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你奈我何
祝念結婚了,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楚義也和葉曉曦走進來婚姻的殿堂,小兩口也是恩愛有加。至於楚仁,他和一個財團老總的女兒走到了一起。他的婚姻是建立在利益和合作關係上的,兩個人到底愛不愛對方也只有他們自己心裏知道。
祝念也勸過楚仁,希望他可以找一個自己深愛的女孩喜結連理,畢竟這是要和你共同走完一生的人。楚仁每次都只是笑了笑回道:“我們在一起也挺好的。”
蕭天睿急了,每天都在給兒子和女兒找對象。現在他什麼也不幹了,就是東家問問西家看看,為兒女們物色合適的人選。孩子們也都戲稱他為,蕭婆婆。
以蕭家的家室來說,各種青年才俊和大家閨秀可以說是隨便挑,蕭天睿每天都能收到一大堆照片和各種簡歷。不過這可讓他的兒子和女兒有些頭大了。聖元集團蕭天睿想進就進,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誰敢攔他。而且他也不分時候,不管你在幹什麼,他推門就進。孩子們最怕的就是自己在公司正開着會或是在幹着什麼的時候,自己的這位奇葩老爸就會拿着這些東西來讓他們挑選。
你要是不選,他老人家不高興。你要是選吧,下面一大群人看着呢,那叫一個尷尬。
江婉婷和司徒音律住在一起,二人相處很是融洽。楚月薇也會隔三差五的去看她們,也都會像二十多歲的時候那樣欺負一下江婉婷。
時間在不經意間飛快的流逝着。轉眼間,他們其中最小的江婉婷也已經是八十的高齡了。這些年很多人都不在了。秦子燁、司徒音律、楚月薇以及蕭天睿和韓靜。
所有的長輩里也只剩下江婉婷一人了。小輩們怕她寂寞,只要有時間就會過去看她。還有逢年過節的時候,他們也都會帶上各自的孩子一同過去。
又到了冬月,每年的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會去往陵園。說來也巧,除了司徒洪濤和秦梓墨幾個人以外,他們大多數人都是在冬月的同一日去世的。
江婉婷的身體也是每況日下。小輩們勸說她還是在家修養比較好,可是她哪裏會聽。在她心裏每年最重要的日子可不是過年什麼的,而是去看望她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這些人都在那裏,他必須得去。以前身體好的時候她經常會獨自前往,現在身體不行了,孩子們也看的緊,她想去必須得有人陪同着。
天還沒亮,江婉婷就早早穿戴整齊了。幾名一直照顧她起居的保姆勸說她還是等孩子們來了以後一同前往比較好。
“不等了、咱們先去。”
老太太執意要去,她們這些人也阻攔不了。只好給司徒霄等人打去了電話,並且一路上車開得很慢。她們心裏很清楚,江婉婷出點什麼事她們這些人可擔待不起。因為自己照顧的這位老太太身份可不一般,偉業集團老總的舅媽,聖元集團老總的江姨,旭日集團老總的乾媽,通海君歸酒樓的創始人,哪一個名頭拿出來都足以讓人心中一怔。不過她們所不知道的是,這位老太太還是一位女將軍的乾媽。
祝念等人接到電話后都急忙出發,開車趕往了陵園。
抵達陵園后,兩名保姆攙扶着她緩緩地下了車。現在的她已經八十歲了,腿腳不比往年,行走的速度很慢。
陵園有一條小道,道路不是很寬,也就是三個人並排的寬度。江婉婷走在中間,左右兩面都各有一名保姆攙扶着。
就在她們緩慢的前行時,他們身後傳來了一名年輕男子十分不滿地話語。“都這麼大歲數了,不好好在家裏獃著,大清早跑來這裏擋路,真他媽的晦氣。”
兩名保姆轉頭看到一個十六七的男孩,穿着時髦,髮型更是新潮,脖頸處還有着紋身。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其中一名保姆有些生氣地質問道。
男孩瞪了她一眼,不屑地說道:“你他媽的少惹我,小爺我一大早的就被硬拉到這裏,心情本來就不怎麼美麗,你們幾個最好別惹我發火。”
保姆正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被江婉婷給拉住了。“慧兒、咱們先讓一讓,先讓他過去。”隨後、帶着笑容看向男孩說道:“不好意思,我年紀大了,腿腳有些不方便。”
男子冷冷地哼了一聲走了過去,經過江婉婷身邊的時候嘴角向上抽了一下說道:“老棺材瓤子。”
這男孩是市裡一位財團老總的小公子。整日吃喝玩樂,紙醉金迷。這不、昨天晚上又玩了整整一個通宵。回到家后,腦袋剛剛挨到枕頭沒多久,就被告知今天要去祭祖。他本不想來,可是每年一次的祭祖父親比較看重,他也不得不來。他心中窩着火,可又不敢對父親發,所以就莫名其妙的把火發到了別人身上。
“瞧你穿的人模狗樣的,怎麼就沒有一點家教?”聽到男子的這句話后,小慧氣憤地罵道。
從小到大這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說他沒家教。在學校里同學這樣說,就連家裏的親戚背後也這樣說,現在連一個別人家的保姆也這樣說。男子猛地轉過身子,朝着小慧走了過去。走到小慧身邊,不由分說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
小慧捂着自己的臉,憤恨的看着眼前的這個歲數不大的男孩。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孩子小小的年紀,居然會如此不講道理,更甚至還動手打人。
“媽的、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教訓老子。”男孩叫囂着罵道。
江婉婷眉頭深皺,憤怒地看向男孩說道:“你這孩子,小小年紀竟然如此無法無天。居然還動手打人,誰給了你這樣的權利。”
“老棺材瓤子,不是看你歲數大了,我連你一併收拾了。”
這時又走上來一位中年男子,男子面目嚴肅,身邊跟着一位身穿黑色皮草的婦人,身後還有幾個身着黑衣的男子。
男子看向那個無理的男孩,問道:“幹什麼你?每年就這麼一次你都給我鬧脾氣,真是慣壞你了。”
男孩把臉轉到了一邊,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臉上卻帶着滿滿的不服氣。那名婦人上前拉了拉男孩的胳膊,給他使了個眼色說道:“好了、今天是祭祖的日子,別惹你爸他不高興。”
柴冰,龍海的酒吧業的龍頭,市裏面一半的酒吧都有他的股份。大老婆在生下第二個兒子后就離世了,現在這個不講理的小兒子是他和第二個老婆生的。小老婆一心想着把家產全部奪過來,留給自己的兒子。而他的大兒子和二兒子也一直視這個后媽為眼中釘。表面上和睦相處,私底下卻是水火不容。
柴冰夫婦倆也是對自己的這個小兒子縱容慣了,才讓他養成了這種目中無人,傲慢自大的性格。這還不算,他初中沒上完就輟學了,整日混跡在酒吧里,接觸的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人可想而知。久而久之,性格也變得暴躁,動不動就愛用武力的方式解決問題。
柴冰瞪了小兒子一眼后說道:“還不快走,整天就屬你讓我不省心。”
“站住、你們打完人就這樣走了?”江婉婷道。
柴冰停下腳步,轉身走到小慧身邊,從身上掏出一張支票拿出筆寫了幾下往下一撕遞到小慧的面前。“拿上這個,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柴冰的樣子就像是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神,俯視着眾人。還有他手裏的那張支票,也像是在施捨。
小慧沒有接,江婉婷在一旁冷眉怒目的質問道:“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么?”
柴冰手一松,那張支票飄落在了地上。轉過身背對着江婉婷說道:“這是我最大限度的忍讓了。還有、我勸你們最好拿上。”
“該賠償的你一分也少不了。打了人,你也必須向我們道歉。”江婉婷也很是霸氣的回道。
柴冰微微轉頭,語氣里也帶着明顯的威脅說道:“老人家,我柴冰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了。人還是識相點好,別蹬鼻子上臉。”他故意爆出自己的名諱可能就是覺得自己很有名,想以此來彰顯一下自己。
二十歲的江婉婷也許會被他給唬住,現在的江婉婷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嚇到了。更何況姜婉婷根本就沒聽說過他。“我們只是就事論事,今天你不道歉就別想走。”
“媽的、你個老東西,我看你是想提前入土為安了。”柴冰的小兒子氣急敗壞的罵道。
柴冰帶着輕蔑的笑走到江婉婷身邊,兩個保姆急忙擋在了她的身前。江婉婷用手撥開了她們,面無懼色的盯着柴冰。
柴冰冷笑一聲說道:“那我現在就要走,你又能奈我何?”話落、柴冰哈哈大笑了幾聲,邁着大步離開了。
“老夫人、他們這些人簡直太可惡了。”另一名保姆憤恨的說道。
江婉婷雖然氣憤,但也無奈。現在自己身邊就兩個保姆,人家都是年輕力壯的男子,硬要攔下他們吃虧的也只能是自己。小慧這些年一直盡心儘力的照顧着自己,看着她臉上那五根手指印,江婉婷也甚是心疼。
祝念兄妹三人最先來到了陵園。緊接着,蕭天睿的兒女,司徒兄妹倆,閆樂樂姐弟倆,秦洛兄妹倆,等跟着的一大群人全都來到了陵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