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戀戀不捨,準備離開
看到嬴山堅決的樣子,嬴娃沮喪地說:"嗯,那好吧!唉!我的小玩意兒呀!"站在一旁的嬴燕悲傷地說道:"都怨我!"說著,眼圈紅了。嬴娃馬上勸道:"姑姑,這怎麼能怨你呢,都是那個狗侯爺!當年我真該一鞭子抽死他!哼!抽死他都不解恨!"嬴燕看着嬴娃咬牙切齒的樣子,默默地低下了頭。嬴山摟摟嬴燕的肩膀,嬴媚站起身走過來挽着嬴燕的胳膊往外走。
姜秀走到嬴泰的書房,嬴泰正研究着生死薄,姜秀輕輕叫道:"泰兒!"嬴泰抬起頭看到姜秀,笑着說:"媽!"姜秀過來拉住嬴泰的手,難過地說道:"泰兒呀!我們又要離開這裏了,唉,不能讓你們安定下來,真是……"嬴泰無所謂地笑着說:"沒事的媽,我在哪兒都一樣,只要帶着生死薄和它就行了。"嬴泰指了一下小鳥,小鳥像聽懂了似的,嘰嘰地叫了兩聲。
贏娃不情願地慢吞吞地走上樓,嘴裏不停地叨咕着:"這些該死的臭道士,該死的狗侯爺!害得我這些寶貝都要扔掉,可惡,可惡!"嬴娃走進自己的房間,看着豪華的古羅馬宮庭式裝修的房間,氣得直跺腳。走到房間的黃花梨柜子前,撥弄了一下夏商禮樂器,又看看青銅器、四羊方尊。拿起秦朝的陶器。看着漢代的素紗禪衣,又過去摸摸一排玉器。拿起西晉青瓷碗,說道:"這個不沉,可以帶,唉,它又容易碎!"嬴娃看着每一件物品,拿起這個摸摸放下,拿起那個摸摸放下,不舍地說道:"這該怎麼辦呢?"想了想,轉頭走了出去,飛快地向樓下跑,跑到儲藏室,在一堆箱子中挑了兩隻最大的皮箱,拎着跑上樓,進入自己的房間,打開一隻箱子,從桌子上拿下東晉陶羊尊,隋朝阿彌陀佛大理石像。放到箱子裏,又把鴛鴦蓮瓣紋金碗、鎏金鸚鵡紋提梁銀罐。宋代宋建窯黑釉兔毫盞、黑釉油滴碗、三國的綠釉陶座銅搖錢樹,陶豬圈、陶舂米俑塞到箱中,蓋上蓋子,看看還能塞些東西,便在一堆捲軸字畫中抽出幾軸塞到物件中的縫隙中。嬴娃滿意地蓋上蓋子,拎起來試試,說道:"還好,不怎麼沉!"嬴娃立刻打開另一隻大皮箱,把剩下的一些放進去,又到床邊柜子裏拿出一些毛巾、浴巾,把唐代獸首瑪瑙杯用毛巾包裹起來放到箱裏,又分別包了些南北朝動物瓷器。鬥彩雞瓶杯、元代藍釉白龍紋梅瓶、青花釉、汝窯瓷瓶、明代掐絲琺琅纏枝蓮象耳爐、五彩魚藻紋蓋罐。用來包裹的毛巾和浴巾都用完了,嬴娃把一些清代翡翠擺件直接放到箱中,嘆了口氣說:"唉,看你們的造化了,碎了也別怪我啊!"蓋上皮箱的蓋子后,嬴娃滿意地拍拍皮箱,坐在地毯上伸了個懶腰……
嬴媚走進她的古歐美皇室風格房間裏,描金雕花的傢具、帶有流蘇的美麗枱燈、閃着金色絲綢般光澤的華麗帷幔和被單的卧床,由潔白的大理石雕刻着精美花紋的高大壁爐格外醒目。踏在鬆軟的厚厚羊毛地毯上,嬴媚感到一陣心酸,轉身打開華麗的大吊燈,屋內立刻有一種金壁輝煌的感覺。嬴媚迅速奔到一個柜子前,打開柜子:裏面掛滿各式歐美禮服,嬴媚胡亂取了一些扔在床上,又打開旁邊的柜子,裏面掛滿了各種款式各種顏色的大衣,又抓下一堆扔在床上。打開了第三個柜子,柜子裏的燈也亮了起來,馬上亮晶晶地閃耀着光芒,真有一種到了嬴燕的珠寶店的感覺。上面擺放着各式各樣的頭飾,有鑽石的,還有各類寶石鑲嵌的。嬴媚從旁邊的大梳妝枱上拿過來一個大首飾盒,把掛在柜子中的各式各樣鑽石項鏈摘下來放在手飾盒中,又把幾條紅寶石、藍寶石的項鏈放里,又摘下各式的鑽石耳環,連同紅寶石、藍寶石耳環一起放在首飾盒的另一格里,這時首飾盒已經滿了,嬴媚到梳妝枱前又拿起一個首飾盒,把柜子裏各式各樣的鑽石、紅寶石、藍寶石手鏈和戒指放了進去。看看柜子中剩下的珠寶,遺憾地說道:"算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把柜子門關上。嬴媚走到另一個柜子前,打開柜子,裏面擺滿了各式各樣、各種顏色的精美高跟鞋。又走到另一個柜子前,打開柜子的門,各種樣式的包包和手袋整整齊齊地擺放在裏面,嬴媚露出為難的表情。
嬴泰推開嬴媚房間的門,站在門口問道:"收拾完了嗎?"看到嬴媚敞開的柜子,打趣地說道:"哇喔!嬴大小姐,你是在開展會嗎?"嬴媚瞪了他一眼,生氣地說:"人家在着急,你還笑人家,好吧,索性讓你好好欣賞一下展覽!"說完嬴媚把旁邊的幾個柜子全打開,露出滿柜子的各式帽子、各式圍巾、各式手套!嬴泰連忙笑着擺手說:"行了,行了!我不說了!"哈哈笑着看着一臉為難的嬴媚。嬴媚又瞪了他一眼,問道:"你呢,還不快點多收拾一些!"嬴泰舉起手中生死薄,笑着說道:"不用收拾,我隨時出發!"贏媚急忙喊道:"你那些衣服呢?"嬴泰無所謂地說:"唉呀!不要了!"嬴媚氣乎乎過來把他推出去,大聲說道:"快去收拾,一件也不許少!都是我精心挑選的,每一件都和我的配套,快點!"嬴泰無奈搖搖頭走了出去。
嬴山開門走進房間,他和姜秀的房間是民國時最華麗的裝飾,巨大的落地窗,讓屋內無比明亮。姜秀站在窗前,望着遠方。嬴山看着她的背影,一股悲傷湧上心頭。他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姜秀,姜秀順勢依偎在他的身上,默默地看着遠方……嬴山握住姜秀的手,感覺到她的手冰涼,輕聲地說道:"沒關係,無論到哪裏去,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就好!"姜秀點點頭,嘆了口氣。嬴山問道:"秀,你是不是在想念尚兒?"姜秀沉默着沒有回答,嬴山安慰道:"他遲早都會回來的,你不要太擔心!"姜秀擦了擦眼淚,對嬴山說道:"我沒事兒,現在心裏最難過的應該是燕,她那麼要強的一個人,卻被這件事負累了幾千年,真的是心疼她呀!"嬴山溫柔地看着姜秀,把她擁入懷中,緊緊地抱住。一絲悲哀和無奈從眼神中閃過。兩人沉默了良久,嬴山輕輕地說道:"我們收拾一下,帶些你喜歡的東西。"姜秀悠悠地說道:"帶些咱們倆換洗的衣服就行了,帶得再多也無法全部帶走。"姜秀說著,抬頭看着嬴山,微笑着說道:"還記得上次我們躲避搬家嗎?"嬴山也笑了,說這:"當然記得!那是清朝中期的事兒了,一群道士闖來,我們把他們打跑,擔心他們會不斷過來搗亂,大家沒有安寧的日子,便決定離開京城。沒想到我們的東西足足裝滿六十幾個馬車,那兩個小丫頭還吵着鬧着,嫌帶得少。"姜秀遺憾地說道:"只是想不到連累了那家鏢局,他們也不成想他們的名氣還是沒能震得住,不僅被人劫了鏢,還死了幾名鏢師。我們雖然沒有讓他們賠償,但這件事還是搞得滿城風雨,砸了鏢局的招牌!"嬴山笑着說:"記得嬴娃發瘋似的要去找回她的寶貝!"姜秀笑着說:"那時我們真的算什麼也沒帶了!這小丫頭就是太財迷,我們嬴家在各地存放的東西,價值足以買下整個世界了,她卻總是偏偏去計較那些小東西。"嬴山也笑着說道:"這孩子也真是讓我們慣壞了!"姜秀看了一眼嬴山說道:"好,這次安定下來后,要對她嚴家管教,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嬴山馬上附和道:"對,是應該管管她!"姜秀說道:"到時不許她一撒嬌你就護着她啊!"兩人相視而笑。
贏燕的房間是商周時期的侯王府內宅的樣子,房內多是青銅器用物。金絲楠木的大床,紅色紗圍帳裏面鋪着大紅色的床單,放着疊得整整齊齊的一雙綠色和紅色的被子,一對綉着燕子的枕頭。床頭有兩個金絲楠木的小柜子,上面擺放着玉器,旁邊是金絲楠木的梳妝枱、椅子,梳妝枱上擺放着商周時期的各種金簪玉簪、各種玉環、指環、項鏈、鐲子等等。房屋中間有一個金絲楠木的大桌子和兩把椅子,桌上擺着紙、墨、筆、硯,一個玉質茶壺和兩個玉質茶杯,一個銅壺,兩個爵,一副玉質圍棋,桌子上的一角放着一個青銅香爐,裏面燃着香。牆邊放着一個金絲楠木的檯子,上面放着一個銅盆,還有兩個大大的金絲楠木的衣櫃。嬴燕用嬴俊的水壺喝了口水,哀怨地看着一切,百感交集,心中有無限的不舍和內疚。但那過去的種種卻永遠無法在她心中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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