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別忘了自己
看夙芷那自信滿滿的樣，他好像又忘了自己只是一個半吊子戰神了。
半吊子的意圖怎麼可能逃得過在場至少都是活了數萬年的神的眼睛呢，就連他身邊的天兵都能一眼看穿他的不軌之心，更別說故意站在往生池邊的天帝了。
在他運功打出去的瞬間天兵一招屏蔽法術直接擋住了他所有攻擊，然後若無其事的站在一邊繼續當背景。
夙芷後知後覺的發現就算回到天庭自己的法力也沒增加多少，以前的他怎麼可能被小小的天兵藐視呢。
“不，這不可能……”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因為過度消耗法力顫抖不已的雙手，這雙曾經所向披靡的手。
天帝故意裝作才發現的他的樣子，驚訝道，“一會兒不見戰神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夙芷抬頭看着他，雙目怒瞪，“是你對不對？”
天帝依舊裝傻，疑惑道，“本帝什麼？”
夙芷咆哮，“是你取走了我身上的法力對不對！”
天帝帶着包容一切的笑容解釋道，“眾仙的法力都是自己一點點修鍊成的，若非你本意，別人是取不走的。”
“騙誰呢！”夙芷繼續咄咄逼人，“不是你取走的還會有誰！難道是它自己流失的嘛！”
天帝呵呵一笑，“戰神你忘了你飛升不過短短三年，就算是天界最不起眼的小兔子都比你年長，所以你沒有法力是很正常的。”
“這不可能！”夙芷一口否決，“就算我飛升的時間短，但我是受人敬仰的戰神，人間的香火足以讓我的修為無人匹敵。”
“你又忘了。”天帝又是淡淡一笑，“天界仙簿里戰神下的名字可是堇胥，你飛升這幾年從未得到過天道的認可，所以仙簿里的名字從未更改過。
人間香火全都是給戰神堇胥的的，所以你沒有法力很正常。”
他越說夙芷越驚，一直搖頭說，“不可能不可能，我才是戰神，我才是……”
顧城白實在看不下去了，質問天帝，“您貴為天帝這樣欺負一個凡人不會過份嗎？”
天帝把視線轉移到顧城白身上，佯裝打量他的樣子，最後點點頭，“不錯，果然是天道看中的好苗子，可惜這些年你做太多錯事，已經不適合位列仙班了。”
“呵，是嗎。”顧城白冷冷一笑，“我做錯太多事？如果沒有你們這些神仙到處亂攪和，我能做出那些事來嗎！”
天帝不想跟他爭論這個問題，轉而對夙芷說，“感謝你當戰神這些年幫我們認清了眾仙的真面目，鑒於你也是受害者，寡人決定讓你重回人間輪迴，過正常人的生活。”
夙芷一下清醒過來定定的看着他，“受害者？回人間？
我被你們利用了這麼多年最後就得到這樣的下場嗎？你難道連一句抱歉都沒有就要把我丟回人間嗎？你就是這樣當天帝的嗎？”
面對他的指責天帝依舊和顏悅色，“你想要的解釋就在你身後，又何必跟一直跟寡人較勁呢，寡人只是把一切扳回正軌而已。”
“別想推脫！”夙芷一聲怒吼，“你是三界的主宰，如果不是你的錯，別人會有機會鑽空子嗎？我要的是你的解釋，不是別人鑽空子的理由！”
天帝眼露無奈之色，這畢竟是他一手嬌慣出來的孩子，不忍心再看他憤怒絕望的樣子，轉過身看着腳底的往生池說，“當年你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站在這裏逼他們跳下去的時候可有想過今日？現在不過是反過來了而已。
近日若不是你做的太過分，寡人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讓他們歸位，你也不會輸得如此狼狽。”
當年的事歷歷在目，夙芷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明明是萬無一失，卻沒想到滿盤皆輸。
忽然又不那麼氣了，神最講究因果報應，當年種下的因，釀成今日的果。
“你一早就知道所有人犯下的錯，對嗎？當年為什麼要給點開我的神智？懦弱無能的我不是更好控制嗎？”
天帝心中衡量一下，決定把事情都說清。“葯君第一次在寡人的金丹里下藥的時候寡人就決定將計就計，只是沒想到會牽扯到凡間。
當年寡人對你們確實有愧，但為了清理天庭的雜碎寡人不得不一直把戲演下去，這一演就是三年。
這三年寡人給了你無數機會，是你自己被他們蠱惑看不清形勢。要不是你想以報仇為借口害寡人的小九和天下，寡人也不會收回你身上的法力。
讓你重新回到人間已是最輕的懲罰，望你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哈哈哈哈哈……”夙芷一陣大笑，“你的意思這麼年你一直把我當猴耍？我終於明白你當初為什麼平白無故給我那麼多法器和法力了，原來是為了全方位監視我。
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在計劃什麼對嗎？這些年你故意裝出對我歉疚的樣子，無論我做什麼都包容我，還讓我一度以為你是真心對我好，知道你錯了，所以我就原諒你了。
沒想到全都是我一廂情願，我像傻子一樣被你耍了這麼多年，還說什麼我害你的小九和天下，在你眼皮子底下我害得了他們嘛！
你可真是無情呢，那遮天壺裏有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你就是想借我的手滅了他們對嗎！”
天帝收回往生池的視線回身，淡淡的說，“他們終究也是凡人，為天界守護了這麼多年靈梧就妄想成仙，與包藏禍心的神仙勾結，忘了自己的本分，也是時候嘗嘗自己釀下的苦果了。”
“呵呵，真是絕情。”
靈鳳族本就在夙芷的計劃中，所以他們的死活跟他沒什麼關係，只是身後這些人……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他問。
天帝微微掃了一眼，不答反問，“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夙芷執掌了三年天規自然通曉所有獎懲制度，釋然道，“你算是讓我見識了什麼是真正的神。”
天帝也微微一笑，“賞罰分明這才是維持秩序最好的方法，若是像你一樣執法，天帝的位置就該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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