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虛妄的現實】

我既不期望獲得什麼結果，也不需要什麼短暫的光榮，我自有其他期許，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遠行，奔赴更加縹緲的遠方，看到那屬於時光的氤氳。

......

“這是一場夢嗎？”

“還是，虛妄的現實。”

不大的房間裏，床上的程雨桐此時還是有些莫名的惆然若失的感覺，而四周，都是白花花的牆壁。

一時間，伴隨着頭部傳來的陣痛感，但程雨桐還是可以明顯感覺到房間裏出奇的安靜，甚至連掛鐘的滴答聲也快要消失了一般。

說一個趕潮兒的話題吧，是的，程雨桐貌似穿了過來，在第一次下意識的摸手機無果后，頭腦中便傳來了那令人“惆然若失”的陣痛的感覺，而那感覺，彷彿又是在接收某種訊息，但並沒有什麼特別刺激劇烈的反應。

無奈，也只得作罷，躺着還舒服些。

“好久，沒有這麼安靜了啊！”

程雨桐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從窗外透進的一縷陽光，安靜的照射在一旁的衣柜上，時而吹來的一絲微風，也像是夾雜着甘甜的味道，窗外的天空依舊是那麼的湛藍悠長，或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某個安靜的午後”的完美典範了。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在這個寧靜的午後，在一縷陽光，一絲微風下小憩，的確應該是是一種愜意的感受。

其實，程雨桐想着，這應該就是許多人追求的“美好”了吧，天空湛藍的漫漫無垠，午後的一縷陽光正好透過窗子散在髮絲上，散在臉龐上。

即便是箱這樣，但能夠忘掉許多煩惱，哪怕是片刻，但也便是享受片刻的美好了。

伴隨着微風，程雨桐似乎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明晰感，從上到下的，彷彿是整個靈魂都被洗滌過一般。如果要用一個詞來描述現在的感受的話，空靈二字，最合適不過。

就像程雨桐那樣想的，這是一種美，而且不僅僅是意識形態上的，更是一種切實的身心感受。

這種美，不是美利堅的熱情奔放，不是法蘭西的浪漫似火，也與日本國的那種空寂之美有所差別，用程雨桐的話來說，這也真的是一種“澄澈之美”了吧。

忽然間，耳邊又傳來一陣清脆而又柔美的旋律，程雨桐先是一愣，然後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這聲音，這“熟悉”的旋律，倒是為這個安靜的午後平添了一份“音韻之美”。

程雨桐，一個普通的高中生，體重直逼170，雖然一直閉口拒不承認，但連學校門口看大門的保安都叫他小胖子，典型的學渣一枚，風格在逗比和文青之間來回切換。

在這個網絡信息大爆炸的時代，穿越什麼的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了，既然已經這樣了，無法改變那就順其自然吧，既然不能改變，接受便罷。

話說程雨桐還想為自己這種介於兩種極端之間這麼平靜的表現刷一波六呢。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如此，現在的情況唯一有一點和之前不同的是，他程雨桐居然多出個妹妹來，難道是一直以來的願望成真了？

剛剛知道這一點的時候，程雨桐還有點自嘲的意味。

其實那願望可是程雨桐看完某部骨科動漫后瞎YY的，話說剛知道這一點的時候，程雨桐還感覺不錯.......

程瑾慈，雖然事實就是，程雨桐的確是程瑾慈的哥哥，雖然只早了幾分鐘而已，但確實也改變不了這種關係。不過，現在看來，估計無論是誰都會認為程雨瑾是姐姐的了，氣場就是這麼強大。

和程雨桐這個長年位居成績單後半段的學渣不一樣的是，程瑾慈可是一個超級學霸啊，當初進申雅中學的時候，程雨桐這個在初中還算是中不溜的小胖子最後打了個擦邊球，比申雅的錄取分數線高出了一分，勉勉強強進去了吧。而程瑾慈則是來了另一個極端，平時一直都有所保留的程瑾慈在中考的時候直接考了個全市第一名，這可是驚呆了許多人。

程雨桐記得當時有不少市裡，甚至是省城的學校要來挖人呢，結果為了“照顧”程雨桐這個不爭氣的哥哥，程瑾慈居然出其不意地選了申雅這個青雲市本地的私立學校，當時申雅可是又免學費又送購物卡的，而程雨桐這個同樣是考進去的學生卻基本上被無視了。

話說優秀的學生去哪裏都一樣優秀，不是吹牛，據程雨桐所知，他的這個妹妹早就把高中的東西全部自學完了，現在好像已經開始自學大學的知識了，別人做題靠按照步驟認真做，而程雨慈卻是直接用更高水平的知識直接得出答案，然後再根據答案無聊的反推出用普通方法解答的過程，一張150分的標準卷子，程瑾慈20分鐘頂天了，那選擇題都是只看一眼便知道答案的類型。

哎，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話說，程瑾慈這樣的成績居然完美契合於程雨桐對於“成功”二字的理解。

程瑾慈現在能取得這樣的成績，簡直堪稱完美。

不被現在大多數同齡人困擾的事情所困擾，這難道不算是一種成功嗎？

不被沉重的課業等等眾多的煩心事所壓倒，而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如同彈琴，或是攝影、烹飪等等，這種成功，正是程雨桐這些年一直所追求的境界了，可是，或許，大概，他程雨桐距離這個目標還很遙遠。

吶，程瑾慈現在已經按照慣例開始練琴了，每天下午兩點開始，一直要練上兩個小時，幾年了，沒有特殊情況也從未有過間斷，琴技估計已經高到一個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吧，這倒是便宜了程雨桐，每天都能聽着琴聲睡覺。

程瑾慈呢，從小別就是非常熱愛鋼琴，可以說堪稱痴迷的程度了。有一段時間，每天都要練上十幾個小時，可是在程雨桐的印象中，她妹妹可從來沒有這樣做過，學校的什麼作業或者是什麼教輔書之類的東西，那些東西只是捎帶着完成的，可是捎帶，捎帶.......

這讓程雨桐還懷疑呢，自己到底是不是程瑾慈的雙胞胎哥哥，要不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了這個事實，程雨桐估計還會糾結好一陣子。

程雨桐現在只想要對着程瑾慈的耳邊說一句：“同樣都是九年義務教育，你為何如此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