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該打就打該殺就殺

百夫長卻是硬骨頭，哪肯如此就範，瞪着牛眼一臉兇悍地望着我們就是不吭聲，而那些蒙兵士兵眼見長官被抓，雖然一個個都張弩持刀，卻不敢輕舉妄動。場面一時陷入了扣人心弦的緊張局面，如同火山爆發前的沉默壓抑在每個人的心頭。大家都寂然不動，生怕一點響動，就引起一場血光之災。

我沒有回頭，也沒有望那些引弓待射的弓箭手。我的左手慢慢地抽出百夫長身上的彎刀，彎刀的銀光反射着陽光，映射在百夫長那張猙獰又似垂死掙扎的臉孔上。我看到他臉上的毛孔在不停地收縮，臉孔極快地抽搐了一下，想必此時他也在進行着天人交戰。軍人的榮耀絕不允許他投降，但人又有貪生畏死的天性，這兩者必然讓這位勇猛的百夫長陷入生死抉擇的兩難境地。

我向剛才跟我坐在一起那名叫大力的漢子喝道，“大力，轉過身來！”大力驚訝地望着我，片刻前還與他一同被綁縛的少年居然挾持了一名蒙古軍官。他心中一喜，顧不得其他，順從地轉過身。我在他轉身的霎間，彎刀出手，彎刀在空中以肉眼難察的速度迴旋了一下，又飛到了我的手中，而大力手上的牛皮筋卻已經被分毫不差地割斷，不傷及半點皮膚。大力覺得手頭一松，望着雙手居然就此解放，他大叫起來，“好啊，我得救了！”當他望着虎視眈眈的蒙古弓箭手時，卻再也叫不出來。我把彎刀扔到大力腳下，喝道，“把鄉親們身上的牛皮筋割斷！”

望着那伙蠢蠢欲動的蒙古士兵，我又厲聲喝道，“你再不發佈命令，我讓你萬蟻鑽心而死！”看到他如同茅坑裏的石頭又硬又臭，我一陣大怒，盡點此人身上麻癢之穴。那個百夫長立刻感覺渾身難受得要死，好似萬千蟻類爬到身上叮咬一般，他不由發出‘啊’地慘叫聲，欲倒在地上，卻被我用皮鞭勒住了咽喉，一時更是窒息欲絕。我注意到一名站在房頂的傢伙正準備給我射冷箭，我冷笑一聲，等到那箭射到，我用兩指夾起箭，頭也不回地又重新甩了過去，房頂那個偷襲的弓箭手從屋頂滾了下來，長箭正中眉心！他一聲不吭，掉到地上，發出巨響，當即死亡，鮮血流了一地。這震驚人心的一幕當即讓那些蒙古騎兵大恐，他們見我居然如此厲害，一個個都嚇呆了。即使就是當年蒙古一代箭神哲別在世，也不可能用手接住長箭，甩出后還奪人性命。他們一個個呆若木雞，再也無人敢輕舉妄動！

我又厲聲喝道，“誰敢阻止這些百姓離開，我讓這兒血流成河！”在我的強大威懾下，那些蒙古士兵，眼睜睜地望着那些普通百姓一個個攙扶着離開。等到所有的百姓離開后，我這才解了百夫長的穴道，對他喝道，“狗賊，是不是還想逞能？”

那名百夫長此時已經臉都變了形，他終於跪倒在我身下叫道，“爺爺饒命，我再也不敢作惡！”那種痛入脊髓的痛楚，讓他差點就想揮刀自盡。

我見臭石頭終於被我制服，不由冷笑着對百夫長喝道，“命令所有的士兵把武器全部留下，你們都立刻給我滾蛋！有多遠滾多遠！最好滾到漠北去！”那些蒙古騎兵在得到百夫長的命令后，才一個個心有不甘地把武器扔到地上。我又押着百夫長命令他把那些武器都收拾放在一起。等到所有的長劍、大刀，弓箭等武器收集好后，我才讓他們滾蛋！

我冷笑道，“你們千萬不要生報復我的心思，你們還太嫩了點，把你們的大汗拖雷叫來，我一樣拔光他全身的毛！”這兒只有百夫長聽得懂我的話，他立刻把我的話翻譯成蒙古語，告訴了手下騎兵，那些蒙古人見眼前的漢人竟然膽敢侮辱他們神聖的大汗，一個個都眼睛暴凸，睚眥欲裂，怒髮衝冠，只要百夫長一聲令下，他們就要生撕此人。

百夫長厲聲喝道，“我們大汗天縱其才，憑一己之力勇奪草原大地，憑藉數萬蒙古兒郎，踏遍整個大漠南北；從古至今，天下英雄，無出我成吉大汗。你們漢人，只會佔着肥沃的土地，不思進取；外不能抵禦強鄰，內不能鎮壓百姓，要這樣的王朝何用？”

我反駁道，“一將功成萬骨枯，你們大汗，不過是把自己的最高統治，建立在數萬人的鮮血與生命之上；屠一為賊，屠萬為雄！這樣的英雄不要也罷！”

這個百夫長對於漢學也有一定研究，當即又回道，“成王敗寇，古今名言；想我蒙古先祖，在弱小之時，還不是任由你們漢人欺凌，今天輪到我們蒙古人揚眉吐氣，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小命！”他的眼中閃過凌厲的光芒。

我也知道，兩人原本無仇無怨，但尖銳的民族矛盾，勢必讓兩人做出生死決鬥。我冷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各安天命！小爺我如果皺一下眉頭，就不算好漢！”我面對着密密麻麻，將近兩百蒙古勇士，勇氣陡生；如果這世要殺戳，就從今日開始血祭軒轅！

百夫長哈哈狂笑道，“我佩服你是條漢子，我就給你留個全屍！”

我見狀仰天哈哈一笑，“好極，好極，小爺從來沒嘗過什麼是虎入羊群，今天就拿你們來練練手！”

眾蒙古武士多半都不懂漢語，能聽得懂我說話的也只有一個百夫長而已。只見他手一揮，十餘名壯漢揮舞着銀月彎刀向我猛衝砍殺了過去。這種彎刀非常薄，在開刃處還留有豁口，一刀插入，再行拔出，傷處裂口有三指余寬，一時半刻必然放血過多而死。

我是來者不懼，這些武士簡值就可以用神力秒殺，以一個神對付這種不入流流的武功，我就是閉着眼睛也可以把他們如捏螞蟻般捏死。不過，本着貓捉老鼠的遊戲規則，我還是讓蓉兒跟他們對打了起來，我可是要她們多積累一些打鬥經驗的，不然沒我在她們身邊我還真有些害怕她們受到傷害，那我可是後悔莫及了。

那名百夫長見到了蓉兒她們的可怕，嚇得也已經退得遠遠的，只有五六名蒙古士兵還圍在我們身邊，卻怯怯地不敢再向前。那名百夫長用蒙語叫道，“用箭射死他，不要管別人！”一聲令下，無數長箭向我們飛舞過來。

郭靖從地上撈起一具屍體，飛快地舞動起來，片刻之間，長箭把屍體射成了刺蝟。而圍着他的那幾個蒙士武士卻被同伴射殺！郭靖趁着他們換箭之際，扔下屍體，飛旋着騰空，使起雲縱梯般的輕身術，一縱三折，一下子就躍入了房頂，那些武士還來不及裝第二支箭，已經被郭靖抓起，如老鷹抓小雞一般，從屋頂摔了出去，這一探一抓，一摔一扔，快如閃電，房頂上的七八名漢子瞬間摔成肉餅，倒在院中，斷了氣息。看的我是鬱悶的，要知道郭靖可是在蒙古生活了18年啊，他殺蒙古人竟然眼都不眨一下，不過一想到他畢竟是汗人就釋然了。

郭靖見到百夫長還想逃走，往他背後射出彎刀，那飛刀旋轉着，從百夫長的頸端橫切過去，只見一顆大好頭顱掉到地上，那屍體向前跑了三步，這才倒下，妖異而詭秘的鮮血同時噴向天空。那些蒙古士兵見長官死了，這時一個個再也不敢留在此地，一個個紛紛奪路而逃，郭靖也不追趕，畢竟他已經殺了五十來人，主犯已死，其他從犯，料想經過這次血腥教訓之後，必然會手腳發軟，毫無鬥志。只聞得大院外，馬嘶聲急急，顯然有好些蒙古騎士已經奪路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