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墳堆藏滿蛆蟲冢
正在大家想上前的時候,我一聲呵斥喊住了他們:“別動!”
大家也都不敢動彈,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我指了指那邊的小土包道:“那土包裏面是不是埋了很多屍體?我看見有好幾隻手在泥土裏面,大家最好武裝一下,這邊瘟疫挺多的。”
大家頓時點點頭,都從包裏面開始找工具,而這時候,同行的一個男隊員忽然道:“林澤譯,不如你先過去看看吧,我們這裏面,也就你身手好了!”
我頓時語塞,看着那個狡猾的男隊員瞪了他一眼。
男隊員懶得理我,早就躲在了那幾個女隊員的身後,隊長這時候也道:“是啊,澤譯,你過去看看吧。”他順勢要拿我的包,我擺擺手,不肯讓這個包離開我的身邊。
我大步走到了小土包便,一腳踹開了那三個啤酒瓶,而那三個啤酒瓶一踹開,就有很多蛆蟲爬了出來,它們一條條迅速蠕動着,好快活的樣子!看得我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這才知道,我正站在一具屍體的背部,屍體被一層薄薄的泥土所掩蓋,現在已經開始腐爛,踩上去軟綿綿的,我稍稍用力的話,一隻腳就會踩進他的內臟裏面,然後肋骨卡住了我的腳踝,蛆蟲在我的腳踝上肆意亂爬!
我趕緊蹦了下來,卻還是中招了!
旁邊看似平靜的地,下面也是一具腐屍,腐爛的還比那一具要快……
如我所想,我的腳被屍體的肋骨給卡住了!
我低罵了一句:“該死,腳卡住了!”
隊長焦急問:“怎麼了?”
“這一塊都是腐屍,屍體高度腐爛,一腳踩下去都空了。我的腳被屍體的肋骨給卡住了。”
“天啊。”其中一個女隊員驚呼:“有沒有受傷,這腐屍細菌很多的,可別感染了。”
廖枝橙立即道:“我們快點把他給救出來啊。”
狡猾的男隊員煽風點火:“你們確定要過去?那下面都是腐屍,你們過去了也得掉進去。”
幾人一聽頓時沒說話了。
廖枝橙驚呼:“那怎麼辦,都在這裏看着?!”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對着那個狡猾的男隊員大叫起來:“你這個窩囊廢,一張嘴就知道說,有本事自己過來!你今天要是不過來把我扶過去,我就把這具屍體給你搬回去做夜宵!”
男隊員頓時窘迫了:“你自己去了,要我過去扶幹什麼?”
“你確定不過來?”
男隊員不為所動。
於是我奮力抬起那隻腳,屍體在那層薄薄的泥土下要破土而出,男隊員頓時慌了:“來了來了,我這就過來!”
看樣子他還真怕我會帶這具屍體回去給他做夜宵。
躲在背包裏面的溫柔聽見了,一直在撓我的背,我的背痒痒,我的腳也痒痒,蛆蟲在我的腳踝上爬,讓我背脊骨都涼了……而溫柔在我的背上撓出幾個字:“看不出來你這麼凶?”
我笑了,小聲道:“對你是溫柔的,別人可就沒這個特殊了。”
溫柔頓時沒動靜了,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很快那個男隊員就過來了,他扶着我,臉上卻滿不服氣,我強行摁着他的肩膀,將腳抽了出來,腳抽出來的時候,我的鞋子卻掉了……腳踝上的蛆蟲立即佔領了我的腳背。
男隊員被臭的翻白眼:“趕緊走!”
“怎麼走啊。”我指了指那隻鞋子:“我鞋子還在裏面呢。”
“你難道還會要這隻鞋子?!”
“要啊,怎麼不要,幾千塊呢。”
“我給你買新的!”
“真的?”
“你走不走?”
我得意洋洋的笑了,被這個男隊員攙扶着回去了,清理完了腳上的蛆蟲之後,我有一種自己是古屍的錯覺感;之後大家想了一個辦法,用一些樹枝搭了一條小小的路,我們走過去之後,用隨身帶着的洛陽鏟開始鏟泥土。
泥土裏面不是蛆蟲就是碎骨頭,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把古物藏在這裏,他們自己真的下的了手嗎?
挖了好一陣子,大家終於把那幾件古物給挖了出來。
被盜走的古物有五件玉器,一件金器,最為寶貴的就是那頂玉枕,上面雕龍畫鳳,非常漂亮,而且,這麼大的一塊整玉,是很難得的。
還有另外四件玉器,玉碗、玉筷、玉勺、玉盞……反正這個要玉器陪葬的大官,給自己準備了一套玉器,還有一件金器,是一個看起來奇奇怪怪的東西,有點像是現代人用的某種器官狀物品……
隊長一看驚喜不已:“這個墓葬裏面竟然有這種東西……而且這個墓主人的碑上,沒有寫這個墓主人娶妻,那很有可能,這個墓主人有斷袖之癖啊。”
“斷袖之癖?”廖枝橙嘀咕了一句:“同性戀?”
我不禁嘀咕了一句:“別人也就那麼一點愛好,千百年之後,都給人家抖露出來了……”
隊長卻很喜歡,拿在手裏愛不釋手的感覺,我雖然做了這麼久的考古家,也看過不少這個東西,但是總感覺怪怪的……要不是因為它是純金的,估計早就被丟掉了。
古物都找到了之後,我們就打算回去了,就在這時候,我忽然看見了土堆裏面有一枚金閃閃的戒指!我用腳蹭開泥土看了看,發現一具白骨手上正戴着一枚金戒指。
我仔細一看,發現那枚金戒指格外眼熟,細細一想,這才想起來,這不是和宋藝林的泰國女友,送給溫柔的戒指一模一樣嗎?!
鬼使神差的我,將那枚戒指挖了出來,然後趁着他們不注意,將這枚戒指給揣進了口袋裏面。
我們滿載而歸,走了半天卻許久不見我們之前的大巴,反而好像是越走越遠了,一點頭緒都沒有的感覺。這時候,廖枝橙嘀咕了一句:“我們怎麼走了這麼久都沒看到大巴啊,來的時候沒走多久啊。”
男隊員瑟瑟發抖:“我們不會是鬼打牆了吧?”
“別吵!”我一聲怒吼瞪了他一眼,卻發現另有一個事情不妙:“我們來的時候是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