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戰

征明站在城牆上看着來襲的蠻人，大約三千人左右，一個個都是皮草裹身，胯下騎的馬比中原的大了一圈還要多。不停的再下面喊着聽不懂的話。

“大哥，這麼點人會打起來嗎”征明向白起問道

“他們是過來試探的，先不會打。”

“我們十萬大軍，還怕了他們不成”

“雖說十萬，騎兵也只有兩千，剩下的都是步兵，我們秦人雖以牧馬聞名於世，但我們的馬體型矮小，耐力可以，負重和速度都比不是蠻人的。看見將軍騎的那馬了嗎？那就是繳獲的，現在還在研究怎麼繁衍這些馬呢”

“那一會會怎麼打？”

“你看着吧”

不一會右邊的烽火台狼煙大起，頓時那邊喊殺聲一片，而征明眼前的這三千人，只是在底下遊盪，征明終於明白，整個北關太大了，把十萬人放在關卡上要有戰鬥力，還要能輪班，人員是剛剛夠，蠻人雖少，但騎兵速度快，可以快速轉移，想打哪打哪，想撤就撤了。

號角聲響起，白起說“壞了，王翦你們看好征明”，說罷便一人跑了出去。征明看向下面的蠻人聽到號角聲后，已經向城牆衝來，頓時滿天箭矢鋪面而來，蒙恬蒙毅迅速拿盾牌擋住，兩輪箭雨過後，秦軍開始反擊，但蠻人一直在攻擊範圍之外。蠻人在遠處整頓好后，有發動了一次衝鋒，同樣的箭雨，打在城牆上，征明心中甚是憋屈，打打不到對方，守吧只能躲在盾牌下面。這時白起之聲響起“大夥過來”，大夥圍在白起周圍

“將軍以率騎兵從西邊出發，向我們這邊來了，待會，我們隨千夫長，出門迎戰，拖住蠻人，不讓他們支援東邊，倒時候先行消滅這夥人馬”

鼓聲又想了起來，大家迅速列陳一個方陣，朝打開的城門處緩緩移動。征明手持長槍在隊友的保護下，第一次體驗到了那陣生死相依的感覺。見秦軍主動出擊，蠻人也是興奮起來，向軍陣衝鋒。鼓聲再次響起，秦軍頓時停下，前排的將盾牌狠狠扎在地上，後排的弓箭手已經拉滿了弓弦。

“放”將領一聲令下，頓時萬箭齊發，很多蠻人應聲倒地，但速度依舊不減，弓箭手幾輪射擊后，便聽到號令

“弓箭手後撤，長槍手準備”征明和其他人員迅速和弓箭手換了位置，將兩米長的長槍按平時操練的一頭扎在地上，一頭靠在前排的盾牌縫隙處，雙手死死按住槍桿。眼看蠻人越來越近，不一會征明便感覺到虎口一震，見蠻人已經撞向了軍陣，巨大的衝擊力，將整個軍陣硬生生后移了一米，而後面的蠻人就要藉著屍首越過槍兵的防線，此時後排的短槍兵迅速補位，從斜下方刺向躍起的馬腹，那馬一吃痛，落地速度大減，後面的刀兵乘勢砍掉馬腿，將摔下來的蠻人活活砍死。

在滿人的衝擊下，漸漸地第一道防線開始動搖，征明身邊的戰友不斷的有人倒下，又會被身後的人補上。而後面的喊殺聲也不斷響起，征明看着這些浴血奮戰的戰士，終於感覺到戰爭的殘酷。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右邊的防線被突破了，後面的蠻人藉著突破口向陣內衝去，征明剛想起身回援，便被王翦死死按住

“守好自己的陣地，沒有將令，不得亂動”

征明回頭看了看後面，曾經一同操練的戰友，如今已經陷入苦戰。再一回頭，剛才的突破口，已經硬生生被堵上。征明便深吸一口氣，硬擋這暴風雨般的衝擊。不知過了多久。鼓聲再次大作，是張將軍的騎兵部隊從側翼直接沖向了蠻人，那些蠻人本身就前進受阻，進行了幾次衝鋒都不見結果，這時又被人攔腰截斷，頓時便沒了再戰之心，悉數撤退了。而張將軍並沒有追擊，而是一路向東，繼續前進了。

金鳴聲響起，整個部隊前隊變后隊緩緩退回城中，在大門緊閉的那一刻，征明終於鬆了口氣。白起已經去想百夫長彙報自己的什內傷亡情況。而王翦等人則將兵器一一入庫。大家都在各自忙碌，征明發現每個人的臉上的茫然，彷彿剛才一切都只是夢境，要不是身邊傷員的呻吟聲，真的看不出這些人是從戰場上下來的。

“仗打多了，就習慣了，每天都有人死，大家都習以為常了”白起將水囊遞給征明“走吧，將軍已經回營了，招我們過去。”

眾人來到大帳內，見張將軍滿臉血跡，盔甲彷彿是被血浸過一樣

“來，到沙盤這來”將軍見眾人過來，便召喚大家過來，言語中充滿疲憊“我給你們詳細講解一下今天的戰局”

“將軍何不休息一下再講，也不急於一時”征明關心道

“鐵要乘熱打。”將軍並沒理會繼續道“這些蠻人，天生就會打仗，他們的老師就是那些草原上的狼群，所以你們要記住，那些蠻人看似放鬆，其實很可能隨時會要了我們的命。今日，蠻人先用3千人馬在關外吸引我們，隨後小部兵力大概1千人左右襲擊東側，擺出一副要突襲東側的架勢。是想讓我們分兵救援，但看我們並無動靜，這3千人馬便開始騷擾，實在試探虛實。蠻人的大部隊在後方等待哪一個方向漏出破綻，便攻擊哪方。所以我們將計就計，讓你們直接出城應敵，隨後讓東側顯出敗勢，這樣蠻人必有所猶豫，所以我們可以利用這點時間，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你們正面的3千人在發動進攻的時候義無反顧，但後期明顯疲弱，估計是認為大部隊已經去東側了，他們不願犧牲太大的兵力，加上我們的騎兵以到，只能撤退。而東面，在我出發之時，已經下令援軍跟進，所以想守住城池並不難。”

“今日之日，我已經明了，只是將軍，這樣總是被動挨打，也不是個辦法”征明邊思考着蠻人的戰術，邊向將軍提出疑惑

“不是我不想打，20多年了，我也憋屈，但外面是茫茫的草原，景色一樣，草也高的嚇人，進去很容易迷路，這30里的地形圖，是不知道用多少人生命換來的呢，再往前推進，就更難了，先不要說迷路，就是偶遇蠻人，那也不是好抵禦的，一望無際的草原，什麼障礙也沒有，騎兵一旦衝起來，我們有在多的人也難以抵擋啊”

“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江山代有才人出，希望就寄托在你們年輕人的手裏了，我們這代人啊，已經儘力了”說完張將軍便疲憊的坐在帥位上。

“那將軍，我們就先行退下了，我們回去會好好思考一下應對之策”征明向將軍一拜，便退出大帳

一連數月，大大小小又打了數十丈，征明等人也都榮升為百夫長，白起仍是他們的上級千夫長。而且眾人還被調到了將軍的親屬部隊騎兵中。征明除了日常操練外，都在跟幾位兄長推演，怎麼能破除蠻人。這一日，白起奉命率兵巡邏城外，而遠處的蠻人也在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