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雙更!047 街頭慣偷是同門~ 048 摸贓不成反被栽
尤其是勾豬,整個孤傲峰都被他放出來的木飛給毀了,十幾條人命的大案,他實在是有點虛。
雖然說妖獸襲擊一說,掩蓋了他在其中所有的瓜葛,萬一眼前這個該死的同門師兄偏偏找出點蛛絲馬跡來,那豈不是有八條命也賠不過來?
其實,這一點他還真是想多了。
唐肅怎麼會覺得一個築基三重的修士,能夠操控妖獸毀滅了一座五行宗的巡防所?
不要說去調查了,就是想想也讓人覺得是笑話。
但是唐肅偏就這麼直接走了過來,他瞥了一眼宋如海。
宋家雖然是金玉兩州是巨富,而且頗受雲王重視,但畢竟只是商賈。
商賈之流,在厚土王朝名義上的地位更遜於農工。
但對以儒學為體,玄學為用的垚人看來,商道只不過奸滑小道,根本就不能入大流。
垚族雖然喜歡錢,卻看不起商賈。
這大概因為垚族天生是貴族,在他們的觀念中,只有命中有份,才是真有。
他們的財力和權力,都是天生就存在的。這就是所謂生於俱來。除了這樣的,其他的來源都可以說是巧取豪奪。
唐肅立刻就收回了目光,他根本沒把這個宋家旁門子弟放在眼中。
他的目光掃過勾豬。
唐肅總覺得勾豬這個的眼神里有些讓他特別厭惡的東西。
一年多巡防使的歷練,讓他見識了不少江湖上的騙子、竊賊和劫匪。勾豬眼中那種銳利、精明又飄忽不定的目光,讓他覺得熟悉又極其厭惡,卻又極其特殊。
所以當查緋聲嘶力竭地喊出那段勾豬殺人、**等的驚人之語,他反倒並不怎麼吃驚,所有的惡行,都和他眼中的這個形容猥瑣的同門師弟的形象重合在了一起。
這樣的人,居然以同門的身份和自己生活在翠玉宮,這讓他感覺自己和一條糞坑中的蛆生活在一起。
不……也許是四條。
翠玉宮講究伍院一體,那麼這個伍院剩下的三個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即便,他們本來是好的,生活在這個染缸里也白凈不了。
“這幾位頗為眼熟,青陽鎮雷玄木種失竊一案,諸位,好像都有份兒?”
唐肅說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內含築基七重修士的磅礴暗勁,這聲音直刺耳膜,不要說勾豬等人,就是整個廣場上所有的外門弟子,都沒有一個聽不到的。
“早就聽說這個伍院手腳不太乾淨!據說是在青陽鎮被巡防使追捕,狼狽不堪地逃了回來,身上還背着案底呢。”
“原來這個傳說還是真的!”
“這個伍院還真是做過賊啊……”
很多人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地議論了。
宋如海聽明白了,頓時還以一聲冷笑:“畢竟有奸人陷害在先,再加上某些巡防使不問青紅皂白得出的結果罷了。”
“像狗一樣趁亂逃回來,隻字不提,就能瞞天過海?”唐肅回頭來,眼神銳利如刀,看了一眼宋如海,“你們的事,我不會就這麼罷休的!”
他現在腦海中焚燒的,不止有極度的厭惡。
還有仇恨。
對毀了他的孤傲峰,殺了他的手下們、也毀了他在五行巡防隊的前途和面子的仇恨。
事件的開端,正是巡防隊的人聽玄鐵衛之令將宋如海、勾豬等人押入監獄開始的,雖然他不相信這些事是勾豬之類的魚腩親手所為,但此事剛好湊到了他們頭上。
孤傲峰完全被毀,五行巡防隊一大堆人背上黑鍋,唐肅自己也被踢出了巡防隊。
樹妖事件發生時,巡防隊的手下悉數死亡,這幾個被關押得嚴嚴實實的人偏卻逃出,毫髮無損?
唐肅在事發之後,怒髮衝冠地想要將這幾個人從翠玉宮抓回嚴刑逼問。
但已經不可能了。
五行巡防隊上層暴跳如雷,他的青霄巡防處已經不復存在,他的職位也一筆勾銷,自己僥倖逃過罪責追究已經算不錯了,巡防隊根本沒心思去管幾個下落不明的囚犯,反而瘋了般去青霄山脈的深山老林里尋找那頭根本就不存在的樹妖去了。
他唐肅辦了這麼多案子都沒出什麼事,偏偏碰到這幾個人他就倒了血霉,更要命的是這幾個人居然還這般全身而退。
他原本完美的歷練過程,就由孤傲峰被毀、自己被五行巡防隊逐出而畫上了羞恥的終止符。
唐肅憤憤難平。
不把勾豬為首的這幾個人整得半殘,而後踢出翠玉宮,他誓不為人。
回到翠玉宮刑堂之後他就開始詳細調查勾豬等人的身世和進入翠玉宮之後的各種記錄,卻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比如,一個二級伍院的人,曾經和勾豬因為爭奪座位的事發生過衝突,這件事在講堂上被很多人親眼所見。
第二天,這個二級伍院所有的人都重傷進入了回春院,該伍院自稱是碰到了火系靈獸——但這是不可能的,翠玉宮周圍已經有上百年沒見過火系靈獸了。
更奇特的是,短短一個月之後,這個伍院中有一名叫做白長生的弟子,莫名在煉功靜室中死亡。
根據案卷,當時這個伍院中只有白長生和他的道侶查緋兩人。
本來稀鬆正常的事情,唐肅卻不願放過這個線索。
他抱着試探的心理,去見了這個叫查緋的女子,她眼中那種跳動的不安和恐懼,輕易地暴露了她的內心。
唐肅斷定,白長生死亡的時候,現場一定還有第三人。
他堅信,那人是勾豬。
他也許和查緋本來就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為了永絕後患,他們乘白長生煉功的時候,聯手做掉了他。
這種大奸大惡,萬死而難辭其咎的人生活在翠玉宮,簡直是毒瘤!
其實,刑堂弟子如果覺得有外門弟子涉及案件,完全可以拘去調查一番,有了證據就可以公開懲戒。
但唐肅雖是在刑堂做事,無論再如何有名氣,也不過是外門弟子的身份,外門弟子在刑堂只能聽從像何萬一這樣的內門弟子調遣,沒有獨立辦案的權力。
他必須升為內門弟子,才能有正式的刑堂執法之權。
而何萬一這個愚蠢的老賊,為了維護自己手下以前辦過的案子,竟然直接拒絕了他的任何要求,沒有任何迴旋餘地。
唐肅雖然有心把勾豬和宋如海這幾個人全抓到刑堂法辦一通,資格卻是不夠,只能看着他們逍遙法外。
真是怒火中燒。
唐肅的步步相逼,也引發起了勾豬的不爽,他反唇相譏,“瞞天過海的,是某些假公濟私的不可見人的勾當吧?”
勾豬顯然意指那個錦衣少年和那名老者。
沒有他們在背後勾結巡防使,自然也不會有他們被抓到孤傲峰這件事發生,這事也是直指了唐肅的痛處。
如果唐肅當時若真是內心坦蕩,便不會有事,但偏偏那老者在拿玄鐵衛的鐵牌逼他,讓他不得已做出不那麼乾淨的事。
這事留在他心中也是一個陰影。
“你算什麼東西?穿上道袍就算洗心革面了?”
唐肅看到是勾豬,臉上浮起了再也無需掩飾的怒火。
唐肅面向宋如海眾人,手指着勾豬:“知不知道此人,在混進我們外院之前行過何其多齷齪之事?”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這一點,眾人確實都不知道。
大家都知道宋如海出自富庶的宋家,是商人;木頭是山中的獵戶出身,是獵人;慕容清父親是讀書人,也算是書香門第。
唯獨勾豬。
家世如何,在進入翠玉宮之前是何方神聖,沒有一個人知道。
這個奇怪的人,竟然連個正常的姓名都沒有。
勾豬自己當然矢口不言,他的出身,沒有任何光彩之處。
唐肅嘴角微微翹起了一個得意的弧度。
他在孤峰血案之後,雖然沒有權限抓人,他卻也沒有放棄,而是做了一番調查,把勾豬的出身來歷,查了個底朝天。
雖然沒有查到他和樹妖的任何關聯,卻找到了他進入翠玉宮之前真實的身份。
唐肅的眼神就像一頭鷹隼,穿透了一個人的靈魂,直勾勾地盯着勾豬說道:“青石街上,無父無母,污泥濁水,一個竊賊……你這種老鼠一般的人物,下品中的渣滓!竟然混入了我翠玉宮,真是我派創業五百年來……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恥辱!”
就在這一瞬之間,勾豬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就像被扒光了一樣難受。
他倏然發覺,他自小以來與他人之間的交往,除了和師父以及江湖上同行兄弟之間外,所有的交往都是建立在身份隱藏的基礎中。
如果別人知道他是一個賊……那該如何想像?
那別人看他的眼光會是什麼?
即便別人眼神里什麼都沒有,他也會覺得別人眼睛裏寫着大大的蔑視。
但偏偏唐肅說的每句話,都符合事實。
頓時全場大嘩。
“還真有這種事情?”
“青石街上的無恥混混也能成為翠玉宮弟子?”
“怎麼進了伍院的?內幕也太黑了吧!”
每年不知道多少人,來到到這翠玉峰山腳,想成為翠玉宮的弟子。
這其中的難度更甚於千里挑一,就算萬里挑一也難以盡述。很多人是天資卓絕,又耗費了巨大的努力和心血,從小苦練,才得到了進入翠玉宮的渺茫機會。
048被咬的伍院
有錢的豪門子弟固然可以出錢出關係走後門進來,但是付出也頗為巨大,財力不行的,傾家蕩產也是有可能。
但現在,在街上行竊的小混混竟然混了進來?
青石街上的蟊賊不同於普通賊人,他們偷竊成性且賊性不改,說是惡貫滿盈也不算為過,如果他們在青石街上撞見了,也許會當街一陣暴打。
現在居然和他們同在翠玉宮修道?
還得喊他師兄師弟?
所有人都憤怒了,人聲鼎沸,用各種方式發泄着的憤怒的情緒,高喊着要調查黑幕,要有個交代!
宋如海臉上閃過難以置信的表情,在千萬條利劍般目光的轟擊下,他也是感覺渾身一陣刺痛。
他看了一眼勾豬,期待他站出來義正辭嚴地否認這一切。
但是,勾豬並沒有。
晨曦的陽光照在他這個兄弟忽然冷若冰霜的臉上,他的嘴角微微有所抽動,但終究還是未發一言。
木頭和肥牛也是呆住了。
這雖然只是一瞬間,但無數目光的交織和刺痛之下,每個人心中都是閃過千纏萬繞的糾結,就這一瞬間,彷彿過了一萬年。
但最終,卻彷彿空氣中出現了一把無形大刀,一剁而下,硬是將一切思緒斬個乾淨。
但他們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勾豬身後,腿腳微微有點顫動。
但終究站在原地,沒有離開。
他們一年朝夕相處,相互早已了如指掌。
既然勾豬不願提起他的過去,他們又何必去關心他的過去?
賊也有大有小,有奸有忠,有善有惡。
就算竊勾者誅,竊國者,還能侯!
官也如何,賊也如何?你不是賊,我們是兄弟;你是賊,我們一樣是兄弟!
伍院終究就是伍院,榮辱與共、生死相從的伍院!
宋如海輕輕地拍了拍勾豬的後背,也未看勾豬百感交集的目光,只留了一道堅實的背影。
“虧你還是個刑堂弟子,”宋如海目光盯住了唐肅,“這種事,沒有證據即是毀謗!你信口雌黃,毀人清譽,僅僅為了掩蓋你的心虛?”
“證據?”唐肅又是微微一笑,“你們伍院升為一級之初,還欠純陽丹八十多枚。可短短一個月,就還清了所有的欠款。不多時,又在青陽鎮兌換純陽丹九千八百七十枚。”
“眾人皆知,你曾發誓不再花宋家一文,我倒是想問問,你們這筆錢從何而來?”
本來已經喧嘩不堪的廣場忽然一靜。
九千多枚純陽丹?
這可真是大爆料啊。這幫窮鬼從哪裏搞來這麼多錢?
“怪不得上個月我有兩枚純陽丹本來放在枕下,莫名其妙地就不見了。”
“原來是有賊啊,看來咱們凝神修鍊的時候得小心點了。”
“外院不管,刑堂也不能不管啊!”
不安、不平、憤怒和宣洩充斥着人群,就像一鍋在油下面熱得滾燙的水,時不時冒出幾個泡沫,隨時都可能徹底沸騰起來。
“我的錢,可不一定要從宋家拿。”宋如海盯了一眼人群中的賀倉實等人。說到這裏,姓賀的一夥卻沒有跟着起鬨,而是有點沉默。
他們可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地說伍院挑戰被擊敗,然後錢也被摸走了。他們唯一納悶的是,自己確實是被摸走了一大筆錢,雖然不少,卻沒有一萬那麼多。
這一點,唐肅也有點虛,他雖是調查到了很多事實,但只有查緋一個人證,這個稍加威逼就會翻供的女人是遠遠不夠的。
他還需要堅不可摧的物證,有了物證,那麼證據俱全,直接提交到刑堂長老那裏去,就算何萬一再如何遮遮掩掩也沒用了。
勾豬做過賊,是很不幹凈,但翠玉宮的戒律上偏偏沒寫以前做過賊的人就不能成為翠玉宮的弟子。
他還得另想辦法。
唐肅慍怒難平,捏緊了拳。
“你們這個賊院,真的好意思這麼一直混下去?”他指着勾豬,“我勸你,要不想辱沒你的師門,連累你的伍院兄弟,讓我們這些外院中人都沾上賊名的話,你還有機會自己隱退,對所有人都好。”
“怎麼可能?這麼荒唐的一個傢伙,他怎麼混入翠玉宮的,完全沒有查清就讓他走?”
“還得把他偷的那九千多枚丹都吐出來吧!”
“隱退?這真是便宜這個小子了!”
唐肅之所以想讓他自己離開翠玉宮,並不是因為勾豬礙着他眼了,而是另有所圖——一旦勾豬離開翠玉宮,也就不再是翠玉宮的外門弟子了。
那時,他唐肅想要怎麼報復他,都如刀俎上的魚肉,不會再有人管了。
他相信自己有手段讓他把私通查緋、謀害白長生的事如竹筒倒豆子,一一交代個清楚。
他這些深層的思慮,勾豬雖然不甚了解,也不知道查緋已經給他蓋了個大黑鍋的事,但他敏銳地感知了危險,也明白了,眼前的唐肅就是要想盡辦法就是要對付他。
他本來是巴不得離開這風險重重的翠玉宮,回到他的青石街上去做那份隱姓埋名的老本行。
無奈的是,陳玄方留下的砒寒之毒纏身,他就是想走,也不能拿小命開玩笑。
何況現在走了,唐肅這小子肯定會在外面好好給他一個“教訓”,到時候無依無靠,必然任人宰割。
勾豬也是直勾勾地盯着唐肅,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意,“你算老幾?”。
四周眾人都是再次大嘩,勾豬這個死賊竟然嘴硬,完全不把唐肅這個刑堂弟子放在眼裏。
他這是想死了嗎?
勾豬用只有唐肅才能聽到的聲音回復,“幾句話就想讓爺走,你還太嫩。”
唐肅這人在別人眼裏風光無限,如人中之龍。但在勾豬眼裏,江湖世故還是稍遜,其實無論是江湖也好還是玄門中也好,深藏不露才是長久的制勝之道。
像唐肅這樣鋒芒畢露,為了一口沒咽下的氣,非要自降身份不依不饒地和他們糾纏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幼稚。
千夫所指,勾豬根本無所謂。
做賊,本來被千夫所指,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
別看這些人群情激奮,又有誰敢動他一根汗毛?
但是伍院兄弟都站在他這一邊,讓他心中油然而生一陣莫名的暖意。
這一生中除了他的賊師父,再也有沒有第二個人讓他有過這樣的感覺。現在有了這群人,他更加不會走了。
千夫所指又如何?
所有的人都把你當賊又如何?
他們不爽是他們的事情,我又何來的義務要讓他們覺得爽?
至於什麼師門的清譽……放屁去吧。這師門裏血雨腥風的仇殺,他可是親眼所見,也是在陳玄方等死人堆里僥倖活下來,而且混到現在也只是半活而已。
現在跟我談清譽,何來清譽?表面榮光之下的那一攤子事,比青石街的污泥濁水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要我自己不走,誰能趕我分毫?
“你本就沒資格站在現在的位置上,又何必苦留在此,讓旁人受你牽連,一起墮落?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唐肅居然嘆了一口氣,“可惜,你天生就是個賊,是豬狗不如的東西!”
話音剛落,唐肅手握劍鞘,將大拇指頂在護手上,輕輕用力,紫色的劍身出鞘小半寸,立刻隨之而來的一股強烈的真氣威壓,就像強風鑽出了門縫。
這股大力竟然繞過了勾豬,精確地直奔宋如海而去。
宋如海猝不及防,連忙催動真氣護體。
這股勁風無影無形,鋪面而來,剮在臉上,烈烈生疼,猶如無數把利劍頂在身上,將他猛烈后推。
宋如海一個站立不穩,整個人往後飛出十多步,人群宛如水面一樣,被衝擊散開一個圓圈,宋如海轟然一聲摔在圓圈中間的空地上。
與此同時,唐肅的身形一閃,誰也沒有看清他的步伐,他已經穿過擁擠的人群,蹲在了宋如海的身前,右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
宋如海沒想到他這種身份竟然會主動動手,也是吃了一驚。
唐肅左手以極快的速度抹過對方,誰也看不清他的動作。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宋如海的身上,並沒有仙荷,這讓他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接着他感覺到了後腦處的拳風。他輕描淡寫地左手往後一抓,木頭怒擊而來的拳頭立刻不動了。
接着,唐肅右手一松將宋如海丟在地上,然後反身往木頭身上疾點。
一種凌冽的震木真氣就像針一樣扎入木頭體內,雖然看似攻擊並不猛,木頭卻是感覺渾身一軟,喉中一甜,一口鮮血伴着咳嗽而出,自己癱軟了在地上。
唐肅也是再次皺了一皺眉頭。
出乎他意料的,木頭身上幾乎也是一無所有。他原想賀倉實查緋他們伍院丟失的那兩個仙荷,可能會在這兩人身上。
當時,他將這四人抓捕到孤傲峰時,宋如海和木頭這兩人身上確實各有一個仙荷,在回到翠玉宮審問查緋的時候,忽然發現查緋他們這個伍院,竟然恰到好處地丟失了兩個仙荷。
只不過孤傲峰被毀,所有的證物都丟失了,但這幾個人很可能趁亂衝進證物房取走了自己的東西。
他們每人的佩劍、還有木頭拿回翠玉宮的那張長弓就是明證。
他明明記得這些東西他都已經收繳放進了證物房中,但回到翠玉宮,這些亡命歸來的傢伙們卻什麼都沒有丟失。
既然如此,他們也應該拿回了那兩個仙荷。
如果這兩個確實是查緋他們伍院丟失的,這算是一個不錯的旁證。
唐肅沒有權力去宋如海他們伍院搜查取證,也無法逐個搜他們的身。但是在煉功廣場上,他可以隨意挑戰同級伍院的同門弟子。
趁着動手的機會摸點證據出來,他是早有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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