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武館
他是因為見義勇為才導致被抓的,而老人則是那人渣的父親。如今老人找上門,白正感覺事情不妙。
可是沒辦法,白正只能皺着眉頭走過去。老人看到白正也迎上來,“小正啊!放出來了?”白正冷冷地應了一聲,加快腳步想掠過老人。
這老人跟他家也有些關係,早些年父親在世的時候還有往來,現如今早已斷了聯繫。要不是因為這件事,白正都覺得兩家會不再往來。
老人則是緊跟着他,一口懊惱的語氣,“你爹故去前可還囑託我好好照顧你。你說說,你說說怎麼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呢!”
說著還一副悲戚的樣子,“叔對不起你爸,怎讓你變成了這副模樣。”說著還去抹眼淚,只是可惜裝了半天也沒掉下一滴眼淚。
白正冷眼瞧着越看越覺得噁心,這種倒打一耙的本事他是學不來,只能佩服人演技精湛。
不過這老頭動不動就扯上故去的老爹讓白正很不爽,乾脆衝著老頭嗆了一句,“叔,我爸去世的時候,你可不在。”
老人還想繼續說什麼,結果白正來這麼一句把他給噎住了,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不由覺得有些尷尬。
不過腦筋轉的也快,“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打人啊!”
白正就是因為見義勇為的時候踹了人一腳才進的看守所,這事落在他們口中就成了打人。
白正聽后一陣噁心,老人還不依不饒,“我兒子,那可是被你打成二級傷殘了!你算算,這要是讓你賠錢,那得要多少啊?”
這就更加噁心了,把白正弄進看守所后還想着訛錢,他也是從未見過如此噁心之人。
“不過呢,叔心好,知道你現在丟了工作,要不你來我那武館搭把手?叔呢給你包吃包住,但是沒有工資,就當賠錢了好吧。”
老頭越說越得意,要真能這樣那還不得笑死。
白正聽到“武館”二字后心裏頭忽然就躁動起來,說起來自家以前那也是名聲不小的武館,自己丟了工作,那是否可以靠着演武令再將武館發展起來?
這麼一想似乎沒有問題,演武令有拳譜,宅子原本就是武館。場地、人、拳譜都有了,還真能再將武館開起來。
想到這裏白正嘴角上揚,“沒了工作那就開武館唄,也算是子承父業了。”說著就將老人轟走。
賠錢這事也就這樣蓋過去了,畢竟真正吃虧的是他才對。
轟走了老人,白正心情倍爽,半個月沒住,宅子已經積了些灰塵。白正卻沒管那麼多,心急的在空地上練三體式樁功。
只有演武令上的拳譜有用,武館開起來才能不出問題。而三體式樁功是重中之重,白正也需要用這個來打基礎。
而那老頭被白正轟出門后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回到家一眼就看到還在打麻將的兒子,頓時氣上心頭衝上去就是一耳刮子。
老人也有點力氣,一個耳光兒子就被打倒在地傻愣愣的看着老父親,“你打我幹啥!”
老父親轟走兒子的狐朋狗友,怒氣沖沖的瞪了兒子一眼,“你瞧你這不務正業的樣子,活該被白正打死!”
這兒子就是那個被白正打成二級傷殘的傢伙,叫顧嵊,本應該喪失勞動能力的他現在還能打麻將呢,那白正進看守所的事情也毫無疑問是這傢伙陷害導致。
顧嵊有點懵,這怎麼就扯到白正身上了,那小子不是被自己弄進去了嗎?
顧父看兒子這副迷茫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揪着他耳朵大聲吼道,“你知不知道白正他已經放出來了,現在要開武館!你說你怎麼就不把他留裏面呢!”
想到這裏顧父就一陣頭疼,自家事自家清楚,就說真本事方面那肯定不如白正,就沖兒子這遊手好閒的樣子,怎麼比?等白正將武館開起來,自家的生意還不得被搶走一大半!
不過幸好也不是沒有解決的方法,“那本拳譜你學了多少?”
提到拳譜顧嵊就支支吾吾的,他這人遊手好閒哪會捨得精力去學拳,拳譜到現在可還是一頁未翻,不然也不會被白正一腳踹倒在地。
看兒子這幅樣子顧父心裏就有了答案,也實在是不願生氣了,就怕把自己給氣死,揉着眉頭擺擺手,“現在去練吧。”
顧嵊如蒙大赦撒腿就跑,心中卻在盤算着找個法子再把白正弄進班房裏去。
另一邊白正藉助吐息法順利的將三體式樁功練了一遍,有吐息法在氣息綿長一套下來感覺輕輕鬆鬆。
至此白正對演武令中五行拳的變化路數了解更多,頓時信心大漲,只要運營得體武館肯定能再開起來。
將宅門打開,武館的牌匾再度掛上去,這第一步就算成了,牌匾只有簡單的“武館”兩個字,據老爹講這是因為做牌匾的時候錢不夠,只能縮減成這樣。
而接下來就是招生,這年頭招生才是大問題,武學不被重視,有意向的人又有多種選擇,沒有點特色還真不能出頭。
不過現在還不着急,白正打算先將形意拳學完,不求融會貫通,能打一套就好。
而且他還覺得演武令沒有這麼簡單,學完形意拳之後可能會有別的驚喜等着他。
這會兒白正將武館的牌匾掛出去,很快這件事就傳入了有心人的耳中。
周圍足有兩個武館,再加上他這個就有三個了,這一山還不容二虎呢,怎容許又多出一個武館來。
再說白正那是正兒八經的練家子,其他那兩家只能算是花拳繡腿,這麼一來自然緊張的不得了。
白正估摸着這兩家也應該來了,聽到汽車聲后索性出門迎客,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從車上下來的不是武館的人,而是地方新聞台的記者。
車上下來個美女,跟着還有攝像師之類的,白正愣了一下隨機反應過來這是要採訪自己,說白了就是要給這件事一個交代。
畢竟網上的輿論有時候能壓死人,而他這件事在網上炒的沸沸揚揚,過了半個月,也該給出個交代了。
那美女下車一眼就看到白正,大大方方的伸出一隻手來與白正一握,“你好我是靳筱竹,新聞台記者。”
白正咧嘴一笑,正愁沒有辦法宣傳武館呢,就有記者上門,這可真是打了瞌睡就有人遞枕頭。而且他用眼角的餘光瞥到另兩家已經有人過來了。
只是礙於有記者在不好上前,靳筱竹背對着他們也沒發現,至於白正根本就沒有要給好臉色看的意思,更是不會理會,對着靳筱竹目不斜視裝作沒看到。
靳筱竹作為記者,首先說的當然是官話了,情況得搞清楚才是,最後才問到了這件事對於白正的影響。
這才是關鍵!白正來了精神,“出了這件事後,我就被收押到看守所呆了半個月,半個月中我多次反省,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但是因為這件事我丟掉了工作,所以現在打算開一家武館,教人一些武術防身,希望以後遇到危險他們可以自行防衛,其他人呢也就不用冒着拘留的風險見義勇為了……”
只需要這麼幾句話,就達到了宣傳的效果,而且電視台會作為本人態度保留下來。
整個採訪沒佔用白正太多時間,靳筱竹收了話筒算是完工,卻沒有馬上離開,許是因為公費辦事無所謂吧。
靳筱竹對武館的牌匾打量一二,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我能進去看看嗎?”美女請求,白正欣然同意,還有意無意的瞟了兩家武館的人一眼。
兩伙人早就等的不耐煩了,這一眼又包含不加掩飾的輕蔑,顧父身邊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唰的一下火氣冒上來就要衝過去。
前不久剛用“碰瓷”地手段陷害了白正,顧父可不能讓白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連忙攔住那小子,“給我沉穩點!”呵斥了一句后帶着徒弟們往武館走去。
另一武館的人也跟上,這莫名其妙的就多了個競爭對手,這種時候可不能意氣用事,怎麼也得摸清底細才行。
白正帶着靳筱竹在武館中參觀,同時也等着那兩家上門。
兩伙人進門時造成的動靜不小,這是在向白正宣告他們來了。
靳筱竹聽到聲音轉身一看就是十幾個人將練武場堵住了頓時嚇了一跳。
“小正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叔也是為了你好才叫你不要開武館,你怎麼就不聽勸呢?”顧父先聲奪人,裝作一副全心全意為了白正的樣子。
身為記者靈敏的嗅覺讓靳筱竹察覺到裏面充滿了濃厚的火藥味,深挖下去肯定又是一個故事,“這位是?”她指向顧父,對着白正詢問。
倒也不是她無視顧父,而是這種情況下她更相信白正一點,前者帶人堵了練武場,後者見義勇為剛放出來,信誰還需要說嘛。
先給靳筱竹介紹一下,“附近武館的人,這邊的是顧家武館,那邊的是跆拳道館。靳小姐我希望你能留下來,或許能得到一個新聞。”
其實即便白正不說靳筱竹也會留下來,這場面一看就是妥妥的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啊,炒作一下那又是不小的流量。
白正對顧父沒有好臉色看,可說話也沒落下把柄,“顧叔我這也是重操舊業,你不必為我擔心。”那畢恭畢敬的樣子讓人挑不出刺,潛台詞卻是關你屁事趕緊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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