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空谷幽蘭
孟延松一直是三古三新華夏風的堅定支持者和推動者,這支持和推動可不是說說而已,如果楚天闊名氣稍微有一點的話,就算這邊沒有空缺出名額來,他也會想辦法弄掉一個讓楚天闊替補上,更別說是空出來一個。
當然了,即便如此,即便孟延松是這個節目的音樂總監,也不是一開口就能把這名額給拿下來的,首先節目組是有收視率、商業價值等各方面的考慮,其次是覬覦這個位置的人實在有點多。
還好的是楚天闊這個名字雖然在聽眾耳朵里很陌生,但在節目組還是有點響頭的,專業素養過得去,之前的《東風破》質量在那擺着,最後再加上孟延松的強烈推薦,面子總是要給的,更何況孟延松還有實質性的許諾。
……
對於這樣的機會,楚天闊當然不可能拒絕。
“你準備演唱什麼?《東風破》還是《煙花易冷》?”孟延松說道,“時間會比較緊,除了弦樂部分現場演奏之外,其他的估計都得進program,最多你可以再找一兩個人現場給你伴奏,最好是有特色的樂器,能夠增加歌曲範圍的樂器。其他編曲什麼的,我建議你是別再做了,沒有那麼多時間。”
楚天闊想了一下,說:“孟老師,我想演唱另外一首歌,無論是從風格上還是曲調上,都是從《東風破》上延伸下來的。”
“你還有?”
孟延松很興奮,但又有點頭大:“時間來得及嗎?”
無論是《東風破》還是《煙花易冷》,節目組音樂人都是比較熟悉的,特別是後面一首,製作伴奏的時候幾乎是節目組承包了樂手,就排練和磨合而言,如果這首拿出來,那能節省很多時間。
“伴奏我已經做好了,demo我都錄了。要不,我們先聽一下?”
“快,快!”
聽完,孟延松很驚喜。
這首《發如雪》確實如楚天闊所言,整個曲調和風格甚至於情感都是從《東風破》上一脈相承的,從華夏風歌曲推廣來說,當然是這首更合適現在拿出來。更讓他驚喜的是楚天闊的唱,比起上次錄酒館的時候好太多了啊!
確定了歌曲,孟延松、木多朗和楚天闊一通商量,定下了最終的方案。因為時間原因,還是要以program為底,弦樂部分則是現場演奏取代,從視覺聽覺效果來說這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另外,還加了兩件樂器作為現場且是登台表演的,以來烘托歌曲和現場氣氛,添加歌曲特色和舞台表現力。一件是古箏,這個楚天闊自己來演奏,另外一件是箜篌。
原曲裏面是有古箏但沒有箜篌的,當然了,現在的編曲和原曲編曲本來就有了很多的變化,從技術手段來說其實是更先進的,演奏水準也會更高,特別是弦樂部分的烘托出來的效果比原曲還要強上很多。
至於這箜篌是木多朗提出來的,楚天闊和孟延松一聽也都是眼前一亮,這個增加首先是對編曲不會有什麼影響的,否則,時間不多再改的話來不及,其次箜篌的音色能夠增加這首歌的魅力,與古箏又相得益彰。
而木多朗連演奏音樂人這個問題都給解決掉了。
“這伴奏人選我有了,就找任之榆。”木多朗說著還挺興奮的,“她是國內年輕一代里演奏箜篌水平最高的,又是任老哥的女兒,別人請起來麻煩,小楚開口的話肯定沒問題,她人剛好還就在湘省音樂學院任教,隨時能過來。最關鍵的是之榆上鏡,她以前有場穿古裝的表演我看過來,實在和這首歌契合,除了聽覺享受,還能帶來視覺享受。小楚長得也俊朗,畫面肯定好!”
後面的話,在孟延松聽來實在是多餘的,這不就是說給自己聽的嗎,木多朗還有郝橋之前就一直開玩笑說自己要找楚天闊當女婿。
楚天闊給任華音老師也就是之前合作過的嗩吶大師,任華音沒二話就答應給他女兒打電話了,大概二十分鐘后,任之榆就來到了錄音棚這邊。
因為楚天闊這是臨時加的,排練時間沒有太多,主要還是弦樂團的磨合,所以排練是直接在其他歌手綵排的縫隙時間進行的,時間是比較碎的,但真不少。
任之榆來的時候,這邊音樂人不少,還有一個歌手和他的團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全被款款而來的任之榆給吸引了。
如瀑黑髮,皮膚很白,透徹的那種白,五官精緻,氣質淡雅,體態優美,款款而來猶如一幅山水畫,無論長相氣質還有那種恬淡從容,沒有那麼殺傷力甚至怎麼看都不具備攻擊性,但就是那麼自然而然的能讓很多人女明星黯然失色。
楚天闊也真的是沒有想到任華音老先生的女兒這麼好看,他以前不太清楚空谷幽蘭是怎麼來形容一個人的長相的,現在算是對上號了!
“孟老師,您好。郎叔,又見面了。”
任之榆和孟延松、木多朗等人認識的音樂人的自然得體的打了招呼,聲音也與人一樣美,沁人心脾,又與楚天闊輕握了下手,微笑道:“你好,你和我父親的合作我看過,謝謝你,我父親好久沒那麼高興了。你的那首《東風破》真是絕妙,非常榮幸能與你合作。”
“謝謝謝謝,應該是我的榮幸。”
對於長得這麼真好看說話又好聽的人,任誰都會生出愛美之心來,更何況任之榆與楚天闊年紀相差不多,最多能多個三歲,若說沒有心跳漏了幾拍那就真的有點假了。
接下來任之榆練習曲子的時候,算是折服了楚天闊。
箜篌這類樂器楚天闊是不會的,但不代表不懂。箜篌是一門很古老的樂器,分為古箜篌和現代箜篌,古箜篌有多種已經失傳,現代箜篌結合豎琴古箏加以發展的樂器。
箜篌從業者非常少,學習的也不多,在民族樂器系也是非常冷門的專業,專業方面比較多的還是從古箏、豎琴轉過去的。
任之榆演奏的是轉調箜篌,這是在雁柱箜篌上發展出來的新型樂器——雁柱箜篌也是新型樂器,上世紀80年代才研製成功——相較而言,轉調箜篌的造型更加優美,結構更加完善,表現力也更強,這是現代箜篌多類型的集大成者。
箜篌與古箏同一起源,楚天闊有着專精級古箏研究技巧,加上也是從小就學的,任之榆箜篌演奏能力的好壞當然一耳朵就能聽得出來,從技藝層次來說,楚天闊吃了《古箏演奏?專精》已經相當接近大師級了,但在合奏的時候,還是有點跟不上。
任之榆不是大師級也相差無幾了,或許在意境和境界上再登半階就是大師級了。
楚天闊知道任華音先生的夫人也是因為樂器大師級,最擅長的是揚琴,再算上楚天闊還知道的任華音先生的弟弟是華夏著名男高音歌唱家,這可真就算是音樂世家了。基因不基因的且不說,光是這音樂藝術的熏陶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比得了的。
任之榆對於這首《發如雪》還是十分喜歡的,非常配合的一直練到了晚上快十二點了完全掌握了曲子又能嫻熟與楚天闊合奏及與弦樂團、伴奏的磨合,這才回去。
就是吧,總覺得差了一些東西。
所以,第二天就把自己的箜篌給運過來了,還捎帶手給楚天闊待了一台古箏,一上手,楚天闊差點那共鳴給跪了,比自己和節目組用的古箏強了不知多少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