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只是有點無聊而已
卻成了悲劇。
夏雨欣趴在被窩裏狠狠的哭了一把,然後笑着對自己說。
“夏雨欣,你已經害了龍夏那麼慘了。所以放過他,也成全他。他值得更好的人,更好的去愛。”
……
一個月後。
齊雨墨跟唐絕的婚禮舉行。
那場婚禮極其的隆重浩大。
幾乎把唐家所有能邀請的都邀請到了。
光是酒席就辦了三層。
其實這場婚禮在唐絕看來還是有些委屈齊雨墨了,畢竟他的老婆,他想好好的籌劃並不想那麼倉促。
但是唐老夫人卻不允許。
“婚禮是虧欠了雨墨,但你婚後對她好一點。婚禮這個沒辦法選擇了。”
“你不為雨墨想想也要為你們自己的孩子想想。這不是其他國家是在Z國,如果雨墨把孩子生下來再辦婚禮。雖然明面上別人是不會嘲諷,但背地裏肯定沒好話。雨墨是還要做人呢。”
“好了好了,這日子都是最晚的了,再晚,你老婆肚子一大穿婚紗就不好看了。”
唐絕就這樣直接被自家的奶奶趕到了新郎更衣室里。
一進去,就看到新郎團正在那裏鬥地主。
為首的罪魁禍首就是宮以城。
宮以城,“那個……阿絕……我們……我們只是有點無聊而已。”
“是……是的,我們……我們不賭了,我們馬上整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最圓潤的滾蛋。”
唐絕後退了一步,“……”
新郎團的眾人趕忙閃人。
唯獨宮以城還死皮賴臉的不肯走,“阿絕啊!憑我跟你交情,我們那鐵得不能再鐵的革命友誼。我們……”
話還沒說完,就被唐絕一腳踹出更衣室。
黑色的禮服外面還有一個42號男式皮鞋的腳印。
花紋清晰,造型獨特。
宮以城,“……”
太殘忍了!
虧雨墨還認為他們是好基友呢!
哪有那麼對自家基友的!
……
而此時。
齊雨墨撫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臉幸福。
因為懷孕的原因,所以她的臉上沒有多少厚重的妝容。
因為很多人都看習慣了濃妝艷抹的新娘。
這樣只是穿着婚紗的新娘卻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
林琛怨念十足的趴在沙發上,不想動彈。
哪怕是周圍的伴娘、化妝師走來走去他也不想動。
自家寶貝妹妹結婚,他申請了做伴郎。
但是齊雨墨說害怕他會搗亂,因此拒絕了他的申請。
林琛此時此刻覺得自己的身體、心靈都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不想動了怎麼辦?
不想說話了怎麼辦?
要抱抱,要親親,要鼓勵,要安慰怎麼辦?
齊雨墨從更衣室里出來,就看到林琛的那張死魚臉,“你幹嘛?”
“桐桐!身為你唯一的親親、么么噠的大哥,我真的好想做伴郎嘛!”
“伴着浪嗎?”
“……”
“你可以出去了,你沒看到妨礙了伴娘嗎?”
夏雨欣點頭,“就是!”
礙手礙腳。
那麼大一個個子,還在那裏。
最後是於英燕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雨墨,你怎麼可以那麼嫌棄你家大哥!”
齊雨墨,“……”
林琛聽到這裏一臉悲痛欲絕的表情一把抱住了於英燕,“媽!你看,雨墨欺負我!”
李智煒看到自己老媽被林琛抱住了,也趕忙衝過來,“媽,我也要做伴郎!”
於英燕,“……”
眾伴娘團,“……”
齊雨墨,“……”
要不,她們挪個地兒吧!
讓李智煒跟林琛一塊去演苦情戲算了。
於英燕摸了摸兩個大男人的腦袋,嘆氣,轉頭看了眼齊雨墨。
“雨墨,這……要不你去跟唐絕說一下?讓這兩個人也做伴郎吧!”
林琛一臉的燦爛,“恩恩,媽說得對!”李智煒:“嗯嗯嗯嗯!老媽!對對對!”
齊雨墨扶額,“……”
因為於英燕哀求,所以齊雨墨就算是很不想讓那兩個人做伴郎,也只能點頭答應了。
林琛、李智煒開開心心的去做伴郎了。
留下夏雨欣看着林琛的背影有些擔憂,“你說,這貨不會中途出問題吧?”
齊雨墨,“應該……不會。”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
……
醫生說過齊雨墨不能太過的勞累,所以唐絕便讓婚禮盡量的簡短。
在公證人的公證下,交換了戒指。
齊雨墨跟唐絕在眾人的目光中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完戒指,齊雨墨都沒看自己手指上的婚戒,反而是唐絕很認真的盯着那戒指看了許久。
隨即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這是……婚戒。”
“對。”齊雨墨點頭。
唐絕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他就像個孩子一樣,旋即跳了起來。
“我結婚了!我結婚了!我結婚了!”
一時間興奮難耐,唐絕直接抱着齊雨墨開始轉圈。
在場靜默了幾秒鐘之後,突然眾人都跟着笑了起來。
都說這個男人冷漠、冷酷、嗜血。
可是……
在面對愛情的時候,他看起來就像個孩子。
一直到轉了好幾圈之後,唐絕這才神采奕奕的看着面前的齊雨墨。
“雨墨,我是不是在做夢?”
是不是夢到了?
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齊雨墨笑着在唐絕的手臂上輕輕的掐了掐。
男人那眼底的笑意與開心逐漸的擴大,一點一點,一直到他嘴角的笑容也跟着洋溢起來。
他摟着齊雨墨的腰,湊過去狠狠的吻在了她的唇上。
一瞬間掌聲雷動。
他們的婚禮有些俗套,沒什麼特別的展示,除了豪就只有豪。
可是對於真正相愛的人而言,結婚只是給自己。
在他們的心裏,早已有了一個家,家裏有了深愛的人,這場婚宴舉辦與否,都對他們而言,並沒有多大的感覺。
婚宴舉辦到這裏,本該差不多了。
接下來是唐絕要帶着齊雨墨去給幾位重要的長輩們去敬酒。
當然因為齊雨墨肚子的原因,說是敬酒,可喝的無疑是果汁。
而在這個時候,突然酒店的門口走進來一群身穿白布、白衣、白花。
後背還扛着一口棺材的眾人。
婚宴彷彿被澆了一桶冰水,瞬間透徹心骨的涼。
老夫人更是氣得直接站起來,指着這群人,“荒唐,你們想幹什麼!你們給我滾出去!”
樂樂也氣得夠嗆,瞪圓了漂亮的大眼睛惡狠狠的看着這群人。
今天是他爸爸媽媽結婚的日子,這個是他奶奶的大媽到底想要幹嘛!
“媽,我今天來只是來找回一個公道的。”
一抹穿着孝服的身影走了進來。
幾個月不見唐母瑞娜,她變得比之前更加的消瘦,臉色也很難看。
她踩着腳上的小白鞋一步步的走到婚宴中間。
而她身後的人也抬着棺材一步步的朝前。
在場的眾人紛紛變了臉色。
“公道?我們家可不欠你什麼!”老太太冷眼開口。
老爺子則是直接轉頭看向自家的兒子,“還坐着幹什麼?把你老婆帶走!平日裏搞得亂七八糟的也就算了,現在還鬧什麼?給別人看笑話嗎?”
當初兒子要娶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就是百般不願意。
如今更是覺得憤怒。
就算是再不喜歡唐絕跟齊雨墨在一起,不來參加婚禮已經是足夠了。
至於費那麼大的勁特意跑過來做出這種事情嗎?
唐嬡的臉色也很不好看,起身忙朝着唐母走過去。
“你搞什麼?今天是阿絕的婚禮,你至於弄成這樣子?你看看你,還有沒有一個做母親的樣子了。”
“我沒有做母親的樣子?”唐母哈哈大笑起來,目光瘋狂的看着在場的眾人,“你們早就讓我失去一個做母親的責任,我的兒子死了。可是你們卻非要帶走我兒子唯一珍重的愛人,你們還是不是人了?!”
一向笑眯眯的唐嬡難得生氣,“你才瘋了!小葉跟雨墨根本就不是夫妻關係!”
齊雨墨想說什麼,但被唐絕拉住。
這一刻,身旁的男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拉着她手的手腕緊了緊。
齊雨墨是知道他在害怕。
笑着抬起手,“寶寶,你看,我們之間已經結婚了,戒指都戴上去了。”
唐絕微垂眼眸,但依舊沒有出聲,“……”
“我們這輩子都要被捆綁在一起的,我現在只是過去跟伯母說兩句好不好?”
“兩句。”
“嗯,就兩句。”
這一下,唐絕才鬆開手。
齊雨墨朝着唐母一步步的走過去,“阿姨,自從小葉死後,您一直的搗亂。我跟您解釋了很多次,但這恐怕是我最後一次跟您解釋了,因為以後唐絕就是我男人,就是我罩着的。您如果欺負他,我會很不開心的,而我不開心的結果是很可怕的,我打人是很疼的。”
齊雨墨說話的時候,一掌拍在了一旁用來放花的花盆上。
那花盆應聲碎裂,裏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那巨大的爆破聲,讓在場的賓客都愣住了。
就連唐母也跟着有些微微害怕起來。
幸虧這一掌是拍在花盆上,如果是拍在人臉上那腦袋……
還會完整嗎?
“我跟唐葉只是朋友關係,曾經我確實是暗戀過他,但那時候我只是把對我好的唐絕,認成了唐葉。”
“所以我才會暗戀他,喜歡他。而唐絕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
他在我弟弟要開刀沒錢,我急得痛哭的時候,他跟我說李智煒如果癱瘓,他也會跟着癱瘓,讓我不要擔心。
他是那個當我姐姐把我賣到五福門**的時候,他用性命來保護我,並且在生死垂危的時候還告訴沒事,他會保護我的人。
也是那個在年少時光,在最丑的時候,在我最難過最胖的時候默默陪在我身邊的少年。”……
齊雨墨的聲音並不是很響亮,但是卻清晰的傳入到每一個賓客的耳里。
林琛見狀挪着小碎步,挪到了唐絕的身邊。“你跟我家桐桐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認識的?你是什麼時候喜歡她的?你對她做了什麼?你對她丑的時候做了什麼?五福門又是什麼事情?什麼**?”又是一陣鋪天蓋地堪比國際刑警一般的追問。
夏雨欣聽到這裏嘴角抽了抽,“林琛你確定自己不是國際刑警的人嗎?”
林琛瀟洒無比的開口,“切!本少爺那麼帥,怎麼可能會去那種丑逼聚集的地方?”
夏雨欣臉一沉,“你哪隻眼睛看出國際刑警是丑逼聚集的地方了?那裏全是高智商、高情商、長得帥、還能打的人好嗎?”
“有我好看嗎?有我傾國傾城嗎?有我貌美如花嗎?”
夏雨欣,“……”
突然不想跟這個死人要鬥嘴了。
見他們說得差不多了,唐絕才緩緩的開口,“她在我心裏一如既往的美麗。”
夏雨欣,“……”
雨墨應該不會很喜歡這個答案。
因為……
齊雨墨以前的樣子是真的很難看。一個兩百近的肥婆,會好看到哪裏去?!
哪怕是長得再好看,也只是一個長得還算有點人樣的胖紙而已。
……
齊雨墨站在唐母的面前,她穿着婚紗,臉上是淡妝。
卻美得讓在場的很多男人都不僅羨慕起唐絕這個人了。
命,真好。
找了個那麼漂亮的女朋友。
“以前您怎麼對他,我都沒有辦法說什麼,但是從今天開始。唐絕是我齊雨墨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
誰欺負他,我齊雨墨第一個饒不了她。哪怕你是他的媽媽,我也照懟不誤!”
唐絕對這個家做的已經夠了。
別人不知道別人誤會他,都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齊雨墨知道。
他為了哥哥的尊嚴,莫名其妙的被人冠上了弒兄的惡名。
他為了這個家,莫名其妙的被很多人說殘暴。
為了保全家裏的地位,被人說成貪圖利益。
他對這個家的付出沒有得到過一句讚美或者一句寬容。
有的只有無休止,無限的指責、污衊、痛罵。
大家享受着他血肉換來的一切,卻把這一切當做理所當然。
無論是唐母,還是唐家的誰。
可如今不同了。
唐絕有了家人,有了她。
誰欺負唐絕,她齊雨墨第一個站出來,光明正大的開口。
那是我的男人!
“你……你無理取鬧,還有,你憑什麼資格對我那麼說?我……我是唐絕的媽媽!”
齊雨墨沒有說完,走過去一巴掌拍在了那棺材上。
看起來異常結實的棺材分分鐘碎屍在了地上。
別說棺材了,連蓋子都成了木渣渣。
在場的幾個扛棺材的人看到這裏,嚇得早就跑掉了。
“卧槽!”
“快跑!”
“我他媽早就說了,這個活不好乾!就是你們貪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