宋的南京——應天府,趙構登基坐殿,成為宋朝新一任的皇帝。

趙構當皇帝,連半個反對的人都沒有。所有趙家人都被抓走了,除了趙構,老趙家連棗核大的孩子都沒有一個。他不做皇帝誰能做呢?

老趙家唯一的獨苗。

張邦昌給他寫信是真心實意的,可是趙構也真心實意的絕不會再來汴梁。

那個地方,包括長江以北,都讓給金國了——這是他對金兀朮立下的誓言。

以本時空的消息傳播速度,趙構當然不可能現在就知道金兵被秦牧全宰了。他只是按照約定,把全國各地來勤王的人馬都帶着,一路向南,渡過長江,再沿着運河一路而下。

直到跑的不能再跑了,到了大運河的尾巴——杭州,趙構才停下了腳步。

他馬上把杭州改名臨安。意思是臨時小住一下,日後老子還要殺回去。

當然,這只是給天下人看的,堵一下天下人的嘴。

趙構絕沒有過江的心。費勁千辛萬苦,自己總算登上了大宋皇帝的寶座。誰讓他過江他就殺誰。

不過雖然不過江,趙構卻有一件事要麻煩江北。

他手裏沒有玉璽。沒有玉璽,這個皇帝做的總是不夠味道。那個玉璽金國人沒搶走,而是留給了張邦昌。

趙構必須要到這個東西,可是他又怕自己寫信沒用,張邦昌不給自己。

想來想去,他把秦檜叫了過來。

趙構寫了一封信,讓秦檜親自去汴梁見張邦昌,管他要玉璽。

汴梁被圍困之前,趙構以天下兵馬大元帥的身份跑了出來,他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沒帶,而是帶着秦檜和盧俊義。

這倆人是他左膀右臂,一文一武,須臾不可離。

以秦檜的能耐,和現在自己的地位,想來張邦昌不敢不給自己玉璽。

這一點趙構有點想當然了。如果他在應天府時候就管張邦昌要玉璽,張邦昌肯定給他。可是他貪生怕死,一路跑到杭州。這時候再要玉璽,路途迢迢,很耽誤了一段時間。

這個時間,金兵全軍覆沒的消息已經傳到了汴梁。

張邦昌萬萬沒想到,曾經不可一世的金國人,被近衛軍殺了個雞犬不留——一個人都沒跑掉。

這是什麼樣的一支軍隊?關鍵這是誰的軍隊?近衛團以前一直是低調行事,朝中大佬多有不知。

現在近衛團升級為近衛軍,張邦昌還是不知道。

總算汴梁還是有一些明白人活了下來,最終張邦昌弄清楚了。原來這支神一樣的軍隊是秦牧的。就是那個屯田員外郎,那個折家的女婿。

秦牧有這麼一支軍隊,又是折家的女婿,而且還殺光了金國人,佔據了幽州。這樣的形勢下,張邦昌就不得不考慮考慮了。

這個玉璽是給趙構好呢,還是給秦牧好。

如果這玉璽給了趙構,萬一秦牧有反心,一路殺過來找自己要怎麼辦?

可是直接給秦牧也不行。誰知道他究竟安的什麼心思。如果他非要奉趙構為帝,自己豈不是裡外不討好。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玉璽藏在自己這裏,誰來了給誰。

實際上秦牧根本就沒想過玉璽的事。在本時空,包括以前的歷史時期,玉璽的確代表着權力和正統。

可是秦牧來自歷史下游,那個時空根本就沒有玉璽什麼事。那就是一個文物——還找不到了。

秦牧對權力的認知,是實力和正義性。近衛軍有足夠的實力,自己又代表着本時空絕對的正義,那麼天下就該是我的。

有沒有那麼一塊玉,根本就無足輕重。

秦牧現在忙着接待兩個客人,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過的客人。

這世界上能讓秦牧意外的事情不多,可是還總有那麼一兩樣。

任瀟瀟,就在不斷的給他意外。

如今任瀟瀟和金兀朮一起,騎着摩托來了幽州,他們要求見秦牧。

這個消息讓秦牧極為驚訝。不過既然來了,那必須見見。

秦牧讓兩人坐下,然後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怎麼看都覺得不可思議。

是什麼樣的緣分,能讓咱們仨坐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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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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