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歌舞廳中上演鬧劇，嬴燕發現銀針
嬴燕對劉隊長說道：＂劉隊長不必客氣，我們能幫上什麼，你儘管說！＂劉隊長抱着拳做了一個感謝的手勢。＂嬴俊問道：＂別的班級怎麼樣？＂劉隊長說道：＂別的班級都沒有什麼事情，但都嚇壞了，讓她們在會議室里休息呢。＂兩個穿着藍色中山裝的男人和一個年輕女子站在一邊，看起來是學校的領導和教師，他們正在接受警察的詢問，一名警察記錄著。年輕女教師哭泣着說：＂這個班整個連續兩堂課都沒有下課，我去上第三堂課時，發現全班同學和張老師都……＂年輕女教師露出極度恐懼的表情。嬴俊看到靠在桌子上的一張秀美女生的臉，感覺在哪裏見過，雖然女學生的臉和脖子已經全變成紫紅色，但嬴俊還是認出，原來是前幾天在路上遊行中一個演講的女學生。嬴俊注視着，緊鎖眉頭。劉隊長看着嬴俊的表情，問道：＂俊少有什麼發現嗎？＂嬴俊搖了搖頭，嚴肅地說道：＂屍體全部變成紫紅色，先是祥子家、使館區的洋行，後來又發生在歌舞廳、學校，這些地方完全不關聯，看來是有人故意下毒，而且下毒人應該是同一個人。所幸這些毒也不會擴散。＂劉隊長說道：＂這案子既不像搶劫又不像仇殺，到底是為什麼呢？＂嬴燕用水壺喝着水，在教室里慢慢走着，邊走邊看着每具屍體，發現這些屍體臉上的表情都很自然，沒有絲毫恐懼和痛苦，彷彿睡著了一樣，應該是在一瞬間就死亡的。嬴燕看着教室的牆壁，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在教室里走了一圈，走到講台處，看了一遍，也沒有什麼異常，又走到門邊，也沒有任何線索。嬴燕猛地轉頭看向教室最後面的一扇窗戶，迅速走過去，仔細看，發現窗戶沒有關緊，有一條細小的縫隙，在窗檯下地面的縫隙里有一顆銀針，嬴燕蹲下來，弄了弄靴子，順勢把銀針撿了起來，轉頭對劉隊長說：＂劉隊長，我們到這扇窗戶的外面看一下。＂劉隊長馬上走過來說：＂可以，有什麼情況嗎？＂嬴燕指了指窗戶，說道：＂這扇窗戶被打開過。＂劉隊長看着窗戶細小的縫隙，湊上前看了一下，說道：＂我們出去看看。＂劉隊長、一名警察、嬴俊、嬴燕和學校一位校長走到教學樓門口，教學樓下面種着樹木和花草，大家來到最後面的窗戶下，發現這扇窗戶下面花池中的鮮花被踩踏過，有幾支鮮花被踩落在花池的泥土上。警察和劉隊長在花池裏尋找着線索。
在紅玫瑰歌舞廳中，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戴着白色手套，拿着一個照像機拍着照。舞池中，幾對舞伴以跳舞的姿勢斜躺在地上。一個穿着藍色西裝的男人摟着穿着大紅色洋裙女子的腰，女子的雙手還摟着男人的脖子，另一個穿着灰色西裝的男人趴在穿着紫色旗袍女子的身邊，兩個人的手還拉在一起，女人的一條大腿裸露在旗袍開叉外面。在沙發上，幾個男男女女一桌都歪坐在沙發上，有的手裏還握着酒杯。另一桌化着濃妝的女人直直靠在男人的懷裏，男人手指上還夾着煙頭，煙灰已燃盡。歌舞廳內所有屍體都是紫紅色的。嬴娃走來走去，搖着頭感嘆道：＂嘖嘖、嘖嘖！＂嬴媚低着頭看着屍體，聽到嬴娃發出的聲音，抬頭看看她，說道：＂你嘖嘖什麼！像個老太太似的！＂嬴娃不高興地說：＂呀！我本來就是個老太太，你又不是不知道！＂嬴泰站在吧枱外一名警察身旁，看着他檢查吧枱。一名女警官站在一個角落裏看着。突然，一輛破舊的車停在歌舞廳門口，車上走下一個穿着灰色中山裝帶着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一邊哭着一邊往歌舞廳裏面走，喊着：＂蘭兒，我的蘭！＂門口的穿着制服的警察攔住他，說道：＂先生，這裏發生了命案，你不能進入現場！＂穿灰色中山裝的男人，哀求地說道：＂警官，你就讓我進去吧，我就看我的蘭一眼，求求你了，警察先生！＂嬴媚、嬴泰、嬴娃同時轉頭向門口望去：穿着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哭着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指着上面，說道：＂警察先生，你看，這個就是我老婆。＂又指指摟着男人脖子的女人，乞求地說：＂就讓我再看她最後一眼吧！求求你們了！＂一個警察看看裏面的女警官，女警官點點頭，門口的警察說：＂你進去吧，快點，不要影響我們辦案。＂穿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馬上收起哭聲，擦擦眼睛，忙連聲說道：＂謝謝謝謝，謝謝警察先生！＂迅速走進歌舞廳。嬴媚看得入迷，感嘆道：＂好感人啊！＂嬴娃撇撇嘴，鄙夷地說道：＂哼，什麼東西呀，這樣的男人，讓老婆當舞女！＂嬴媚說道：＂生活所迫唄！＂嬴娃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嬴泰從吧枱外走過來。穿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進入歌舞廳，迅速跑到舞池中穿着大紅洋裙的女人身邊，蹲在地上大哭道：＂蘭兒，我的蘭，你死得好慘呀！你怎麼忍心把我丟下就走了呢！嗚嗚！＂旁邊的警察小聲說：＂先生，請小聲一些。＂中年男人哭着點點頭。突然，嬴泰小聲說：＂看！＂嬴媚和嬴娃看過去，中年男人小聲嗚咽着，用手拉着穿紅色洋裙女人的手，左右看看警察們沒有注意他，便迅速摘下女人手上的戒指，放進自己的口袋中，又把手摸向女人的脖子，去摘女人的項鏈。嬴娃轉頭看了一下目瞪口呆的嬴媚，冷冷地乾笑了幾聲：＂呵、呵、呵！＂正要走過去，被嬴泰一把拉住。
坐在車上，嬴娃用白銀洋酒壺喝了一大口威士忌，氣亨亨地罵道：＂畜生！看着人模狗樣的，裝得還挺像，斯文敗類！＂嬴媚開着車，嘆了口氣，說道：＂人呢！唉！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嬴娃狠狠地說：＂二哥就不應該拉着我！我真後悔沒有過去把那個畜生打得滿地找牙！＂坐在後排座位上翻看着生死薄的嬴泰笑笑說道：＂你忘了我們今天去的目的了，不要節外生枝。就您那脾氣，弄不好會當著警察的面再搞出個命案來。＂嬴娃喝着威士忌，撲哧地笑了，嬴媚也呵呵笑了起來。嬴山開着車駛出駛館區，姜秀坐在車上直直地看着前方，嬴山握着她的手說道：＂怎麼了？是不是太累了？＂姜秀看看嬴山，笑笑說道：＂沒事，不累。＂嬴俊開着車，滿腦子都是中學女生演講時的情景，嬴燕用水壺喝了口水，拿着銀針看着，慢慢說道：＂希望能夠通過這顆銀針找到一些線索。＂嬴俊問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這顆銀針交給劉隊長？＂嬴燕笑了笑說：＂交給他，也就只成為一個證物放在警局裏，起不到什麼作用，沒有意義。＂嬴俊說道：＂也好，拿回去讓大家看看。＂
嬴俊和嬴燕回到家裏院子中，看到嬴山開出去的奔馳和嬴媚開的別克車都停在停車棚里，嬴燕笑着說：＂都回來了。＂說完，二人下車往客廳大門走，走進客廳，看到嬴媚和嬴娃坐在沙發上喝威士忌，姜秀坐在沙發上思考着，嬴山和嬴泰在聊着什麼。看到他們走進來，嬴娃馬上說道：＂姑姑，你們回來了！＂嬴燕對她問道：＂歌舞廳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嬴娃搖搖頭氣哼哼地說：＂那個男人，真的是太無恥了，讓自己的女人活着做舞女，死了以後他去假裝傷心，為的是摘首飾！要不是二哥拉着我，今天非把他打成豬頭不可！＂嬴俊笑着問：＂你又要把誰打成豬頭，怎麼到處惹事生非！＂嬴娃撅着嘴巴說：＂什麼惹事生非，是那個混蛋……＂沒等她說完，嬴山就制止道：＂說有用的！“嬴娃掃興地說：＂能有什麼有用的呀！就是和祥子家差不多，屍體都是紫紅色的。＂嬴燕坐到沙發上，用水壺喝了一口水，嬴山對她說：＂洋行那邊也是一樣，但洋醫生髮現所有人的死亡都是因為血液迅速凝固的原因！根據所有人死去時的狀態，我看應該是毒氣所致。＂嬴媚喝着威士忌，疑惑地說：＂天下竟然有這般厲害的毒氣，怎麼咱們以前都沒有聽說過呢！＂嬴俊和嬴泰也略帶不解地看着嬴山。姜秀卻沒有說話，坐在沙發上努力地想着事。嬴燕拿出一顆銀針，對大家說道：＂我在教室的地縫發現這顆銀針。＂大家都湊過來看，姜秀認真地看着，感覺自己在哪裏看到過，便伸手接過銀針，仔細地翻看着，上面有一條細細的雕紋。思索着，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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