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有愛的因,才有肌膚之親的果
第九章有愛的因,才有肌膚之親的果
秦芳與徐欣兒三年學習期間,形影不離。同學們戲稱他倆是哼哈二將。
不好把秦芳與徐欣兒擱在一處比較。秦芳長相趨向於歐化,深陷的眼窩,高高的鼻樑,面部有些稜角,看上去個性強硬。頭髮漂染了幾縷金黃。個性、時尚與新潮。欣兒屬於溫柔婉約型,頭髮從不染色,漆黑如夜一般的長發清湯掛麵。性格上互補使她倆融洽相處。
如果沒有外貌上的優勢,哪個女孩願意與徐欣兒站在一起自取其辱當陪襯呢?只有秦芳可以仰着面站在欣兒的身邊。各有所長,各具特色。不是一種類型,無從比較。
有男孩子曾委託秦芳給欣兒遞個小紙條,捎個什麼話,或是打聽徐欣兒的感情生活是否有了主,秦芳會說:“你也不回去撒泡尿照照,你看你那熊樣,別說欣兒,連我都瞧不上你,別自討沒趣了。”
這些個還不知道未來在哪裏的毛頭小子,秦芳不放心把欣兒的未來交給他們。左看右看橫看豎看,橫豎也沒挑出一個看順眼的貨色。秦芳成了一道防火牆,絕不讓男孩子善闖入欣兒的禁地。
原當是無話不談的好友,可徐欣兒心裏這個秘密始終未敢對秦芳說起,一旦說了,秦芳肯定會把她罵得狗血淋頭,直到今天,秦芳才看到這個秘密,但這個秘密卻已經發生質的變化。
欣兒換了件粉色的裙子,衣色這麼一襯,看上去水色更好,人面象泛着紅暈的蜜桃似的,誰看了都會產生咬上一口的**。
秦芳怒氣未消,她說:“還穿衣服幹嘛,都那樣,還需要*嗎?”
欣兒對秦芳說:“走吧。”
秦芳納悶,問,“想通了,是要把李明達那個王八蛋揪出來?”
欣兒說:“不是說咱媽在家裏做了好多好吃的嗎?一想到這,我都饞得快流口水了。”
秦芳說:“你這人沒心沒有肺怎麼的?發生這麼大的事,你還想着吃呀。吃什麼吃。你那口水是為李明達流的吧。什麼流落荒島的一對小情人,牙都酸倒一大片。現在想想,我胃就翻得難受。”
欣兒說:“哎喲,你看,天塌下來了嗎?你看我們身邊的女同學,好多都在外面與男生同居,也沒見那個被辱沒了名聲,請死賣活的,。”
秦芳:“可你看到哪個跟有婦之夫搞上的?你傍得是什麼男人,要錢沒有錢,要地位沒有地位,家裏還有一個母老虎,上面還有一個太上皇。要尋刺激,我幫你找一個未婚的童男子呀。你圖什麼?當我這是替古人擔憂了。”
欣兒說:“哪個這樣說你了,你關心我,我都幸福死了。你是我的親姐姐,你對我的好,欣兒沒齒難望。都記在這兒呢。”欣兒手撫胸口。“放心吧,我會一輩子念着你的好的,做你的死黨,除非山無棱,水無涯,天地合。”欣兒摟着秦芳的脖子撒嬌。
秦芳說:“就你嘴甜。你老實告訴我,你是怎麼與李明達勾搭上的。是不是這兩天的事?你不會熬不住真的抓個男人做那事吧?”
“哇。“欣兒作嘔吐狀。“求求你,話到你的口中聽着怎麼那麼色呀。這就是愛,說也說不清楚,這就是愛,糊里又糊塗。我愛李明達有三年之久,自我進這所學校的第一天,他撞入我的眼睛,我就動心了。這是真話,我又不敢告訴你,怕你輕饒不了我。”
秦芳說:“你知道我不會饒了你,你就偷着幹了。咱還是不是姐們,嗯?這麼大的事也應該知會一聲吧,這麼突然,我怎麼能接受得了。心,瓦涼瓦涼的。人心不古呀。”秦芳白了欣兒一眼。
欣兒說:“什麼叫偷着幹了,可不可以用一些唯美的詞彙,這對你並不難吧。因為有愛的因,才會有肌膚之親的果,就是這樣,順理成章。”
秦芳說:“你胡說,你愛這個男人是真,可是他愛你成立嗎?我與你在學校沒有分開過,你與李明達好上,躲不過我的眼睛。你們沒有感情交流,那愛充其量是你一廂情願。很顯然,他與你上床是他好色的本性而已,每個男人都會有這方面需要,恰好你拱手相讓,他就順手牽羊,這與動物有區別嗎?李明達果然不是一個好東西。披着羊皮的狼。那麼多女生喜歡這類小白臉,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成了他魔爪之下的犧牲品。嗚呼哀哉。”
欣兒說:“還之乎者也呢,你不要這麼說他,他不是狼,是羊。我才是狼呢。我們在操場上遇着,他不願意來我們宿舍,淡淡地說一兩句話,他就要走。是我把套來的。芳芳,我真的愛他,我想給愛一個交待,我知道與他走不到一處,如果不向明達表白,怕沒這個機會,那樣我會後悔一輩子的。事已經說明白,我也該死心了。”
“嘖嘖嘖,都明達叫上了,搞得象一對生生死死的小情人。對對,我聽到他說把你沾着醬油醋吃了,噁心死我了。我告訴你,這是一條不歸路,你給我趁早打住,你要是不想讓我急死的話,你就心疼心疼我,你與他就到這裏。咱吃了悶虧,牙打掉了往肚子裏咽。”秦芳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
欣兒說:“好好好,打住。我們走吧。”
秦芳對欣兒的話不能夠全信的。但是她想,日後有她在欣兒的身邊,絕不會給李明達任何機會。等欣兒畢業后,她回她那個千里之外的城市,他們之間的這段恩怨也就了了。
唉――,秦芳一聲長嘆。“走吧,我的小乖乖,帶上你的東西吧,別再回學校了,我真不放心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過兩天我送你回老家。”
欣兒說:“遵命,晚上借你的閨房一睡。”背着紅色有旅行包的欣兒跟着秦芳走出宿舍,鎖上門,秦芳又問,“你們倆真的幹了,我還是不信。是不是我來得及時,結果沒有干成呀?”
欣兒的臉騰地一紅,“什麼干不幹得,這些無聊的詞彙留給你和你的男人吧。再說我不理你了。”
夜色給這個城市穿上一件華麗的衣裳。欣兒與秦芳手挽着手走過校園,欣兒想着下午與李明達相遇的事,心裏有說不出口的甜蜜。變了挽手的姿勢,欣兒挎着秦芳的胳膊時,她會走神,如果身邊的是李明達,與他同行在月華初上的夜晚,吟幾首納蘭的心詞,該是一個甜美的約會。
欣兒與秦芳一路上有說有笑。好象剛才看到的是一個無關她倆的意外,或是聽某人講了一個與已無關的故事,空急一回。約摸三四站的路程,下了公交車離秦芳的家只有百十米的路程。兩個人歡歡笑笑地跑上了樓。沒等走到家門前。秦芳就大聲衝著屋子裏叫,“媽,快開門吧,我把你的女兒欣兒接來了。”
欣兒是秦芳家的常客,不必介紹。秦芳的母親特別喜歡欣兒。弄得秦芳心裏妒嫉。秦芳半開玩笑說:“媽,我大概不是你親生的吧,你看你對人家的女兒這樣好。”
秦芳的媽媽是一個面慈心善的中年女人。聽秦芳這麼說,她哭笑不得。“人家孩子遠道來上學,她媽不在身邊,我對她好一點,把你妒嫉成這樣。你們倆都是我的女兒。”
一聽說欣兒來了,忙了一下午菜的中年女人打開家門,笑呵呵站在門前那溫暖的燈光里。這個場面,每每都能把欣兒感動的想哭。
哽咽地叫一聲,“媽!”秦芳的媽長長地應了一聲,“哎,來啦。快進屋。”
秦芳不幹了,“欣兒,你這一扇情,又把我媽給俘虜了。”
欣兒嗔怒着說:“你這是典型的嫉妒,媽對我好,你就不受用了。”
秦芳的媽媽接過欣兒肩上的背包,三人笑着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