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大船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往往是出乎余陽的預料,就在眾人剛剛從緊張的狀態下恢復下來時,洞口處卻忽然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
“真是好興緻啊!喲!確實不是不錯的手藝!”
隨着那聲音緩緩在空中回蕩,一個半人高的形如猛虎頭長獨角的猛獸緩緩從洞口的陰影出走了出來。
“通嬈!”
那猛獸才剛一出現,弘欒立即被嚇得面如土色,她怔怔地掩面後退,似乎是一瞬間就放棄了正面相抗的念頭。
“喲!這不是于禁那傢伙的妖獸嗎?”
仙獸通嬈緩緩地撿起了地上的羊腿,她先是微微聞了一聞,然後猛地一口將那碩大的羊腿吞了下去。
“既然你們都在一起倒也省去不少麻煩。”
另外一邊,見通嬈拿起羊腿,袁鐸這才如夢初醒。他懊惱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也許通嬈可能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但是身為仙獸,她的嗅覺卻絕對會超出他們的想像。
“她是通靈府兩大真仙之一吳雨橋的仙獸!雖然身為吳雨橋的仙獸,但是她的實力卻絕不在那真仙之下!”
弘欒一邊後退一邊驚恐地望着面前靜靜咀嚼着羊腿的通嬈,而在她的面前,通嬈只是悠閑地蹲坐在那裏,似乎並不急於收拾余陽三人。
“通嬈!”
弘欒終於是退到了身後的山壁之前,然而讓余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弘欒貼近山壁的剎那之間,她的眼中卻忽然爆發出一陣妖異的紅光。
而在弘欒的對面,正在享受美食的通嬈聽了這聲喊,下意識就朝弘欒望了過去。就在她剛剛對上弘欒的目光時,那妖異的紅光瞬間照進了通嬈的雙眸。
“袁鐸哥哥,快帶他走!”
袁鐸原本正詫異地望着這一幕,此刻聽到弘欒的傳音,立即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可是他本是受了弘葫託付去照顧弘欒的,此刻又怎麼能讓弘欒捨身相救呢。
但是,這個念頭才只在袁鐸的腦海中冒出來,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哪怕是一個眨眼的動作,那被弘欒幻術控制住的通嬈已經掙脫了出來。
“嗷!”
通嬈一向自詡仙獸之尊,哪怕是委在真仙吳雨橋門下,也根本不曾放在自己身為仙獸的驕傲姿態。
此刻見自己竟被弘欒這樣低級的妖獸給戲耍了,她如何不怒,三人根本還沒有任何察覺,通嬈的爪子已經印在了弘欒的額頭上。
“砰!”
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加之弘欒又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只是眨眼不到的時間,那巨大的衝擊力就帶着弘欒的身體貫穿了整個山洞。
“你!”
見弘欒一下被打得生死不明,袁鐸狂吼一聲頃刻間便現出自己暴猿的本體。然而,他才剛剛站定,通嬈就已經一抓抓了過來。
那速度實在太快,饒是現出本體下的袁鐸實力暴漲,也根本捕捉不到通嬈身影。而通嬈卻絲毫沒有留手,只見她先是輕蔑一笑,隨即便一抓抓向了袁鐸的天靈寶蓋!
通嬈這一擊本就是想直取袁鐸性命,如果被她一抓抓實,就算是袁鐸皮糙肉厚,恐怕也只會登時一命嗚呼。
千鈞一髮之際,就在通嬈的爪子就要印在袁鐸的天靈蓋時,忽然只覺眼前光線一晃,袁鐸那碩大的身軀竟瞬間消失在通嬈的眼前。平地之上,取代袁鐸則是那個一頭銀髮的小子。
“嗯?”
雖然心中十分疑惑,但是等到通嬈反應過來之時,她的爪子已經是朝着面前的余陽飛掠了過去。
“既然你想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目標的消失並沒有讓通嬈有所停頓,她反而是被這三番兩次的戲弄徹底地激怒了。隨着心頭一怒,爪子上的力道登時又重了幾分!
“死吧!”
然而,就在通嬈的爪子就要擊中余陽之時,面前的銀髮小子忽然面色一沉,一雙攝人心魄的雙眸猛地射向了通嬈。
“就憑你!”
光線漸暗,先前的銀髮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頭的墨綠。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當通嬈望向那雙駭人的雙眸時,她的心底卻忽然跳出這一聲震徹心神的冷冷的言語。
剎那之間,似乎是被這聲音震了一下,通嬈緊繃的爪子忽然間鬆了下來。她緩緩地落到了地上,恍惚之間竟似乎心生退意。
“走!”
趁着通嬈愣神的一剎那,余陽立即閃到袁鐸身邊,一把將他拉起眨眼間就消失在身後那破開的山腹中。
“嗡!”
片刻之後,隨着山洞中一陣白光閃爍,一位白衣飄飄的女子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緩緩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腦海中卻仍然是剛才揮之不去的一幕。
“怎麼可能?他只不過是個修真者而已,這種恐怖的氣息到底是…”
……
無邊的黑幕一下,剛剛從通嬈手中逃出來的袁鐸和余陽正在拚命地逃竄着。看二人慌張的模樣正是急急如漏網之魚,惶惶如喪家之犬。
“師侄…”
袁鐸忽然轉頭看了看余陽,但是他張了張口卻還是沒有問出來。其實他不說余陽也知道他也問什麼,只是關於余源的事情,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又怎麼去跟袁鐸解釋呢。
先前那通嬈實在是太過厲害,危急關頭如果不是余源出手,恐怕袁鐸已經死在她手上。但即使如此弘欒的傷勢也實在是讓余陽擔憂不已。
雖然已經將她放在神藏塔中,但是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余陽覺得她根本不可能撐過這個夜晚的。
“師叔,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現在絕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必須要儘快離開白殮星…”
余陽正打算和袁鐸商議接下來的去處,卻突然只覺身體一沉,整個人立即從袁鐸的飛行法器上掉了下去!
“轟!”
半空之中,余陽還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身體就直直地墜在了地上。但是這還遠遠沒有結束,在將地面撞出一個深不見底的人形孔洞之後,他卻並沒有停止下墜。
“師侄!”
見余陽掉下雲頭,袁鐸立即追了下來,但是讓他驚駭的是,只是眨眼之間,余陽就消失在漆黑的孔洞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余陽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身體,但是讓他詫異的是,此刻他的身體竟然異常的沉重,這種沉重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雖然他極力掙扎,但是還是不停地往下掉去。
此時此刻,饒是余陽心智堅定也不禁微微有些惶恐,因為如果再照這種速度墜下去,他恐怕只要掉到這星球的中心了!
“唰!”
黑洞洞的地下世界中,隨着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余陽的身體已經快要被厚實的泥土給撞得散架了。
“奇怪…”
忍着渾身幾乎快要撕裂的疼痛,余陽漸漸地察覺到,似乎這突然出現的怪異重力竟然是來自於眉心處的神藏塔。
“難道神藏塔里出了什麼事?”
然而自冷源星以來,余陽的神藏塔里就“住”了許多客人,玉樹、綠蘿再加上最近的石頭等人,如果說著這其中誰最有可能出事,那必然是石頭等人無疑了。
“師侄,你在哪裏?”
就在余陽快要被周圍越來越高的溫度烤得受不了的時候,袁鐸黑乎乎的身體終於是從上方猛衝了下來。
“師叔!放鬆心神!”
霎時間,余陽根本來不及解釋什麼。慌亂中只見一道金光猛地閃過,袁鐸和余陽兩人瞬間消失在深不見底的地底之中。
“這是什麼地方…”
白茫茫的神藏塔中,袁鐸還在驚奇地打量着四周之時,余陽卻已經出現在石頭等人所在的地方。
“這!”
眼前的情況讓余陽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就在他的面前原本活生生的石頭等人此刻竟然變成了一堆堆栩栩如生的泥塑!
“石頭!”
余陽面色一驚,立即就要伸手去摸,而他身後的袁鐸卻忽然叫了一聲。“別動他們!只要你一碰!他們就會化為齏粉!”
“師叔!他們這是怎麼了?”見袁鐸似乎是看出了什麼,余陽立即問道。
“我也沒見過這種情況,”袁鐸輕輕搖了搖頭,“不過看他們這種情況,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吸幹了靈氣…”
“吸幹了靈氣?”余陽立即焦急地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還沒有死?那他們還能恢復過來嗎?”
“這個可不好說,”袁鐸搖頭嘆息道:“靈氣被吸干可不是小事,就算是僥倖找回也不見得能恢復如初,更何況你根本不知道他們的靈氣到底是怎麼消失的,又談何救活呢?”
袁鐸的話讓余陽心中一沉,神藏塔是他古樹派傳承法寶,現在石頭等人在塔里被吸幹了靈氣他竟然是毫無察覺。
塔中本就沒有任何妖邪,要說到底是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吸干石頭等人的靈氣,恐怕也只有綠蘿一人了。
但是隨即余陽便排除了這個可能,神藏塔內佈滿禁制,沒有餘陽的幫助,就算綠蘿神異也是不可能會找到石頭等人的。
“難道是!”
剎那之間余陽心思一動,一個念頭瞬間在他的腦海中閃過。當日在得知石頭等人是來刺殺庫爾德的時候,余陽曾有過懷疑。而石頭的回答也讓余陽詫異不已,似乎他們的體內都藏着一顆詭異恐怖的石頭。
“唰!”
正當余陽正暗自懷疑的時候,突然之間空間中黑色流光閃動,霎時間就有兩顆黑色的能量向著余陽和袁鐸撲了過來。
“嗡!”
神藏塔之中,那道黑光才剛剛飛起,密閉的空間中卻猛地一顫,剎那間竟似乎是有人在外側扳倒了塔身。
“這到底是什麼?!”
黑光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自發現那黑光朝自己衝來之後,余陽竟然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死死地吸住了一般,任憑他如何掙扎也逃不開那黑光的飛行軌跡。
“轟!”
終於,當那黑光飄到余陽的身上時,余陽驚駭地發現這小小的如拇指般大小的東西卻蘊含著無比恐怖的重量,他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喊,便被那黑光生生地壓在了下面。
“嗚…”
感受着身上猶如千萬座大山的重量,余陽終於是知道了神話中那反了天宮的大聖當年的感覺了。
而且,最讓余陽感到恐怖的是,這黑光不僅僅是壓住了余陽的身體,那巨大的力量似乎是將這正片空間都給震住了,別說是瞬移逃走,就連稍微動彈一下都絕不可能。
“師叔!快躲開!”
頂着身上那恐怖的重量,余陽憋了好久才終於朝袁鐸大喊了一聲。然而當他的目光剛剛觸及袁鐸所在的區域時,他立即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啪嗒!”
就在余陽驚駭的目光中,飄向袁鐸的黑光終於是落到了袁鐸的身上。然而讓余陽所萬萬沒有想到是,那一刻袁鐸似乎是根本沒有感覺到身上重量似的,他怔怔地立在那裏好奇地看着落在肩膀上的黑光。
“這…這….”
再三確認了兩個黑光完全是一模一樣的之後,余陽立即有些驚駭地望着這個平日有些讓他覺得有些一根筋的猴子。雖然他知道袁鐸力大無窮,但是也至於會有這麼大的差距吧。
“呼!”
這一下,不僅僅是余陽,就連那黑色的幽光似乎有被袁鐸的異狀給驚嚇到了。只見空間中微微一顫,石頭等人的泥塑上立即又飄起了數十個黑糝糝的光亮,片刻之間便瘋狂地堆在了袁鐸的身上。
“轟隆!”
隨着那些黑光如歸巢地蜜蜂般落在袁鐸的肩頭,饒是袁鐸身體堅硬如鐵也不禁被這巨大的力量猛地壓彎了下去。
“咔嚓!”
在余陽驚駭的目光中,那黑光彷彿是一尊恐怖的神佛猛一樣猛地將袁鐸這個桀驁的猴子給壓得跪倒在地。那力量實在驚人,只見袁鐸的膝蓋才剛剛碰到地面便直接滲出一片片嫣紅的鮮血。
“嗷!”
袁鐸生就桀驁狂暴,骨子裏是天生的倔強,生性放蕩不羈。若要是壓下十斤石,他偏頂起千斤擔,一旦痴狂起來,就算是將天捅了窟窿也根本毫無畏懼。
此刻,隨着一瞬間壓力狂暴而至,袁鐸那暴猿的本體驟然而出。隨着他一聲狂暴的嘶吼,那早已不可估計的重量竟是被他緩緩地抗了起來!
“師叔…”
看到那袁鐸那狂暴的力量,就算是余陽此刻也是長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雖然袁鐸的實力不濟,但是單論力量恐怕余陽至今所見之人合在一起也絕不及袁鐸萬分之一。
“嗷!”
又是一聲狂暴至極的嘶吼,長滿的黑毛的雙臂上滿是如蚯蚓般暴漲而起的虯筋。只見他平地猛地一起,這暴猿終於是頂天立地站了起來!
見袁鐸竟然頂着如此重量還能起身,那些黑光自然極是不悅,但是縱然它們全力壓制卻再也奈何不了袁鐸分毫。
“唰!”
似乎是知道再在袁鐸身上逗留也沒有絲毫作用,這些黑光竟然是有意識一樣地徑直地從袁鐸身上飛了起來,眨眼間便朝余陽這邊撲了過來。
“還想走!”
見余陽被死死壓在地上,袁鐸自然是知道如果放任這些黑光過去的後果。剎那間只見他揮動巨大的手掌猛地一抓,那些行動遲緩的黑光立即被他死死抓住。
“師侄!這些東西要怎麼處理!”
袁鐸雖然剛猛,但是若要問他如何處理這些凶光,他一時卻也沒有有主意。情急之下,只好問起余陽。
“師叔,石頭等人的靈氣肯定是被這些東西吸走的!一定不要放走了它們!”
“這個我知道,可是難道就這樣抗在身上嗎?”
“嗯…”
余陽已經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了,正要糾結該如何處置,忽然想起體內的虛體余源。看這些黑光的樣子,交給余源處理最是合適。
然而他還沒有開口,余源的聲音已經出現在他的腦海。“不行!這是石頭!”
“石頭?”余陽微微一驚,“這就是丞相他們所說的石頭嗎?喂!那要怎麼辦!”
余源才剛剛說了幾個字便直接消失不見,無奈之時余陽只能硬着頭皮繼續想辦法。這種東西他之前從未遇到,一時半刻又哪裏能想到什麼辦法。正當他糾結不已之時,忽然只聽身旁一聲驚呼,待余陽轉頭去看時袁鐸身上的黑光竟然已經消失不見了!
“師叔!你…那些東西呢?!”
“額…好像是鑽到了我的體內…”
“什麼?!”
正當余陽正要再問什麼的時候,忽然只覺身體一輕,原先壓在身上的那道黑光赫然已經消失不見!
“糟了!”
驚駭之間,余陽趕緊凝神內視。此時,就在他的體內,在胸口左側的心臟的上端,一顆黑色的石頭正隨着心臟的跳動而緩緩地跳動着。
“可惡!”
看到心臟上的那顆黑色的石頭,余陽立即就要催動古樹之力將它逼出。但是讓余陽有些無奈的是,任憑他如何掙扎,那黑色石頭卻絲毫不受古樹之力的影響。
“這石頭的重力太大了,古樹之力拿它根本沒有辦法!”
就在余陽正咬牙切齒地望着那黑色石頭之時,袁鐸卻輕輕地拍了拍余陽的肩膀,“不要白費力氣了,這石頭你是弄不出來的。”
“那怎麼辦!它可是會吸走我們的靈氣的!”
“這只是之前的判斷,”袁鐸忽然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現在我倒感覺挺好,當然,前提是你得能駕馭它們……”“小子,怎麼樣,星圖到手沒有?”
白殮星,在前線衛戍府管轄的一個凡人聚集的小鎮上,一陣喬裝打扮的余陽和袁鐸緩緩出現在道路拐角的一個角落裏。
“星圖已經到手,可是這茫茫仙界你我都只認得白殮星一處,其他地方就算是有星圖也沒用啊!”
“那裏這麼多廢話,就算不認識也得速速離開!你我的通緝已經傳遍這通靈府了,恐怕現在只要你往那大街上一站,登時便會有仙獸前來擒你!”
“可是如今通靈府追得那麼緊,要想離開這白殮星也不是那麼簡單,我只怕對方現在已經將這白殮星團團圍住,只要我們一露頭必定被他們發現。”
“這倒也是…”袁鐸想了一下,然後忽然一巴掌拍在了余陽的肩膀,“別給我繞彎子,你要是有什麼辦法就直接說!”
“辦法倒是有,”余陽揉了揉快要被袁鐸拍腫了的肩膀道,“只是現在卻不是時候,我們恐怕還得忍一忍。”
翌日,當白殮星上的人們還在睡熟之時,距離庫爾德衛戍府百里之外一處大湖邊,上百名身着黑色法印長袍的祭魂傀儡正圍着一艘掛有黑色戰旗的龍骨大船緊張地忙碌着。
“旗手!禮品清點好了嗎!”
“大人放心!進貢的里禮品一個不差,已經清點完畢!”
“捕捉的妖獸呢!妖獸也放上去了嗎?”
“這個…”旗手心中一抖,隨即帶着顫音道:“稟大人,這些妖獸雖是昨晚剛剛送到,但是小人也已經命人將它們裝箱上船,至於為什麼沒有…”
“閉嘴!趕緊抬上去!如若耽誤了時辰,小心你們的狗命!”
“是…是…”
旗手的頭點得猶如搗蒜,見大人發怒,他立即跑到船下指揮着一眾祭魂傀儡將湖邊十幾個裝訂完畢的大木箱抬到了船上碼放整齊。
“嗯!”
見一切已經準備就緒,立於船頭的頭戴獸角金盔的祭魂傀儡的頭領大手一揮,立即就有人將船下的大錨拉了上來。
“鳴號!”
“揚帆!”
“吳牧大人,一切就緒!”
“好的!目標小仙界!出發!”
隨着那吳牧一聲令下,懸有黑色戰旗的龍骨大船緩緩地從湖邊漂浮了起來。龍骨大船越來越高,印有通靈府法印的黑色戰旗立即被高空的狂風吹得獵獵作響。而在那高掛的大帆上,通靈兒二字也在不住地搖擺不已。
“咕嘟…”
當上空的龍骨大船越來越遠已經遙遙不可見之時,下方大湖之中忽然冒出一片片水花。漸漸地,隨着水花越來越多,兩個身穿長袍的人緩緩地從水底冒了出來。
“啊…”
這兩人皆是面色慘白,手腳上細細地纏着一段手腕粗細的藤蔓,嘴裏還被拳頭大的水草死死堵着。也虧得這兩人身體強悍,如果換做一般凡人,恐怕早被溺死在湖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