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2章 人情債沒頭
第2662章人情債沒頭
蔡根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楞球。
拿過一瓶酒,給凌華芊倒酒。
主動挑明,省着人家開口后被動。
“凌大姐,來,我給你倒上。”
直到把酒瓶子立起來,也沒有倒出一滴。
蔡根連忙換了一瓶酒,繼續剛才的動作。
可惜,又是空瓶。
不會吧!
這不是才開始,第三杯嗎?
難道,那一箱酒,全是半瓶的?
時間太長,酒飛了?
小孫看出了蔡根的尷尬。
愣是從段曉紅的手裏,搶下了半瓶酒。
交給蔡根的時候,小孫的臉也有點紅。
看樣,他的進度也比較快。
大家都知道,啥是好玩意。
終於,給凌華芊倒了半杯,給自己倒上半杯。
蔡根盡量壓低酒杯,碰了一下。
“凌大姐,你也不用,還有啥不好意思的。
上次臨走的時候,借了你的車。
我們到地方以後,不太順利。
損兵折將不說,車估計也拿不回來了。
你看看,給我報個數。
我儘快補償給你。
咱們沒必要因為這些事情,心裏有什麼疙瘩。”
本來凌華芊都要喝了。
聽到蔡根這麼說,直接把酒放下了。
擺出了一個很不高興的樣子。
“蔡根,你這話說的,打你姐臉是不是?
你要是這樣的話,我立馬就走,高攀不起你了。”
說著,就想起身走,被蔡根趕緊拉住了。
“凌大姐,你看你,這脾氣咋這麼暴呢?
有啥話不能好好說啊?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我們本來也不太熟,你已經幫我太多了。”
蔡根喝了點酒,說了點心裏話。
沒想到,又把凌華芊給傷到了。
眼圈都紅了,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蔡根,我知道,你乾的都是大事。
姐這個層次,確實高攀不上。
你能跟我張口,就是給我臉了。
也不算瞧不起我。
姐是有倆糟錢,你是看不上。
姐心裏明白,知道分寸。
但是,你也別這麼著急,跟我劃清界限啊。
總有些你不方便的小事,姐能幫上忙啊。
欠你那麼大的人情,你還跟我提幾輛車的小事。
你是讓姐拿命還你人情啊?”
嗯?
凌華芊什麼時候欠蔡根人情了?
一次又一次的,都是在無償幫助蔡根啊。
蔡根使勁的晃悠晃悠腦袋。
“姐,你啥時候欠我人情了?
我咋不知道這個事呢?”
凌華芊看蔡根,就是在裝傻。
“我知道,你們說話辦事都要留幾分。
我層次不夠,就把話明說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你做饅頭,加的是什麼狠活。
你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我來干,我能不明白嗎?”
這個
蔡根認真起來,難道凌華芊也是靈異圈的人?
“姐,你那些做饅頭的師傅,順手落下幾個?”
“絕對沒有,交工的時候,我挨個搜身的。
這一點你放心,我都拿錢把他們嘴給堵上了,手腳絕對乾淨。”
沒吃饅頭,那就好。
萬一整出個爆體而亡,也是羅亂。
“那,姐你的話,啥意思,我咋聽不懂呢?”
“還跟姐裝,你給我那瓶子科技和狠活,是仙水啊。
你是用仙水做的饅頭。
你以為姐真傻啊?”
傻不傻的,蔡根不想在糾結。
越扯越多,能說不能說的,牽連到凌華芊不好。
“不要在乎這些細節。
你就說,咋欠的我人情。”
凌華芊眼淚直接下來了,擦了一把后。
“老弟,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裝。
我也不知道,你們有啥忌諱。
反正我是知恩圖報的人。”
完蛋了,她還含蓄上了。
蔡根嘆了口氣,算了,不說就不說吧。
又不是所有問題都有答案。
這時候,夫妻檔的配合就到位了。
蘇志新趕緊遞給凌華芊一張紙巾。
“蔡老弟,你姐真的知道,你對她的好。
上次你給她的那一瓶的仙水,剩下了三滴。
你故意沒有要回來,不就是給你姐的人情嗎?
可是,這個人情實在太珍貴了。
我老丈人,腦血栓癱瘓在床十八年了。
只用了那麼一滴,現在都去跳廣場舞了。
你也許有什麼忌諱,不好明說。
但是我們夫妻,心裏有數。
什麼車不車的,以後再也別提了。
還剩下兩滴,你隨時可以拿回去,太貴重了。”
這不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嗎?
蔡根覺得,凌華芊絕對是誤會了。
他哪有心思,給她剩三滴還是兩滴的。
不過凌華芊他爹,也算是命大。
沒有撐爆炸,多大的造化。
“哎呀,我當什麼事呢。
以後咱就都別再提了,也別往外說了。
為你們好。
對了,別讓你家老爺子去跳廣場舞了。
人多眼雜的,再被人盯上,徒增羅亂。”
蔡根越是輕描淡寫,凌華芊想的越歪。
“嗯,老弟,我明白。”
蘇志新也跟着點頭,順便給蔡根發煙。
還偏要走到蔡根面前,給他點煙。
點上以後,瘸着腿又回到座位,那才叫一個真誠呢。
“姐夫,不用這麼客氣,你腿腳也不方便。”
蔡根說完以後,突然就腦抽了。
腦血栓都能治好,為什麼不把腿給治了呢?
難道是凌華芊捨不得給自己老爺們?
沒用蔡根開口,小孫當了嘴替。
“姐們,你知道給老爹治病,咋不給老爺們治腿呢?”
凌華芊沒有回答,蘇志新連忙解釋。
“我不是天生殘疾,也不是後天事故。
算病,也不算病。
用道上的說法,是遭報應了。”
遭報應?
蔡根的好奇心,剛要升起來,就被按下去了。
可惜,其他人沒有蔡根的覺悟。
段曉紅獨自幹掉三瓶以後,眼睛已經迷離了。
“哎呦呵,今天算是小刀剌屁股,開眼了。
幹了什麼缺德事,遭報應了?
來,讓我看看你的屁股,不是,看看你的腿。
什麼報應這麼輕?”
話雖然不好聽,但是蘇志新好像接到了聖旨。
站在店中央,就把褲腿拉上去了。
原本白胖白胖的小腿,被三道紅色的血痕勒住。
整個小腿,像是三等分的香腸。
最下面已經勒得不過血,開始發紫了。
段曉紅晃悠着,來到蘇志新的身前。
往手上吐了口吐沫,使勁的擦了擦,那三道血痕。
擦不掉,完全擦不掉,就好像有三根無形的線。
“這個報應,有意思,第一次見。
好了,收起來吧,留着解悶也挺好。
來,咱們繼續喝。”
段曉紅說完,就像沒事人一樣,重新回到了座位。
啊?
解悶像話嗎?
看看就完事了,沒有下文的嗎?
蘇志新愣在當場,尷尬了。
這個獨臂胖姑娘,咋不按照套路出牌呢?
回去也不是,繼續站着更不是,求助的看向了凌華芊。
凌華芊當然知道丈夫的處境,也知道自己的目的。
可是,蔡根不搭茬,她就沒法繼續。
這算是規矩,默認的契約。
“自己作孽,自己遭報應,你有啥委屈的。
回來繼續喝酒,別影響我老弟的心情。”
說著,掏出手機,發了個消息。
“再搬一箱,沒酒了。”
蔡根看到第二箱酒進屋,無奈的搖頭。
人情債,啥時候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