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9章

第1959章

第2050章

姜蘭與那個濯奴人四目相對,她看到了那個濯奴人驚訝的目光,然後再一次垂下了頭。

姜蘭盯着那個濯奴人,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濯奴人了,所以此刻看到濯奴人可以說是相當的驚訝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因為姜蘭自從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以後,對於這個大夏的其他人,心裏面都有了偏見,都不願意看到那些大夏人,所以現在看到濯奴人,有了一種好像看到自己家鄉人的親切。

葉銘一直都在觀察着姜蘭,所以當姜蘭的目光落在那個濯奴人身上的時候,葉銘立刻就發現了。

當然葉銘並沒有想太多,但是心裏面還是變得非常的不舒服,因為在葉銘的心裏面,他始終都覺得姜蘭的目光應該只是放在他的身上的,只有這樣的話,他才會高興。

“你在看什麼?”葉銘開口問道,同時用身體擋住了姜蘭的視線。

當葉銘這麼做的時候,姜蘭覺得葉銘相當的好笑,明明自己和其他的人沒有什麼,可是每一次當葉銘這麼做得時候,姜蘭就突然想要和那些人發生一點什麼了。

因為現在姜蘭就是很討厭葉銘,很希望自己能夠就那麼氣死葉銘。

當然,為了避免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溜走,所以姜蘭還是保持着和之前一樣的神態,因為姜蘭擔心,如果自己表現得太過於明顯的話,那麼葉銘可能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的,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姜蘭只是微笑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那個是濯奴人嗎?我沒有想到,這裏竟然有濯奴人的。”

葉銘聽到姜蘭這麼問,並且觀察道姜蘭的目光中沒有什麼異常,於是,他就恢復了正常,他看着姜蘭開口說道,“那個濯奴人是之前濯奴和大夏交好的時候,濯奴人過來送馬的時候,一起送過來的。”

“是嗎?”姜蘭垂下眼睛,“無論如何,總之都是普通人受苦的。”

姜蘭只是自然而然的感慨,但是沒有想到葉銘聽到姜蘭的感慨之後,就那麼盯着姜蘭,就像是姜蘭突然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似的。

當葉銘這麼盯着姜蘭的時候,讓姜蘭整個人都變得不自在了起來了。

最後,姜蘭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好一點,可是卻完全沒有用處,因為她整個人都處在了一個糟糕的情緒裏面了。

葉銘看着姜蘭,他說,“不要想着這種事情了,我們去騎馬吧。”

姜蘭點了點頭,因為她現在已經深切的知道了,無論自己說什麼,其實都毫無意義,因為這個世界的鑰匙並不在自己的手上,也不在葉銘的手上。

當葉銘這麼說得時候,那個濯奴馬夫已經走到了跟前來了。

當馬夫走到了跟前的時候,姜蘭突然想起來了之前煙霞說得事情,也就是說現在站在這裏的濯奴人,其實和煙霞相當的交好。

姜蘭還記得之前煙霞因為這個濯奴人和自己鬧彆扭,於是,姜蘭更加仔細的觀察着濯奴人。

其實,當煙霞這麼看濯奴人的時候,心裏面其實有些不太舒服,其實她也知道,如果自己這麼看濯奴人的話,那麼必然就會引起葉銘的注意,但是姜蘭卻並不是特別在意的。

大概是出於一種報復的心裏,所以姜蘭才會這麼看人的。

當姜蘭仔細的盯着那個濯奴人看得時候,她發現眼前的濯奴人其實長得非常的英俊。

姜蘭自從過去的時候在濯奴人那邊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濯奴人其實長得都相當的英俊,此刻眼前的這個濯奴人則是更加的英俊了,而且大概是因為這個濯奴人遠離了家鄉,而且大概是對於家鄉有着思鄉之情,所以更是讓他的身上了有了特別的氣質。

當姜蘭這麼觀察着濯奴人的時候,那個濯奴人大概是察覺到了,於是,他只是飛快的看了姜蘭一眼,然後就立刻把頭低下來了。

姜蘭看着濯奴人,其實她心裏面覺得這個濯奴人很有意思。

姜蘭過去的時候接觸過不少的濯奴人,過去的那些濯奴人,其實都是不太害羞的,大概是因為民風問題,所以他們都是相當的粗獷豪邁。

但是眼前的濯奴人,大概是因為在大夏這地方居住得太久了,所以才會變得這樣的。

當姜蘭盯着眼前的濯奴人的時候,她的心裏面閃過了某種可怕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過去的時候,姜蘭就很想要回到塞外了,此刻看到了這個濯奴人,她就更加的想要去塞外了。

最後,姜蘭深吸了一口氣,她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了。

“你叫什麼?”姜蘭問那個濯奴人。

葉銘站在一邊,他冷眼看着濯奴人,心裏面閃過了很多的念頭,但是都很糟糕。

葉銘想要殺死這個濯奴人,大概是因為葉銘早就已經習慣了所有人都圍在他的身邊,早就已經習慣了所有人都順着他的方式做事情,所以當發現不可控制的東西的時候,他就想要破壞掉。

現在姜蘭明顯對於這個濯奴人很感興趣。

如果想要殺死他的話,那麼就最好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而且最好不能現在把他殺死,因為姜蘭才剛剛表示對這個男人的好感。

荻瓔向來都是一個很敏感的人,此刻聽到姜蘭這麼問了自己,他立刻就就感覺到了一旁傳來的那種糟糕的視線。

荻瓔覺得很奇怪,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姜蘭,也沒有聽過她,可是現在她卻突然對自己很感興趣。

“奴才叫荻瓔。”荻瓔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冷冷地。

姜蘭點點頭,她又笑了一下說,“荻瓔,你是從塞外來得嗎?”

“是。”荻瓔回答的言簡意賅,就像是在可以保持着和姜蘭的距離似的。

姜蘭一直在笑,就連姜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大概是因為現在葉銘站在一邊的臉色太過於難看了,所以她的臉上才會笑得這麼燦爛。

“不錯。”姜蘭應了一聲,為了避免更進一步的刺激葉銘,所以姜蘭只是應了一聲,她打算到此為止了,免得葉銘更加生氣了。

姜蘭深吸一口氣,伸出了手。

荻瓔似乎在那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獃獃的站在那裏,看起來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把馬給我。”姜蘭笑着說。

姜蘭又笑了,當姜蘭這麼笑得時候,明顯感覺到身邊的葉銘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姜蘭垂下眼睛,決定今天到此為止了。

當荻瓔聽到姜蘭叫自己的時候,他的心顫抖了一下。

然後就把韁繩遞給了姜蘭。

姜蘭抓着韁繩,非常老練的撫摸那匹馬。

大概是因為那匹馬本來就是很溫順的,現在姜蘭就這麼撫摸她,所以更加的溫順了,甚至打了一個響鼻。

姜蘭笑了一聲。

葉銘看着姜蘭,他一直在看着她,不願意錯過姜蘭的每一個表情,其實在某種程度上,葉銘已經發現,到了這裏以後,姜蘭臉上的笑容明顯比過去多了不少,而且看起來也活潑了不少。

葉銘知道,那是因為現在的姜蘭可以說是非常的喜歡現在的這種環境。

但是因為這裏人多,葉銘還是非常的不開心。

葉銘現在更加希望,姜蘭能夠在家裏面這麼笑,但是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葉銘垂下眼睛,心裏面更加難受,想着,難道姜蘭真的就這麼討厭自己嗎?

雖然現在姜蘭對待自己的態度已經好了很多了,可是有些事情,葉銘自己還是能夠感覺出來的。

他根本就沒有在姜蘭的心裏面佔據任何的位置。

當葉銘想到這些的時候,姜蘭已經跳上了馬了。

姜蘭對於騎馬這件事非常的熟悉,過去的時候,她已經做了很多次了。

荻瓔站在後面,他看着姜蘭。

過去的時候,荻瓔從來沒有見過姜蘭,對於姜蘭這個人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但是現在當姜蘭站在這裏的時候,大概是因為姜蘭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莫名了一些親切感。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姜蘭是荻瓔來到這裏以後,見到的騎馬最好的人。

荻瓔深吸一口氣,他望着姜蘭的背影,雖然姜蘭是一副大夏人的面孔,可是當她騎上馬的時候,那一副樣子,是只有草原上的兒女才會有的樣子。

荻瓔很久沒有見過另外一個濯奴人了,因為發生了戰爭,所以大部分濯奴人都已經離開了。

但是荻瓔沒有辦法離開,他是一個奴隸,他就只能就這麼忍耐着。

最後,荻瓔閉了閉眼睛,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無論如何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王爺的人,和他是沒有半點關係的。

荻瓔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荻瓔突然就想到了煙霞,他想到了莫名其妙發脾氣的煙霞,就在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懂得了煙霞。

姜蘭沒有等待葉銘的命令,而是直接就騎上了馬。

當她居高臨下的看着葉銘的時候,心裏面突然生出來了無限的快意。

有些事情該怎麼說呢?大概是因為姜蘭實在是被壓迫得太久了,所以當她面對這麼一點點的勝利的時候,心裏面就充滿了喜悅,她當然明白這種喜悅是毫無意義的。

“葉銘,你也來上馬。”姜蘭叫了一聲,她的笑容,比現在頭上的陽光還要燦爛。

當她回頭的時候,葉銘整個人都看呆了。

葉銘輕輕吐出了一口氣,決定不再想那麼多就好了,至少現在這一秒鐘,無論是葉銘還是姜蘭都是快樂的。

姜蘭看到葉銘跳上了馬,但是葉銘顯然不經常騎馬,所以他上馬的動作有些笨拙。

姜蘭看着葉銘的樣子大笑起來了。

葉銘突然覺得有些難看,他想要發脾氣,可是立刻就剋制住了自己的脾氣,因為葉銘知道現在的這種平靜快樂的氛圍來之不易,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它打破,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葉銘沒有說什麼,他騎上了馬趕上了姜蘭。

姜蘭望着前方,前方是樹林,她不能在往前走了。

姜蘭在這個時候突然就懷念起了塞外的風景,那一望無際的草原,那孤寂的月亮,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是如此的虛幻和縹緲,姜蘭覺得自己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看到那些東西了,但是姜蘭不能放棄,她一定可以看到的。

姜蘭聽到了身後馬蹄聲,她知道是葉銘趕上來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那麼姜蘭是真的不願意和葉銘一起騎馬,但是姜蘭是沒有選擇的。

於是,姜蘭笑着回頭,她開口問道,“葉銘,你這裏可以打獵嗎?”

“可以,但是今天我們都沒有帶工具,所以這一次就算了。”葉銘溫柔地說。

姜蘭看着葉銘,她當然明白葉銘在說什麼,她當然知道葉銘想要做什麼。

大概是因為無論如何,現在的姜蘭都還沒有完全聽從葉銘的話,所以如果葉銘真的給我姜蘭工具的話,那麼可能下一秒鐘弓箭就會射在了葉銘的腦門上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姜蘭只是笑了笑。

“還真是可惜啊。”姜蘭笑了笑說,“我打獵的技術雖然不高,但是還是可以勉強應付的。”

“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厲害。”葉銘由衷的說。

葉銘知道姜蘭是從塞外來得,在很多方面都是很優秀,與大夏的女人不同,可是不同到這種程度,還是讓葉銘覺的有些驚訝。

“我不算厲害。”姜蘭輕聲說,“在濯奴那邊比我厲害的女人都數不清楚。”

葉銘有那麼一瞬間,是真的想要和姜蘭一起去塞外的,但是他也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他不可能離開這裏的。

他是皇帝的兒子,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經過了嚴格的監視和審查的,他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雖然他沒有自由,但是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其實他比那些吃不飽飯的人已經強多了。

最後,葉銘深吸一口氣,他說,“下次我們來打獵。”

姜蘭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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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手裏有口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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