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察覺
上蒼之上，滄州。
距離上一次的九位仙帝之間的大戰，以是過去了三十萬年。這三十萬來很平靜，即使是主祭之地的獻祭一事都變的稀少了。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前夕罷了，真正恐怖的大世即將到來。
狠人漫步在天地之間，她結束了長達數十萬年的悟道，十多萬年的悟道對於她來說可謂是彈指一揮間，時間的意義對於她而言，或許只能作為，計量外界變化的一個量。
記錄山河之間的變化，記錄修士落小者壽命的變化。
所以說，仙帝超脫世外，俯視萬古洪荒，可不單單是指仙帝的實力。
隨後，狠人來到了輪迴路的主地，這裏是仙域輪迴路與陽間輪迴的出口，自然也是入口。
古地的盡頭，有一位身穿白衣，渾身被神秘霧靄遮蓋的人。隱隱約約之間，可以看到對方是一位女子，她的周身繚繞着鎮壓諸天的氣息。
放眼整個滄州，能有着般氣息的女子，只有自己與洪天女帝。
“輪迴有變。”
洪天女帝似乎早就知道狠人的到來，也未回身，語氣淡淡的說道。
聽到洪天女帝這句話的第一時間，狠人想到的是陽間輪迴路上的那個名為楚風的傢伙，畢竟自己三十萬年前，進入陽間輪迴路，可是將一道“勢”打入石盒之中。
封印住石盒的大部分偉力，讓其無法過於依靠石盒的力量。
“是陽間的那個傢伙嗎。”狠人問道。
不料，洪天女帝卻是搖了搖頭，語氣不變的說道，是仙域輪迴路上的變化。對此，狠人略微感到驚訝，於是露出了一抹你繼續說下去的表情。
雖然洪天女帝無法看穿環繞狠人周身的霧靄，但是她卻可以感受到狠人的精神波動，可以從其中解讀出狠人的意識。
所以說，修為高深的修士，並不是真的那般的冷淡，不善言語。只是他們的修為以到達即使無需說話，對方便是能以精神波動的解讀出自己的意思。
擁有如此高效率的交流方式，更高等的還有神念傳音。與之相對比，開口說話就如同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仙域輪迴路之中多出的三個變數：其一，神話時代的一隻金烏，其二，后荒古時代的一位修士，其三，瑤池聖地的一尊尚未出世的聖靈。”洪天女帝說的很慢。
但是，狠人平靜無盡歲月的內心，卻是泛起了一道波瀾。
無需過多的解釋，狠人也明白對方說的那三個變數，便是三足金烏，瑤池以及聖靈海棠。
這三人，本因是輪迴路之中，早已死去無盡歲月的人。
如今卻是出現了變數，其變數之大，甚至到了洪天女帝都可以輕易察覺的地步。
“難道是因為我。”狠人自語了一句，旋即又想到了構築自己軀體的東西，“是不是因為天外混沌的緣故，他們與我相處的歲月之中，沾染的天外混沌的氣息。”
“是的。”洪天女帝點了點頭，“因為你的存在，讓他們出現的變數，讓他們不入輪迴。”
狠人第一時間便是想到了，他們是否可以復活，畢竟只要不入輪迴，那便代表着他們的魂光可以儲存住生前的記憶。
洪天女帝似乎看出來狠人在想些什麼，只是微微了搖了搖頭。因為她悟出的開天之道中，第四道與“生”有關。
導致她在這一領域，看到的比起狠人，要更加的透徹。
“很難。”洪天女帝開口道。
這句話，宛如一盆冷水潑在身上。不過狠人也沒有太多的沮喪，畢竟她的心境早以到達我心為天心的地步。
“如果你領悟出全部的開天七道，或許有機會。”
聞言，狠人只是點了點頭，領悟出所有的開天七道的難度，甚至是比重開混沌的難度都要大。
因為，一但仙帝掌握住所有的開天七道，那位仙帝必然會登臨到一個難以想像的地步，什麼天道，大道都逃脫了他的掌控。
有情天道，或許也不是什麼奢望。
正值洪天女帝與狠人交談之際，遠處的天宇之上，出現了巨大的變化，漆黑的霧靄，席捲了諸天，讓萬物陷入永恆的黑暗之中。
“轟轟——”
天地搖動，萬物凋零，恐怖的異變出現了。
“這個是.......灰色大祭！”狠人的眸子看向遙遠的天際，微微的眯起。
“我本以為，主祭者還會忍耐幾萬年，沒有想到他居然怎麼快就開始大祭了。”洪天女帝亦起身，語氣冷冷的說道。
眼下，灰色大祭開始，最終的大戰即將要展開了。
這一戰，在也不是幽冥谷之中的一戰可以相比了。因為這一戰，將不死不休，將會戰到另外一方全部死去。
“對了，先前你們與無始交流，感覺這麼樣?”洪天女帝收歸目光，轉而問道。
狠人聞言，眼眸之中閃過一道靈光，“感覺沒有什麼變化。”
“這樣嗎.......”洪天女帝單手負后，向前走了幾步，“重開混沌，只需要六位仙帝，眼下我們還缺一位，不過現在以沒有那麼多時間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主祭者開始灰色大祭的氣息，自然是無法隱瞞，一時之間，整個上蒼之上都震動了，除去那位仙帝之外，還有少數的一部分人。其餘的全部都不了解這場灰色大祭的真相。
他們被蒙在鼓裏，不過這對於他們來說或許也是一種好事吧。畢竟，沒有什麼事情會比了解到真相，卻無能力去改變更讓人絕望的了。
滄州的中心處，一座萬仞高山之上，荒天帝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他那漆黑的眼眸之中，有世界塌陷，萬物輪迴的奇景浮現。
這些異像伴隨着荒天帝在度睜眼之後，全部都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一抹濃郁到了極致的深邃。
“主祭者，昔日的一戰，我們不分勝負，但是如今，你必定會隕落。”荒天帝的話很簡單，但是卻帶着不容質疑的力量。
對於主祭者這人，如果對方不是主祭之地的主祭者。荒天帝覺得，他會成為一個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