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患難情

十二 患難情

劉公子,厲雲行等人臉上罩了面紗,快步走了過來。又招呼其它記者及攝影師,讓他們不要跑,也給他們分發了安全防護用品。

保安數量越來越多,將一群孩子及曉寒生等人圍在正中。劉公子轉頭對厲雲行說:“厲兄,果然是妙計啊,這一下,把這些人一網打盡啦。”

厲雲行微微一笑,眼光一掃,卻發現了藏在曉寒生身後的盼瑤,暗想:“她怎麼也在這裏?不是回去休息了么?難道她和這件事的關係?那就比較難辦啦!”

還未說話,只聽劉公子大聲對保安叫:“還愣着做什麼?還不把這些故意破壞官民關係的混蛋捆了?”

眾保安忙上前,七手八腳的將曉寒生、盼瑤及孩子們捆了個結實。

厲雲行見狀,忙說:“劉公子,這位女孩可綁不得呀。”

劉公子眼睛一瞪,說:“有什麼綁不得?這個丫頭昨天晚上就和我作對,我今天要把她拉回我的房間好好的收拾一下,哼。”

又說:“雖然你的主意不錯,我很感激你,但是當初說好的,處置權在我這裏,你就別多嘴啦,好好的看戲吧。”

厲雲行心裏暗嘆:“自作孽不可活。我也只能幫你到此了。你是官家,我是商人,胳膊註定是擰不過大腿的,多說無益。但是你綁了X市高官之女,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我也不便陪你吃啞巴虧。”

想到這裏,就對劉公子說:“劉公子,現在人也抓住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我就先告辭一步吧。剩下的,您來處理吧。只是,我得提醒一句,這個女孩你可要好好的款待,不要怠慢了。”

厲雲行當初追求何盼瑤,其它是為了官、商利益最大化。被盼瑤拒絕後,很快又與另外一個高官的女兒戀愛了,但是,對於盼瑤,這個美麗聰穎而又如火的女孩,他還是念念不忘的。

他明白,劉公子蠻橫無比,冷血無情,自己不敢得罪;何盼瑤,父親是高官,也是不能得罪,但是,何際會有個把柄在自己的手裏,就算今天把他的女兒綁了,諒他也不敢翻臉。

想到這裏,和劉公子打過招呼后,就轉身走了。

劉公子並沒有把厲雲行放在心上,只不過是個商人而已,還不是得仰仗着自己父親手裏的權力拿項目?門前賓客而已,不足掛齒。

他招呼記者,說:“大家看清楚,就是這些人,一直在破壞我們和災區人民的關係。我們一心一意的為災區人民做實事,做好事,可是,這些人不但不領情,還惡意破壞,真是讓人傷心之極。”

他這一段話是說給記者聽的,所以沒有說什麼髒話,要是沒有這些記者在,不知道他能罵出什麼話了,更不知道他能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攝影師扛着機器,對着曉寒生等人一群一頓拍照。

丁冬跳着罵:“放開我!你專門收買人給你說好話,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么?”

劉公子沒有理他,走到盼瑤面前,嘿嘿笑了一下,說:“沒想到,這件事你也有份?哼哼。”

上下打量了一下被捆的曲線玲瓏的盼瑤,暗想:“沒看出來,這妞的身材可真火辣啊!”

有記者把話筒伸了過來,問盼瑤:“請問您是出於什麼心理,來破壞流水席的?”

“破壞了這樣的善事,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你故意破壞人民的關係,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盼瑤知道這些記者都是被收買的,此時不管你說什麼,報道出來的文章都是抹黑自己的,索性一言不發。

曉寒生大聲說:“放了這些孩子們,這些事情和他們無關。”

有記者馬上過來,曉寒生說:“這主意是我出的,孩子們只是被唆使的,和他們沒有一點關係,把他們放了,他們只是孩子,又懂什麼?抓了他們,等下他們的父母過來一鬧,影響更大。”

劉公子雖然無謀,但也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如果等下孩子們的家人要是找到這裏,豈不是更麻煩?

點頭,對保安說:“把孩子們都放了,就留下這兩個大人。”

丁冬揉了揉被擰疼的胳膊,大叫:“老師,等着,我想辦法救你們。”

曉寒生大聲說:“丁冬!你聽着,我們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再闖禍了!回去好好睡覺!這件事也不要向別人提起,否則,我不認你這個學生了!小雅,你也一樣,聽明白沒有?”

丁冬和小雅帶着孩子們跑了。

劉公子揮了揮手,說:“把他們關到雜物間,明天送公安局。”

~~~~~~~~~

盼瑤和曉寒生被捆在雜物間。

雜物間裏放了很多農具,及一些蔬菜,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很難聞,二人被捆住手腳,扔在地上。

盼瑤蜷着雙腿,對曉寒生說:“我又闖貨啦。”

曉寒生說:“這次是我闖的貨,連累了你。”

盼瑤說:“這叫做患難夫妻么?”

曉寒生:“......你想多了。”

盼瑤問:“那叫什麼?”

曉寒生:“應該叫‘救命’才對。”

盼瑤笑了。

曉寒生:“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的出?”

盼瑤:“不管什麼時候,我都笑得出。”

停了停,盼瑤又說:“你覺得他們會怎麼處置我們?”

曉寒生:“送到公安局,蹲個三年二年的?不然呢?”

盼瑤眼睛裏閃着光,說:“也許會把我們殺了,你想,在地震災區,死個一個人兩個人的,根本沒有人過問好吧?”

曉寒生一愣,說:“怎麼會?”

盼瑤眨了眨眼,繼續說道:“怎麼不會,我們一個小老百姓,破壞了人家的仕途,難道會善罷甘休?我雖然不當官,但是,這裏面黑暗的東西,可聽的太多了。”

曉寒生:“那我們豈不是凶多吉少?”

盼瑤:“嗯。”她又說:“不過,你能和我這樣一個美女死在一起,也算是前世的福氣了。”

曉寒生:“別瞎說,我想辦法救你出去。”

盼瑤:“怎麼?你不想和我這個如花似玉的美女死在一起么?”

曉寒生:“閉嘴!我救你出去。”他心裏想說:“就算我死,也不能讓你傷到一根毫毛。”

其實盼瑤心裏明白,劉公子不敢對曉寒生怎麼樣,畢竟那麼多人員看到他把自己抓了。她這樣說,無非是想嚇唬曉寒生,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

曉寒生四下打量着雜物間,見房間很小,一扇門,一扇窗,想要逃走也不是不可能。

但摸索着站了起來,他雙腿腳踝處被綁了,只能跳躍前進,他輕輕跳到窗邊,偷偷向外看去,月光下,只見不遠處有二個人正在打牌,嘴裏大聲叫着什麼。

他回過頭,想跳到盼瑤身邊,幫她解開繩索,誰知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竟然摔倒在盼瑤身上,把她死死的壓在下面。

他怕驚動外面的人,不敢大叫,但是盼瑤卻被壓的呻吟一聲,差點背過氣去。

曉寒生連忙從盼瑤身上翻下去,嘴裏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盼瑤雙頰緋紅,嗔了一聲,說:“放屁!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這一聲響卻驚動了門外打牌的兩人,其中一人走了過來,拿手電往裏一照,見二人都躺在那裏,閉着眼睛,罵道:“我說沒有聲音吧,你非說有聲音,人好好的在這裏呢!捆得那麼緊,怎麼能跑的了?你該不會的怕輸給我錢,故意磨蹭的吧。”

說完,又回去打牌了。

曉寒生說:“你背過身去,我用嘴把綁你手的繩子咬開。”

盼瑤側過身去,曉寒生蠕動到盼瑤身邊把嘴伸了過去,用牙齒咬住繩子,一點一點的撕扯着。

盼瑤只覺得他粗重的鼻息吹到自己的身上,身子不由的起了一陣陣的顫慄。

正咬着,突然門“呼”的一下被打開了,幾道強光照了進來。

曉寒生想再變換姿勢,已來不及了。

來得人正是文工團的團長,他領了幾個人,奉劉公子的命令前來議事。見到二人姿勢怪異,罵:“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做這種不要臉的勾當!”

盼瑤說:“你才不要臉!你來幹什麼?”

團長說:“要不是劉公子讓我過來,我才懶得理你們。這位姑娘,劉公子說了,只要你現在答應,過去給劉公子唱兩首,劉公子馬就就把你們放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也一筆勾銷,永不再提,怎麼樣?”

曉寒生罵:“滾!”掙扎着爬了起來,一跳一跳的向團長跳去,說:“滾得慢了,我咬死你!”

團長嚇得連連後退,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麼人么?你不過去也罷,我們抬你過去。”

說完,一揮手,有二個伙子沖了過來,就要把盼瑤抬起。

只聽“嗖”的一聲,有顆石子飛了進來,正打在其中一個小夥子的頭上,他“哎呀”一聲,蹲了下去,頭上立即就起了一個大包。

嚇得團長一縮脖子,回頭張望,只見四周黑洞洞的,不知道這顆石子從何而來。

曉寒生心裏明白,這一定是丁冬前來解救自己了,藉機說:“做壞事是有報應的。”

團長又揮手,讓人抬起盼瑤,此次,飛來三顆石子,其中一顆正好打在團長的頭上,“崩”的一聲,打的團長眼前金星亂竄,差點摔倒在地。

他明白了,這是有人暗中保護這個女的,只要自己人一抬她,立即就有人在暗中出手。這三顆三石子同一時間打出來,看來暗中隱藏的並不是只有一個人。

他頭上疼的厲害,見沒有辦法將盼瑤抬到劉公子房間,單手一揮,灰溜溜的找劉公子復命去了。

劉公子聽團長彙報后,大罵團長是個廢物,要親自帶人過來將盼瑤抬過來,發誓說今天晚上一定要把這個小娘們兒給辦了。

立即有兩個大漢應聲而出,剛走到門口,突然劉公子的手機響了。

他皺了皺眉,暗想:“真討厭!這是誰,真TM的不開眼,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

剛想罵,低頭一看來電顯示,卻是自己的父親。

~~~~~~~~~

曉寒生見團長等人走了,門又被鎖了起來。

門外打牌的人似是換班了,走的無影無蹤。

於是,又讓盼瑤別動,開始他的撕咬工作。

正咬着,突然聽到“嘶嘶”的聲音,嚇了一跳,但房間漆黑,也看不清是什麼東西,只是覺得這聲音越來越近。

突然盼瑤“媽呀”一聲叫了出來,身子猛的衝到曉寒生的懷裏,嘴裏叫:“蛇!有蛇!”

曉寒生也嚇了一跳,忙向後蠕動着身體,好讓盼瑤離蛇遠一點兒。

盼瑤到底是女生,對於這種生物,有些天生的恐懼,此時把身體蜷縮起來,緊緊依偎着曉寒生,心臟狂跳不停。

似是剛才曉寒生和盼瑤侵佔了蛇的位置,現在二人躲開了,蛇便盤在剛才盼瑤卧倒的地上,一動不動,打起盹來。

二人自然也嚇的動也不敢動,盼瑤緊緊的貼在曉寒生身上,大氣也不敢出,不知何時,慢慢的睡著了。

曉寒生卻一夜未睡,他怕自己一閉眼,再醒來時就看不到盼瑤了。

就這樣,一直睜着眼睛直到開亮。

天亮后,那條綠蛇才搖頭擺尾的遊走了。二人才敢稍稍移動一下身體,曉寒生覺得,身體已被盼瑤壓的麻木了。

~~~~~~~~~

劉公子的父親叫劉天標,是H省的高官,給劉公子打完電話后,就連夜坐了飛機,趕了過來,下飛機后,又包了輛車,可謂馬不停蹄,終於在天微微亮的時候,到了災區。

到了劉公子住的地方,直接一腳把門踹開,走了進去。

只聽一個女聲“媽呀”一聲大叫,用被子把自己蓋住,自己的兒子,赤裸裸的爬在床上,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嘴裏的話罵了一半,見來人是自己的老子,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劉天標皺了皺眉,罵:“混蛋東西,快把衣服穿上!”

劉公子連忙穿衣,並對那位女記者說:“快滾!”

對父親解釋道:“這個女記者,昨天晚上非說要採訪我,誰知道我喝多了,就......”

劉天標沒有答理他,轉身走到了門外。

等劉公子穿好衣服,走出門后,劉天標沉着臉說:“你抓的人呢,帶我去看看。”

劉公子忙叫人把雜物間的門打開,指着裏面的二個人說:“爸爸,就是他們,故意搗亂,破壞我們的大事。”

劉天標走進雜物間,藉著雜物間微弱的熒光燈看清楚了盼瑤的臉,腦袋裏“嗡”了一聲,暗叫,壞了!

來之前,心裏還想,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怎麼自己的兒子就能碰上何際會的女兒?還把她給綁了?

到現在一看,千真萬確,忍不住氣往上竄,回頭,抬手“啪”的一下,就結結實實的給了劉公子一個嘴巴。

罵:“混蛋東西,快把人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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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星辰卿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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