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姑娘威猛
刺客躲到了床底的最裏面,藏在暗處后,林小芭就先去將門和後窗關好,再將那堆將士們的破衣服抱到了床邊,分成兩堆,以做遮擋。
“開門開門!”
林小芭才剛放下衣服,士兵的叫門聲音就響了起來。
“來了來了!”
林小芭應着回頭,卻看見地板上還有不少血跡。
靈機一動,就趕緊抓了一件破軍裝一路擦到門邊,抹去了地上的血。
“怎麼這麼慢?!”
林小芭打開門時,齊驍佔一臉審視地打量着林小芭。
“哦,我剛才縫衣服,縫着縫着睡著了,一時睡糊塗了,就反應遲鈍了些。
將軍來我這有什麼事嗎?
我剛才雖然睡著了一下,但是絕對沒有偷懶,不信您看,這堆都是我縫好的!”
林小芭一邊回答着,一邊故作漫不經心地拿着破衣服走回了床邊,擋着床底的視野,一邊指着一堆破衣服,以使她的舉止不顯突兀。
“你覺得我有功夫親自來檢查你縫衣服偷沒偷懶?!”
兩個士兵在屋內搜查着黑衣人,齊驍占則不停地在林小芭的身上找線索,一雙眼睛犀利得令人畏懼。
“額……這可說不好,畢竟我又不是將軍,怎麼會知道將軍在想什麼。”
林小芭不敢直視齊驍佔地低下頭去,但嘴巴還頗為大膽地犯貧。
“方才外面到處都在喊抓刺客,你卻說你在睡覺,還不知道我會為何而來?!
這話說出來,你就不覺得很奇怪嗎?!”
齊驍占逼近着林小芭,越發對不正經回答問題的林小芭起疑。
“不奇怪啊!
將軍覺得奇怪那是因為您還不了解我!
您要是了解我睡覺睡得跟頭死豬一樣,那您也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林小芭繼續狡辯地應付着齊驍占。
“呵!睡得跟頭死豬一樣?
我又沒跟你睡過,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齊驍占說著,就將林小芭逼得完全貼在了床邊,他再前傾一嚇林小芭,林小芭就摔坐在了床上。
“將軍,你別開玩笑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承蒙將軍垂憐,得以有個棲身之所,自當盡心儘力回報將軍,又怎麼敢欺騙將軍?”
林小芭依舊是心慌慌地躲避着齊驍占審視的眼神。
“回將軍,沒發現。”
齊驍占正對裝可憐的林小芭感到無語的時候,身後的兩個士兵如是回話道。
聞言,齊驍占便是轉身欲離開,可一轉頭就看到了地上有兩種顏色完全不同的斑痕,一種是清水灑在木地板上,未完全乾透留下的水印,一種則是林小芭用衣服擦拭后,但並不能完全擦乾的血跡。
見狀,齊驍佔大腦迅速飛轉,又是回身,用力地拽住了剛鬆了口氣站起來的林小芭的手臂,質問道:
“你屋中哪來的血跡?!
是不是窩藏了刺客?!”
“啊?!
將軍!冤枉啊!我沒有窩藏刺客!絕對沒有!”
林小芭的心臟頓時又被齊驍占嚇得提到了嗓子眼。
“那你如何解釋這地上擦拭過的血跡?!”
齊驍占指向木地板上顏色陰顯較黑的幾塊痕迹。
“那不是什麼刺客的血!
那是我的血!”
林小芭情急地回答道。
“你的血?
你別告訴我,你腳上起泡,能流出這麼多血!
說!
你把刺客藏哪兒了!
還是,你與刺客就是一夥的?!”
齊驍占顯然不相信林小芭的解釋。
“我沒有!我也不是刺客!
那就是我的血!是我洗完澡才發現自己突然來了月事!
還沒穿衣服,血就滴在地上了,我發現后,避免尷尬,當然要拿東西擦一下啊!”
林小芭急中生智地回答道。
“月事?
你這女人還真是事多!
一會兒腳起泡,一會兒來月事!
你以為你說這樣的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齊驍占說罷就將林小芭推倒在床。
“你、你幹嘛?!”
林小芭吃痛地想要起身,卻是被齊驍占欺身而上,按住了雙手。
“將軍!你不能因為你是將軍,就對良家婦女為所欲為!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我就喊人,我就、我就報官!
對,你要是欺負我,我就去衙門告你!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可千萬想清楚了!”
心虛的林小芭被齊驍占制住,她不知道齊驍占打算做些什麼,故而驚慌失措地恐嚇起齊驍占來。
但齊驍占怎麼可能被她的這些話震懾到,他不屑地勾唇一笑道:
“好啊!
我倒要看看,今日是我識破你的謊言,將你以刺客同黨處死,還是陰日你到衙門去告我,欺壓良家婦女!”
齊驍占的眼睛向來毒辣,他一眼就看穿了林小芭的心虛,他篤定林小芭在撒謊。
故他說罷,便是直接抽了林小芭的腰帶,伸手入裙,拽住她的褲子,直接將褲子扒了下來!
“將軍威武!”
兩個士兵早就已經背過身去,沒眼去看他家將軍接下來要做什麼不可描述之事,只是在心底里暗暗嘆服,他家將軍真是個狠人,對姑娘家都這麼不客氣。
“?!”
然而,齊驍占將褲子扒下來一看,居然還真有血跡!
“怎麼可能……”
齊驍占還有些無法完全相信,他另一隻手也鬆開了林小芭,再伸出手去,想直接掀她裙子看個究竟!
“啪——”
“齊驍占,你個無恥下流的混蛋——”
林小芭不堪受辱,在他掀裙子之前,就撐起身來,用力甩出了一個大耳光!
“哇~這姑娘真威猛啊!”
聽到耳光的聲音,兩個士兵又不禁回過頭去,看到他家將軍被打得偏了頭,都不禁暗自佩服林小芭的勇猛。
“……你竟敢!”
齊驍占愣了一秒,正想發火以維護自己將軍的面子,卻又撞上林小芭含着委屈淚水的雙眼,便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將士的衣服不是給你用來擦月事的!
……走!”
齊驍占眼神遊離着不敢再看林小芭那像只受傷小獸的眼神,眼睛無意又瞄到一件軍裝上未乾的血跡,便是說了這麼一句他自認為能緩解尷尬的話,然後就帶着那兩個士兵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