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束朗其人(5)
“哎,人嚇人,嚇死人。你要是養成習慣了,晚上也這樣和別人打招呼,早晚要嚇出人命來的。”束朗當胸就向許勇捶了過去。
許勇是練家子,身體一側讓過束朗的拳頭,說話也不分場合:“你給我老實坦白,又給什麼人當托呢?”
“哈哈,你怎麼心裏這麼陰暗啊!我買塊石頭怎麼就是給別人當托呢?”束朗閃爍其詞。
“你什麼時候活顛倒了?買這種園林石不是園林石,景觀不是景觀的石頭。”許勇說出了心裏的疑惑。
束朗打哈哈道:“青菜、蘿蔔,各有各的愛好,少教條主義好不好。”
“狗屁,我就看不慣你鬼鬼祟祟的樣子,一準又是給誰當托,平時你說話比誰的聲音都大,你老實坦白拍哪個權貴的馬屁呢?”
束朗瞄了單超一眼,嘻嘻哈哈壓低聲音說。“看看,平時我說你道行修鍊還差火候,你還不服氣,俗話說‘參透不說透’,你不說話,是不是擔心別人把你當啞巴賣了啊!”
“你坦白不坦白?”許勇威脅說:“束朗,信不信我把你的買賣攪黃了?”
“仲主任,仲主任”束朗對着仲敏大呼小叫:“你也管管你的老公,到哪兒都這樣頤指氣使,養成習慣第一個受害者就是你。”
“哼,狗咬狗一嘴毛,你們大哥別說二哥,‘麻子’別說窩窩。”仲敏應付着和單超打過招呼,上上下下打量着束朗說:“夏萌才走幾天,你還真長本事了?除了喝酒、洗澡,你還學會打炮了!”
束朗自知不敵,也不和她正面糾纏,衝著許勇嚷嚷道:“嗨嗨,你也管管你的女人,爺們說話女人插嘴,你就不怕晦氣啊?”
仲敏惡狠狠地說:“束朗,小心我把你的‘牛黃狗寶’都給掏出來。”
許勇也不接這個茬,只是和單超說些不疼不癢的話,束朗繼續刺激仲敏:“既然遇到了,我請你們二位大老闆和搬石頭的弟兄們一起喝酒洗澡,哈哈。”
單超說:“我卻之不恭,看許兄是否肯屈尊和我們一起喝酒了。”
沒容許勇說話,仲敏過來就要撕束朗:“你敢把我們家老許拉下水,我就能叫你們家老爺子、姐姐妹妹都沒有安生日子過。”
“哈哈哈”束朗一邊閃躲着一邊說:“許大會長,今後別說我今天沒請你,什麼時候還我這個情,你看着辦。”
許勇訕笑道:“呵呵,恕不奉陪。”
石頭運走,束朗、單超在一家小酒館陪着幾個石頭販子喝了幾瓶啤酒,買過單以後,束朗又交給老侯一千元道:“我們還要辦點事情,就不陪你們了,這是洗澡買單的錢,讓弟兄們玩的盡興些。”
老侯和幾個出力的石頭販子與束朗本來就很熟,也沒說客套話,樂呵呵拿了錢熟門熟路就去洗桑拿找小姐了。
束朗認識靈璧縣漁溝石頭販子中幾個種馬級的選手,聽他們講過無數個*裸的**故事,最讓束朗乍舌又不能不信的故事有一個:種馬之一馬摟張*,晚餐六兩酒下肚,和六七個哥們在X州華清池叫雞,第一個小姐進房間五分鐘,流着眼淚跑出來對老鴇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要換人;第二個小姐進房間沒有三分鐘,褲子沒穿就衝出房間,說張*不是人;第三個小姐不服氣,自告奮勇要玩殘張*,還是不到十分鐘也披頭散髮、提着褲子,哭喪臉敗下陣來;老鴇確實敬業,親自到房間向張*承諾,稍等幾分鐘,再換個活兒好的,保證讓張*玩個盡興;第四個是一個三十多歲人高馬大的東北娘們,兩人在房間裏大戰四十分鐘,張*還是沒有交齣子彈;前後一個多小時,華清池的老鴇威逼利誘盡遣十幾名精兵強將上陣廝殺,悉數鎩羽而歸。最後還是老鴇從前台拿了一條“紅杉樹”,才打發走張*等幾個哥們。束朗心裏很為張*神鞭異器抱不平,如果他多喝幾天墨水,懂得包裝自己,未嘗不是醪?再世,張易之、張昌宗之流。
回到寶馬車上,束朗嘆道:“《心理學》有個很冷僻的詞語叫‘積極恢復’,在全國跑碼頭賣靈璧石的石頭販子百分之一百不懂這個詞語有什麼意義,但是,不懂專業術語並不等於不會“積極恢復”。他們天天搬石頭出大力,晚上再累也要三五成群找小姐“放炮”,轉移一天的身心勞累,不然第二天搬石頭提不起精神來。”
“看來,你和這些靈璧石販子的關係真的不一般,能像你這樣體恤苦力的好人現在不多了。”單超身邊從來不缺少年輕美貌女子,所以對找小姐的話題沒有濃厚的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哪個石農老侯,為什麼七萬元不出手,四萬二賣給了非親非故的束朗,難道束朗會念那些*攝魄的咒語?所以,他只是應付了一句。
小鄒問:“我們去哪兒?”
單超道:“去‘陸琴腳藝’。”
束朗知道單超有話憋在肚子裏,不讓他說出來,一準是夜不能寐,也只能由着他把自己拉着去做足療。
在“陸琴腳藝”要了一個包廂,束朗點了一杯蘇打水,單超點了一杯蘋果汁,也不用特意打招呼,值班經理就把兩人各自都熟悉的足療技師安排進來服務,這邊腳剛放進木桶里,趁技師按摩頸椎的時候,單超就急不可耐地問:“束兄,你對那個石頭販子老侯施了什麼魔法,他和人民幣有仇啊,七萬不賣賣給你四萬二?少賣了兩萬八千元,這在農村不是個小數字。”
“一斤特級安溪鐵觀音。”束朗對單超伸出一個手指。
“敲詐不是?”單超強烈不滿。
束朗帶睬不睬說:“我說你什麼時候能提高自己的思想境界啊?知識就是財富,我傳道、授業、解惑,難道就不應該有點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